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伤情。得知不过是脚踝扭了,并无大碍,这才终于落下心中大石。又想到敏之两次三番皆从马背跌落,想来定是与马犯冲的,当即传令下去,从此不许大公子骑马,但凡要外出,一率改乘轿子或是马车。
武后听闻敏之再度失足落马,虽是虚惊一场却也受了些许轻伤,当即差人前来传话令敏之在府好生休养,只管等病好了再参与早朝。
敏之自是巴不得的很。虽受了点腿伤,却因祸得福又在家中躲了几日不用去早朝。
在府中避了好几日世后,终于到了伤好须得早朝的日子。这天敏之照旧三更起床,梳洗后乘轿赶到宫门候旨,满是困意的挨至五更随众大臣一起入宫,站在了殿外的阶梯口。
百无聊赖地站了半晌,敏之侧目往左偷瞟了一眼,果不其然见薛御郎就站在台阶的另一边。
想到那日他对自己的言语污/秽,敏之顿觉心中好感全无,正想着此人怎的这般品性时,只听见一持事太监站在殿门口朗声道,“皇上有旨,宣,兰台太史令贺兰敏之晋见。”
敏之心下一惊,抬头见那太监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心想着,终归是躲不过去的。索性眼一闭心一横提步往大殿走了去。
一脚跨进大殿,只见各种表情不一的脸正直盯盯地望着敏之走进。而大殿之上,唐高宗正坐与黼金蟠龙椅上。旁边紧挨了坐着的,是皇后武氏。
敏之走至殿前边跪边在心中快速思忖道,也不知那电视里下臣晋见皇帝时都是怎么说来着?一时紧张竟全忘得干净。眼下也不容多想,只得挑了那最原始的喊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高宗微笑点头。
敏之起身垂首站定,却仍掩不住内心的好奇抬眼快速瞟了一记殿上的人。
只见唐高宗身形微胖却面颊略带苍白,似有不治之症。面容和善而显清秀,不难推断出年轻时应当也是极为俊逸之人。
“宣旨。”高宗朝一旁站着的太监颔首示意。
那太监垂首朝高宗行了一礼后,将手中大红的提花锦缎展开,朗声道,“贺兰敏之听旨。”
敏之也不知这圣旨来意为何,只得俯身跪了下去道,“微臣接旨。”
“噗——!”
旁边一老头没能忍住的笑了起来。敏之倍感莫名地扭头望去,见那人正是不日前在栖凤阁外遇见的那老头。
“贺兰公子,你得回‘万岁万岁万万岁’。”另一边有人轻声提醒道。
敏之忙回首再度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太监这才撇了撇嘴角,照着圣旨所云继续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贺兰敏之门著勋庸,珩佩缨黻,诗文翰墨,工敏清新。贵而不恃,谦而益光,少时沦苦,长而明德。朕怜思浚哲之朝,已重肃雍之德,今赐封为左散骑常侍,宜令所司,保此殊荣。钦此。”
一纸道完,嚼舌的古文听得敏之头昏脑胀,只有最后那句“赐封为左散骑常侍”总算是听得透彻,忙俯身磕头道,“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宗点了点头,见朝内无事,便让太监赦令退朝。
下朝后,敏之拿着圣旨往外走去,刚出殿门,便见左右大臣纷纷上前打趣道,“贺兰公子,这算不算是鲤鱼跃龙门,连升三级呢?”
“什么连升三级,”令一大臣嗤笑道,“一道圣旨直接升到了佛座脚下。区区一个从八品官员如今一跃而上成了正三品下。”
正说着,只见狄仁杰从身旁走过,敏之下意识喊道,“老狐狸。”
称谓才刚脱口而出,敏之徒然住口暗自懊悔,却见狄仁杰停步缓缓回头,一双狭长的魅眼盛着流转波光望向敏之,“贺兰公子方才,唤我什么?”
李弘心思
敏之扯起一边的嘴角尴尬起笑,想解释又不知改从何说起,只得缄默不语。
狄仁杰偏头瞧了敏之半晌后,弯唇一笑,“莫非在贺兰公子看来,狄某这长相,倒象狐狸?”
敏之抬眼认真看了狄仁杰那狭长的魅眼一眼,一本正经点头,“象。”
狄仁杰顿时语噎,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处上下不是。
片刻后,狄仁杰浅笑低下脸,隐藏住眼底深光流转,“贺兰公子当真是有趣得紧。今日得萌圣恩官升三品,狄某在此贺喜贺兰公子。”说完,狄仁杰朝敏之拱手一揖后,转身往台阶下走了去。
敏之望着狄仁杰离去的背影正在犹自怔神,耳边传来薛御郎的戏谑声,“看来贺兰公子至今仍不忘旧爱。”走至敏之身边并排而立,目光瞟向狄仁杰远去的身影意味深长道,“何必心心念念只想着那狄仁杰,这世上好人何其之多,”边说,边伸手触上敏之的腰侧轻柔抚摸,“只要贺兰公子愿意,薛某定当……”
话还未说完,敏之霍然拍开他那不规矩的手,沉声喝道,“我念着谁跟你并无关系,薛大人还请自重。”话落,敏之满是怒容地离去。
薛御郎微眯双眼凝视着敏之愈行渐远的背影,一抹诡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