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的。”
秦深踩上了看似单薄的楼梯的,踩上去之后发现非常结实,完全无需担忧摔倒的可能性……转念一想,章俟海又怎么会让危险出现在他们身边呢。
沿着旋梯下去,是个比楼上办公室略小的空间,放着一张榻榻米,松软的垫子仿佛会把整个人陷进去。休息室里没有通透敞亮的落地窗,而是小扇的窗户,米白的纱帘拉着,柔柔的光线照了进来。
秦深给大点点换了尿布、洗了小屁屁,洗完了端着水转身去卫生间倒掉的功夫,大点点就光溜溜着屁股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床头,他知道睡觉要去那边的,往那边一趴,呼呼睡了。章俟海就站在旁边看着,嘴角含着一抹舒心的笑意,心满意足。
章俟海上午陪着秦深和大点点,几乎没有做什么工作,秦深和点点午休的时间,他要将堆积的工作处理完。
…………
……
秦深觉得胸口压着一块巨石,压得自己喘不气来,梦境里头漫天的乌云沉沉,间或有狰狞的电龙在乌云间游动,耳边是猎猎的风声,身后传来了痛苦的闷哼声,雷电击打rou体发出来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后脊发凉。秦深想扭头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在梦境里他的意识无法移动,只能够面对沉沉的云。
“我万年历劫一次乃是命数,你又何必强求着和我一起同行。”不悲不喜、平淡和缓的声音秦深听着很耳熟,“世间万事万物总有衰竭的那一刻,我虽为至高神、与天地法则同,但亦生活在三界五行中,天人五衰,一旦来了,是躲不掉的。”
另一个声音说了什么,秦深听不清楚,但心里面下意识地知道,那人是在说:我愿意跟着你,生死相随。
“罢罢罢,执拗的脾气真是从未变过。”秦深想,此刻说话的人肯定无奈地摇着头吧,“除非承受剥离神格之痛,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加诸rou身之苦,否则是无法进入轮回的。你好好考虑。”
这人说话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誓死相随的真挚、天雷加身的痛苦于他而言是一样的,无悲无喜、无情无爱,悲天悯人、博爱又无情。
秦深感觉到耳边有劲风刮过,交加的雷电闪烁得更加频繁,刺得眼睛生疼,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仿佛有重重艰难痛苦压在心头,心脏在胸腔内如擂鼓一般。终于,眼前的电闪雷鸣消失了,秦深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视线往下滑落,脚下是万丈深渊,有浓黑的云不断翻涌,摔下去不是摔得粉身碎骨,而是直接被风雷绞碎成齑粉。
定睛细看,黑色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直直地向下坠落,狰狞扭曲的雷电在他身周交织,但没法伤害他分毫。
大概是秦深的视线太过专注炙热,坠落的那人转过头来……
千万米的距离顷刻间缩小成寸,秦深看到了那人的脸,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感……熟悉而又陌生,好像是他自己的脸。
骤然而来的坠落感拉扯着秦深的意识,他在虚空中挣扎着,猛地醒了过来,看到个包着纸尿裤的小屁屁,两条白藕似的小胖腿架在秦深的肩膀上,一左一右地夹着他的脑袋。
昂着头向下看,秦深颓败地落下头,难怪在梦里面觉得不舒服、胸口压得慌,因为大点点整个人压在他的胸口,一大袋面粉的重量呢,谁吃得住!!!
秦深抬手在大点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换来孩子不满意地蹬腿。
“你好啊!睡着睡着睡爸爸身上来了,是不是觉得爸爸比垫子舒服。”秦深拖着孩子的肩膀把小家伙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小胖子换了睡觉的地方不舒服地哼哼。不过胳臂拧不过大腿,点点别想再趴到爸爸的身上去睡了。
按着肩膀从床上爬了起来,被大点点压得几乎要散架了,秦深活动筋骨,拿了手机看,快要四点了,一睡一个下午报销。
换了衣服,坐在床上把点点给折腾起来,被吵醒的点点哼哼唧唧地哭,小rou手抓着床单不放,他就不起。
“不起床,爸爸打屁股。”
大点点,“哼哼唧唧。”
“爹爹来啦,我们准备回家了哦,你不起床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边。”
大点点别过脑袋,继续呼呼。他还小呢,听不懂。
秦深趴在床上,弹着点点rou嘟嘟的脸,脸颊如同扣在盘子里面嫩滑的果冻,弹一下,颤巍巍。“哥哥来啦。”
大点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小手松开了床单往上伸,意思是让哥哥抱抱。秦深抄起儿子把他抱离开了床,去了卫生间,接了一点点的凉水弹在孩子的脸上,被这么折腾着,点点已经没有睡意了,小脑袋四处找,“咦?”哥哥呢?
秦深假装没看懂小儿子究竟在找什么,动作迅速地给孩子换了尿布,穿上衣服,又冲了nai粉喂他。
抱着nai瓶“咕叽咕叽”的大点点依然四下找着哥哥,不过填肚子先,哥哥可以边吃边找,所以才没有闹起来。
抱着大点点去了楼上办公室,章俟海正低头看文件,认真的摸样格外让人心动。秦深刚准备驻足看一会儿,就听到章俟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