&&&&,甚至想闭上眼。他知道沈度想说什么,心里还有几分荒谬与不真实,沈度已经在他额上落了一吻,轻柔却坚定地道:“我喜欢你。”
“假装听不清没关系,躲我也无所谓,我可以说很多遍。”
“我喜欢你,叶南期。”
“很喜欢你。”
合约到期那天,叶南期去公司谈解约,公司委婉地挽留了一下,见留不住,也没再多说。
闻琛的辞职信也递上去了,两人一起离开公司,踏出大门时,闻琛回头看了眼这座大楼,叹了口气:“都五年了。”
叶南期本来在愣神,听到他开口,笑了一下:“是啊,都五年了。”
闻琛带着怀念道:“刚认识时你还没我高呢……”
叶南期实诚地道:“那是因为你胖了吧。”
闻琛怒道:“你说话和你老公越来越像了。”
猝不及防提起沈度,叶南期沉默下来,上车看到代替司机的张酩,面无表情地转过头:“闻哥?”
闻琛笑眯眯地:“张酩说你脾气好,想跟着你,我一寻思,这么老实靠谱的助理也不多见了。怎么样,开不开心?虽然换了个陌生的环境,但是身边还是熟悉的我们。”
张酩转过头,露出个憨厚的笑容。
看着老实极了,谁能想到前不久他还一个人破开了钱潜那个小公寓的门。
叶南期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他清楚张酩是谁的人,然而一想到沈度,就好像……唇齿间都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那天他说的每个字,都烙在心底。
过了好几天了,叶南期一直在回避,不去回忆,然而总是不经意想起,满心的滚烫,又慌又乱。
他没有接受沈度的告白,沈度也没有答应离婚。
离开沈家,叶南期就回了自己以前买的房子,钟点工已经打扫整理过了,可以直接住下。昨天他收到一份快递,是那份离婚协议,沈度签了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想得美”。
叶南期面无表情地把离婚协议撕碎,回头就把沈度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他想冷静冷静,离沈度远点,好好思考沈度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他的。
命运所致,叶南期一度觉得自己最终的下场不会有多好,同归于尽是很蠢,但也在他的计划中。他没想过太多情情爱爱,追求姜沅予时也并非托出真心,大概姜沅予也察觉出来了,拒绝他时非常坚定,很肯定地道:“师兄,你不是喜欢我。”
沈度这一通表白,像横冲直撞而来的一辆车,打乱了他原定的线路。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沈度在他昏暗的人生里,就像个意外。
今天是周日,叶南期和闻琛商量好明天再去新公司,张酩先送闻琛回了家,随即自然地开向沈度家。
叶南期一阵头大,连忙道:“不是这边。”
张酩还不知道沈度表白失败,两人现在是分居状态,茫然地回过头。正巧李恒然打来电话,带来个好消息。
叶湄生前重度抑郁,偷偷吃过很多药,也独自去见过心理医生。
这件事她只在日记里很简单地提了一句,原话是“陈医生说我这样下去会疯了”。
姓陈的医生数不胜数,就算是李恒然也头疼,锁定了时间段,查了D市大大小小医院里姓陈的心理医生,没查出个所以然。
何况私人心理咨询所也不少,以叶湄当时的处境,去找私人心理医生的可能性明显更高。
原本一筹莫展,知道线索也没用,谁知居然查到了。
叶南期飞快地结束通话,心里有些激动,让张酩掉头去和李恒然约定见面的茶馆。
到了地方,叶南期想到张酩大概会在这儿一直守着,心里不太舒服,回头道:“你先回去吧,不用一直跟着我。我来见李恒然,不会有危险。”
张酩见他说开了,摇摇头:“抱歉,沈少让我保护您,尤其是您去见别人时。”
叶南期噎了噎,赌气似的嘟囔:“那我去约会你也跟来?”
张酩思考了一下:“这个……我会通知沈少。”
看他是不会走了,叶南期只好道:“那就别在这儿等我了,上去喝杯茶吧。”
李恒然还在警局里忙着,待会儿才能过来,叶南期点了壶乌龙茶,捻起送的茶点尝了尝,心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没有沈度做的好吃。
他的嘴角抽搐了下,觉得自己可能中毒了,原本嘴挑得不行,觉得不好吃就不吃,这下起了气性,逼着自己连吃了好几块,总算压下了那个念头。
张酩坐在叶南期对面,即使是坐着,坐姿也极为端庄,后背挺得笔直,叶南期硬塞完茶点,有点噎到,小小地打了个嗝,目光落到张酩身上,没忍住好奇心,问道:“张酩,你真的当过兵吗?”
张酩冲他笑了一下:“以前在特种兵部队。”
叶南期呆了一下,没想到沈度安排人在他身边就罢了,居然还安排了个特种兵。
张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