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能在一起,都好。父亲派了保镖囚禁我,寸步不离,我想了很多办法,都躲不过他们的监视,我想我已经疯了。
犹记得那时我们的誓言,“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我们早已说好此生共度,永不分离……可是如今却落得一场空,我真是恨呐!
小佩,你也定是恨极。这两日,我极其不安,我担心你。你听我说,千万不要因此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好好儿的,你必须好好儿的。若你倒下了,我也没办法独活。
就是委屈你了。
对不起。
小佩,我很想你,没有一刻不想你。
小佩,我爱你,无论怎样我都爱你。
所以,你等着我。
等我回来,带你走。
”
最后那一行字,笔锋遒劲,划破纸张,足以证明写信人的决心。
谢柏宁这才知道,温佩并不是甘愿嫁给他的,她心爱的另有其人。他们的婚姻,不过是她的被逼无奈和委曲求全,仅此而已。
难怪她从不主动同他亲近,谢柏宁还以为她不过是害羞,原来不是。
难怪她从不打探他的私事,谢柏宁还以为她充分相信他,原来不是。
难怪她从不娇弱依附于他,谢柏宁还以为她的性情如此,原来不是。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以为。
原来不是,她不爱他,难怪。
婚后的生活,她强忍过着,不知装的多辛苦。最终,她却没有等到心上人温长廷。
那样的年纪轻轻,为了给一个不爱的男人生孩子,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香消玉殒。
谢柏宁想着,若是温佩早知有此结局,当初决计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向家里屈服的。而若是温长廷能料知后事,定是拼了一条命,也要阻了这场婚事。
那天谢柏宁捏着这封信看了许久,从正午一直到深夜,末了,他烧掉了这页纸。
谢柏宁当然愤怒生气,妻子心中藏有秘密,她随时准备抛弃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会生气。
可愤怒生气过后呢?又能怎么样?
虽说他不知情,也是受害者。但论起来,他也称得上是罪魁祸首的那一个。
其一,他是温佩和温长廷感情中的插足者。
其二,温佩已经死了,因为生他的孩子而死。
以上两点认知,皆令他痛不欲生。谢柏宁以为他害了温佩,如果他没有娶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不止一次的后悔,后悔娶了温佩,后悔把相敬如宾错当恩爱。
他唇角浮起一抹讥笑,谢柏宁啊谢柏宁,你蠢到家了,真是一个十成十的失败者。
这时响起一阵敲门声,他恍若未觉,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烟燃到了尽头,烫了手指,他也一点不觉着疼。
门外的许湘眉额上起了一层汗,她重重在门上拍了几下,又忍不住踢了两脚,屋里毫无动静。
她心上一紧,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于是急忙跑到前台叫上老板来开门。
一股刺鼻的烟酒味迎头兜来,许湘眉眉头紧锁,直到看见窗台边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气。
摆摆手,轻声向老板道了谢,老板笑笑,转身离开。
许湘眉朝他走去,“你醒了?怎么不开门?”
谢柏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拍拍他的肩头,“柏宁。”
他这才有所反应,转头瞧着她,很是奇怪。他满脸倦容,一看就知道侧夜未睡。
她敛好心中难过而心疼的情绪,勾唇,“我带你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散心,去不去?”
☆、第34章
“徐老师,您之前提过的那幢木楼,能帮我联系一下它的主人吗?”许湘眉捏着电话出门,避开了谢柏宁。
“可以的,那是我夫人的表亲,许小姐对木楼有兴趣?”那头传来和气儒雅的男声。
“是,如果可以,我想买下来。”
“应该没有问题,表亲在市里买了新房子,全家都搬走了。也是巧,他们村子里有户人家办婚宴,他也回来喝喜酒了,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再带你过去,你看行不行?“
“当然行,那就麻烦徐老师了。”
“客气了。”
大约十分钟后,徐老师打来电话告诉她这事成了,价格面谈。
退了房,在屏锦街上的商铺里置办了些必备的生活物品,按着徐老师给的地址,他们一前一后驱车前往。
沿着新刷的柏油马路,向上而行,两边水田的青青稻浪泛着金光,随着微风前后浮动。高大的槐树盛开着白色的花儿,在清新的空气中,香味儿沁人心脾。
沿途还有清澈见底的小河,河里怪石嶙峋,也有激荡的小瀑布,漾起晶莹的水花儿。这些自然景致,在城市里可看不到。
谢柏宁降下车窗,感受着一丝一寸的美妙气息,心中的Yin霾稍稍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