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少事情的方行远又被放过,甚至在这件事中,对方都没对他下手?
难道……方行远手里有对方的把柄?
这个认知让叶南期心中一突。
沈度被直接无视,悻悻上了床,盯着叶南期的后脑勺。
叶南期为什么要独自承担那些,谁也不告诉?警惕得简直像个小刺猬。叶家以前对沈家有过恩情,沈家也不是不能帮忙。
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叶湄之死也查不出什么,大概除了当年经历过的人外,再寻不到突破口。
沈度枕着手,撬不开叶南期的嘴实在有心无力,皱着眉思考了会儿,发了信息,让帮忙查这件事的朋友换个方向,先找一下叶湄那个失踪的助理,再暗访一下和叶湄有过较多接触的人。
发了信息,他关了灯,打开小夜灯,低低咳嗽了几声,戳了下叶南期的背:“叶南期。”
叶南期还在生白天的气,闷闷往床边缩了缩,不想理他。
沈度沉默了一下,言真意切地道:“……你现在有点像河豚。”
叶南期转过身,抬脚要踹,沈度被踹多了,反应极快,一把按住他的腿,啧道:“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前提是你说人话。”
叶南期的脚被他按着,眉头紧蹙着,不小心蹭到还没好的伤处,痛得眼眶shi润,有点郁闷,觉得受伤这小半个月来的革命友情要走到尽头了。
“……”怎么看着怪可怜的。
明明是先被施暴的对象,沈度却生出诡异的愧疚心,放开叶南期,关切地问:“碰到伤了?”
叶南期:“滚吧,大松鼠。”
又是松鼠?
沈度想不通自己和松鼠怎么得罪了这位祖宗,潜意识里想让着点叶南期,于是道:“想吃松鼠rou?”
叶南期:“……不想。你给我闭嘴。”
沈度到底是哪个零件坏掉了。
虽然怀疑沈度哪里出了毛病,但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隔天一早,叶南期就和沈度出发去医院。去见叶宛时,叶南期总是打扮得格外用心,甚至还去花店买了束花。
沈度隐约想起很久以前叶南期也这样出过门,当时以为叶南期是去幽会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去见叶宛了。
叶南期一边开车一边叮嘱:“宛宛很害怕陌生人,讨厌嘈杂,容易生气,脾气上来了很难哄的。到了医院你可以在外面等我,或者进去了不要说话。”
叶宛还没有长大就住在了医院,和普通女孩比起,没有Jing致漂亮的小首饰,没有上过学,没有成堆的作业,没有过暗恋喜欢的男孩子……眼盲与腿部的缺陷让她自卑极了,厌恶也害怕和陌生人相处。
如果八年前叶湄赚到那笔钱,能给她动手术的话,她可能会拥有这些,可是一切都是虚构,她的世界里早就没有天空大地,甚至连小少女该有的烦恼也没有。
叶南期像保护玻璃娃娃,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不想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他承受不起,他妈妈也承受不起。
说这些时叶南期的表情格外认真,沈度点点头表示了解,也买了一束花,小心地放在叶南期那束旁边。
叶南期怔了怔,喉咙哽了一下,觉得有时候心细也是件挺要命的事。
他居然找不出讨厌沈度的感觉了,只能凭着往昔的态度,来掩饰这一点。
“怎么了?”沈度被他直勾勾盯着,唔了声,理了理衣服。
——你要是,再讨厌点就好了。
叶南期收回目光,不再说话。
叶宛今年才十五岁,花儿般娇嫩又鲜活的年纪,可惜只能整天待在病房里,时不时接受检查,再吃点药,做点无谓的治疗。
叶南期和沈度到时,她正静静坐在床上,用手细细地摸着盲文。病服笼在她身上,显得愈发的清瘦,仿佛是纸糊的,轻轻一吹就会倒了。
大概是在黑暗中待久了,叶宛的听觉尤其敏锐,叶南期轻轻推开病房走进去两步,她警惕地转过脸来,顿了顿,脸上忽然布满惊喜:“哥哥!”
叶南期含笑出声:“宛宛,在干什么?”
叶宛没回答他的问题,蹙起细巧的眉,背脊紧绷起来,轻声道:“哥哥,你后面的人是谁?”
叶南期猜出他妈妈应该和叶宛说过了,脸上满是不情愿,声音却依旧温和,“是你嫂子。”
沈度挑高了眉,看了看双眼空洞的叶宛,还是把话憋了回去,出声道:“宛宛,你好,我是沈度。”
叶南期熟练地把花换到花瓶中,坐到床边:“在看什么书?”
叶宛对这个“嫂子”依旧警惕,听到叶南期说话,抱着书笑了笑,干脆当沈度不存在:“《巴黎圣母院》。”
叶南期对她看什么书没有意见,细细问起她这段时间的情况,有意避开关于治疗上的。叶宛一一回答了,随即反问起叶南期的情况。
兄妹二人都是敏感敏锐的人,叶南期的耐心出奇的好,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