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理智残存,那几个混混不死也要残废。
饶是如此,稍后到达的警察同志还是批评了他。他把人的手全部打折了,一个个脸上全是血,要不是叶南期被抬上车送去急救了,一脸戾气的沈度倒更像是绑架人的。
他的脸上甚至沾了点血,听警察同志批评完,莞尔一笑:“自卫过度。”
叶南期看沈度的脸色不太好,想不通怎么又得罪这位少爷了,头还有点痛,思维放空了会儿,连忙问:“沅予呢?”
“吸入乙/醚导致昏迷,没受伤。沅予做完口供后也一直守着你,刚刚被他家那位拉出去吃饭了。”
“我妈和伯母知道吗?”
“都瞒着。”
叶南期放心了,想起在工厂那儿看到的一幕,又问:“工厂里的注射器呢?”
“警方带回去化验了,里面是海/洛/因。”
海/洛/因。
那个“老板”让人给姜沅予注射海/洛/因……叶南期的大脑终于清晰了,无比庆幸自己跟了过去,否则那一针扎下去,姜沅予这辈子可能就毁了。
想起叶湄吸毒的传闻,他感到一阵恶寒,把人抓走后注射毒/品,也是那些人惯用的套路?
“那几个人?”叶南期沉默了会儿,抬头看沈度,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这少爷脾气……谁惯的?
沈少爷不冷不热地道:“也带回警局了。”
“媒体方面?”
“压下了。”沈度摸了摸下巴,“不过旗风这个平时最爱凑热闹的大嘴巴居然也没乱报道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叶南期说完,发现沈度的脸色稍霁,心里哭笑不得。他讨厌沈度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可是不得不承认,这次如果不是沈度及时赶来,他已经死了。
这人……还是有点靠得住的。
叶南期对沈度有点改观,可是要他真的和颜悦色对待沈度,又觉得浑身不自在,干脆把这比恩情记在心里,眨了眨眼,继续问:“我昏睡多久了?”
沈度道:“一天一夜。”
叶南期哦了声,先是点点头,随即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瞪大了眼:“什么?一天一夜!那薛老爷子的寿辰……”
看他激动得差点坐起来,沈度啧了声,打断他的话,戳了戳他的脸:“醒来了一直东问西问,怎么不问问你自个儿是什么情况?”
叶南期的情况说不上好。
失血过多,现在都还有点恍惚,头上绑着绷带,腰上背上也全是被打出来的淤青痕迹,右手拇指轻微骨裂,几乎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
不过他不在乎,他很庆幸自己跟过去并且果断出了面,姜沅予是灿烂的小太阳,他不想让这个和姐姐相似的人堕入深渊。
沈度看他浑不在意的样子,暗暗决定以后必须看管好他。
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搞成这样,改天真要找到叶湄内/幕的真凶,他还不冲上去和人同归于尽?
叶南期垂下眼,又想了会儿,想起某个一直帮他擦屁股善后的倒霉蛋:“……闻琛呢?”
“对外宣传你得了病毒性感冒。”沈度边说边把刚温好的粥取出来,道,“我和他碰过面了,昨晚他来了一趟,说如果你醒着,他能把你活活打死。”
叶南期很心虚,他就那样不管不顾地跑了,都不知道给闻琛惹了多少麻烦。
沈度也不多说,坐到床上,动作自然地舀了一勺粥喂给叶南期。叶南期在想事情,居然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漫不经心地张嘴吃了,边问:“昨天你去寿宴了吗?”
“没去,不想去。”沈度随口答道。
事实上把叶南期送到医院后他就没离开过,不知怎么的,看着满身是伤的叶南期皱着眉昏睡着,就是放不下心。
叶南期哦了声,遗憾极了。就着沈度喂着吃了小半碗,他才反应过来:“……你在干什么?”
沈度淡定道:“喂你吃粥。张口,啊。”
“……我自己能吃。”
“啊。”沈度坚持不懈。
叶南期和他对视片刻,闷闷地扭过头:“不吃了。”
“不吃?成,那我吃了,不能浪费粮食。”
想到沾着自己口水的调羹,叶南期震惊地转回头,发现沈度还真的不嫌弃,舀起一勺就要往嘴里送,简直目瞪口呆,咬牙切齿地道:“我吃!”
沈度满意地把粥喂给他:“医生说你两只手暂时都不能拿重的东西,我和你的经纪人商量好了,从现在起你安心养伤,没工作了。唔,待会儿警察要过来问点话。”
“……”想到自己找人跟踪姜沅予,叶南期有点虚。
沈度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明显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安心点,就问问你在工厂那儿看到了什么,做了什么,不会问其他的。说不准还会给你送一面‘见义勇为好市民’的锦旗。”
两人正说着,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姜沅予和他先生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