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那个禅杖,我觉得挺沉挺结实的……我是无所谓,就怕真动起手来伤到了你和白术。”
“你们窸窸窣窣的说什么呢?”萌宗看着夏清彤口袋凸起的地方,对于她是否带着枪也是半信半疑,不敢贸然动手,“你说你带了枪,为什么不拿出来?”
“你没看过电视剧啊?警……警察不能随便拔枪!”夏清彤咽了口吐沫,“你要是不想吃不了兜着走就赶紧给我们把路让开。”
萌宗从她的语气和神态之中察觉到了一丝猫腻,他忽然放松的笑了笑:“你要是有枪就拿出来,贫僧便立刻为你让道。”
“那、那我可拿了啊!”夏清彤将手在口袋里搅了搅,造成了要取出东西的假象。
“我真拿了啊!”她又虚张声势的提高嗓门喊了一嗓子。
“施主倒是拿啊~”萌宗拖长音调,顺水推舟的劝了句。
“我真拿了!”
“拿!”
“……”
两人跟唱二人转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就是没个实质性的突破,让一旁看着的白术和罗素哭笑不得。
白术叹了口气,将夏清彤的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搂在怀里说:“咱们走,别跟他啰嗦。”
罗素将两人护在自己的身旁,诚恳的对萌宗说:“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有道理可讲的。不管你是什么人,出于什么动机,希望不要妨碍我们,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萌宗沉着脸摇了摇头:“人有人的难,鬼有鬼的难,但人鬼殊途,希望施主不要越界。”
“我怎么就跟你这么说不通呢!”罗素已经没有耐性了,他不准备继续和萌宗纠缠,让白术和夏清彤先走,自己拦住了萌宗。
“既然如此,就休怪贫僧手下不留情了。”萌宗将手里禅杖高高举起,刚准备朝着白术的位置掷过去,就听到从不远的路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罗素!?大半夜在这里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辆黑色奔驰里传了出来,车窗玻璃被放了下来,露出了赖总的脑袋,他往白术和夏清彤身上看了一眼,又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萌宗,笑着问:“这两位美女是和你一起的?”
罗素看到赖总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赖总,这么晚您这是?”
“我的事你还不知道?”赖总话里有话,罗素转念一想,恍然大悟,赖总应该是跟那个女大学生一起做了什么吧,“哦哦……我知道了……”
“来来,大晚上不好叫车,我送你们一程。”赖总收起了笑脸,拍了拍车门,同情的看着罗素说:“你女朋友的事我听说了,你还年轻,看开点。”
这个奔波而又惊险的夜晚本来让一度罗素暂时忘记了何嘉嘉的事,可此时赖总的话又将他拉回到了悲痛的档口上。他挤出一个苦笑,对赖总点了点头。
“你们先上车。”罗素按住萌宗手里的禅杖,对白术和夏清彤说。
待白术和夏清彤安全上车,罗素看着萌宗冷笑了一声:“这下你得收手了吧。”
萌宗闭了闭眼,惋惜的摇了摇头,收回了禅杖,意味深长的盯着罗素的眼睛说:“施主好自为之吧。”
萌宗的神情和语气让罗素怔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在萌宗的眼神就好像把他看透了一样,让他心底一阵发寒。
萌宗没再多说,转身从朝着和罗素他们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走出了几百米之后,他停了下来,将腰间的葫芦瓶取了下来,托在掌心轻声细语的问道:“刚才是你在拍瓶子吗?”
“嗯。”瓶子里的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了些生气,“刚才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什么名字?”
“罗素。”
萌宗仔细回忆了一下,是刚才那辆车里的中年男人喊的名字,似乎就是拦着自己的那名年轻男人的名字。
“你想起什么来了?”
“不,只是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女人的声音变得惆怅了起来,“十分熟悉,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胸口会疼,扯着疼,揪着疼。”
萌宗沉默了,他回头看着那辆黑色轿车消失的位置,陷入了沉思。
“回你家吗?”赖总看了后视镜里的白术和夏清彤一眼,侧过脑袋问罗素。
罗素想了想说:“去张家巷吧,先送她们俩回去。”
“好。”赖总笑了笑,没有再多问。
罗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张家巷的位置远离市区,那么偏僻,只有屈侠风他们那一栋房子里住了人,赖总竟然连具体位置都没问。
“您知道张家巷?”罗素奇怪的看着赖总。
赖总愣了一秒钟,然后笑着说:“报社刚开的时候老是自己跑业务,这城里的角角落落差不多都走了一遍了。”
罗素点了点头,心想,赖总原来也是吃过苦的人。
汽车停在了屈侠风诊所的门外,罗素和白术还有夏清彤一起下了车,赖总没有熄火,在驾驶室点了根烟,等起了罗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