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该在刀锋上踱步,每一下足音都是对生活的战书。
所以这样的辛朔和她那不负责任早一步离开的丈夫在一起的时候,实在是让好一部分人惊得跌了眼镜外带掉了下巴。
也有些敢发声询问的人私下里问她丈夫怎么就和她在一起了。
那时候辛朔就端着茶立在他们的房间外。里面的声音,甚至是叶修将烟夹在指尖舒展开胳膊时衣料摩擦的声音,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辛朔也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了的,只是轻飘飘一两句话而已倒也没放在心上。更何况她与叶修,一个政海浮沉一个荣耀竞技,一个刻板固执一个从心洒脱,说的好听点儿是相去甚远,说的不好听就直接是八竿子打不着一点不般配。
人家说的并没有错。
房间里先是尴尬的寂静,忽然传来一声低笑,接着又是衣料摩擦发出的婆娑的声响。
辛朔安静的看着茶杯袅袅升起雾气,脑子里想着叶修那家伙肯定是又把烟送回嘴边了,这件衣服是前阵子天凉准备给他的,保暖性和样式都很好,就是每次他曲起手臂抽烟时,都会发出这样的响声。
打断了她乱飞的思绪的还是叶修的声音。
“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要是硬说有哪里不满意,大概也就是相遇太晚。”
她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了个愣怔呆在原地,耳畔却传来脚步声。叶修走了出来,撑起左边的胳膊,宛如艺术品一样的手抵在她耳侧的墙上,显示出修长的手指和优雅的骨节。
“老早就闻见你那一身绿茶味儿了,傻站着干什么。”
“又神游天外忘了你那可怜巴巴还没水喝的老公了?叶、太、太。”
辛朔看着他唇角勾起的笑,也忍不住露出个笑容。虽然笑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会吧,但是这样一个总是把自己搞得跟寒冬腊月老树桩子一样紧绷着的家伙,忽然间像是春暖花开一样露出了跟一丛丛小粉花儿一样软乎乎的笑来,还真是让人心里被震了那么一下。
然后就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满足’的情绪来。
可惜下一秒开了花的铁树立马恢复了往日的画风,一手端着茶盘另一手探向他夹着烟的右手,在他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节上不轻不重的搓了一下,就将那只快要燃尽的烟拿到了自己手里。
叶修忙收回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的手,确定没有烟灰溅到她的手背上才放下心来。刚想抬头对她说下次别突然来这么一出,小心烫着;就看到辛朔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得,荣耀之神苦笑一声,认命般的接过她手上的茶盘,顺带着将烟蒂拿过来按在空瓷杯中。
“今儿碗我洗,别闹情绪啦。”
当天晚上留下来吃饭的朋友目瞪口呆的看着女主人做出的满满一桌子菜,数了数叶修将要洗的盘子后,对叶神致以深刻的同情。
但是仔细想想,又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做这么多菜可比洗这么多盘子累多了啊……
后来这样的事情多了,不管是叶修那边,还是辛朔这边,都没人说什么了。这两个家伙是差的挺远,可本人不在意的话,什么都不是问题,还能权当互补了呢。
不过过了这么久,有的时候真的静下来,一个人去品味那些过往,辛朔才感觉的到,虽然自己才是岁数大的那一个,虽然自己才是被称为冷静到不像话的那一个,但自从两个人相遇以来,其实叶修才是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包容着她的那一个。
这是一个极富智慧、极重感情、也极有人格魅力的男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即使辛朔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冷成了一块冰,也能在他的身边,露出柔软的内心来。
她并不后悔经历少时的苦难,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这些造就了她;她也并不后悔养成这样冷淡自持极具攻击性的人格,也只有这样的她才能淡然的面对一切的起伏挫折。
她唯一遗憾的,也不过是和他相遇太晚,没能在他最艰难的日子,与他携手与共罢了。
……
“诶诶,回神了。”
辛朔眨眨眼睛,从回忆中脱身,才发现暮色四合,夕阳已经彻底掩去身影,北斗星已经在墨色的天际高悬。
“抱歉……我走神了,老师。”
“走神了还好,别一会儿人也给我飞走了就行!”头发灰白的小老头略显气闷的说了一句,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郑重的对辛朔说:“你还小,可别学你师兄师姐他们一对儿对儿乱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辛朔无奈的松下肩膀叹了口气,果然,不论什么时候,老师就是老师,还是那么容易联想,且坚决的认为孩子们还小,有些事情太早。
“行了,走吧,大会一会儿该开始了。”他站起身来向辛朔招招手,她走过去,在老师右手边靠后一步左右的距离站好,随着他的步伐向前走去。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走向大厅,仔细听却还有不满的唠叨。
“你才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