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大早被学长打电话问候了......
昨晚,白禾问江钊他那句“直接问当事人”是什么意思,是去跟“陈佳佳”敞开天窗说亮话?
江钊摇头说:“我们先不露底,想办法从她嘴里套出话来。”
怎么套她的话呢?
正想着呢,耳边传来江钊的脚步声。
——他收拾完了。
白禾没看他,努着劲爬起来,拿上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扭头看到江钊正歪着头用毛巾擦头发,“唰唰唰”地。
随口一问:“昨晚没洗澡?”
昨天晚上白禾洗了澡出来头发都懒得吹就躺床上睡着了,不知道江钊什么时候关的灯。
“嗯,”江钊绕过她坐回床边,“昨天没热水了。”
白禾闻声一愣,昨晚洗澡的时候舒舒服服洗了个头发,把热水供应不足这事给忘了......
有些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啊,我洗头发比较废水……”舔了下唇看向江钊,“要不我和夏哥把房间换回来?”
江钊还在擦头发:“不用,我习惯早上洗澡。”
“哦。”
“而且也住不了几天了,别折腾了。”江钊补了一句。
听到白禾关上洗手间的门,他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扭头愣了一会,转过头来无奈地笑了。
——自己习惯早上洗澡?并不是,不想让她尴尬顺口一说。
——为什么下意识地阻止白禾和夏沪说换房间呢?理由太充分了,一是因为跟白禾说的别浪费时间瞎折腾,二是因为夏沪说打呼噜自己睡不好。
江钊自己说服了自己。
*
三人又到了陈家别墅区的门口,白禾依然扮演送花工,里面插着一张卡片。可惜不是追求者给淑女写在纸面上含蓄的情话。
江钊字写得好看,洋洋洒洒——【找个机会聊聊你双胞胎姐妹的事吧。150xxxxxxxx】
他非常擅长利用别人的弱点反客为主,白禾心想。明明是他有所求,全能被颠覆成别人上赶着来找他的局面。
她是这样,“陈佳佳”应该也注定会这样。
保安认出了白禾,笑着说:“又来给陈小姐送花啊?”
“陈佳佳”接到保安的电话,来到小区门口看到白禾,轻声说:“我能问问是哪位先生给我送花吗?”
白禾把花递给她:“客户信息我们不方便透露,”一顿,“他想跟您联系的话,自然会留下联系方式的。再见。”
*
江钊把车开到了几个街区外在路边停下,三个人坐到一间咖啡馆内。
“她真的会联系咱们吗?”夏沪说咬着吸管问。
见两人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又换了个问题:“不是,为什么要搞的这么复杂等她联系咱们?刚才直接跟她说明咱们的目的不就成了?”
江钊说:“主动联系她,我们是上赶着的一方,那就等于要把我们知道的全盘托出。而等她主动找我们,情况就反过来了。”
“陈佳佳”比江钊想象的还要沉得住气,下午五点钟,白禾的手机才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看江钊点头,她按下了接通键。
“喂,您好。”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突然传来了女人的轻笑声:“你是那个送花的小妹妹?”顿了顿,“是你要跟我聊聊?”
女人似乎不需要白禾的答复,接着说:“晚上八点,富川南路北街巷子口。”
只剩下“嘟嘟嘟”的机械音在从听筒里传来。
白禾复述了“陈佳佳”的话给两人,夏沪说摩拳擦掌,连忙问:“我们一起去吗?”
江钊张口,却被白禾抢了先:“我一个人去吧,”对上他的目光,“三个人对人家一个弄得跟逼问似的……还是一对一好。而且我是女人,应该能比你们更了解她的心理,比较容易套她的话。”
夏沪说怕有危险想阻止,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陈佳佳”或者说张平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江钊却并没反驳,只说:“到时候我们就在不远处,不会有事的。”
*
七点五十,白禾在离约定地点几百米外下了车。江钊按下车窗,叫住她:“我们就在附近,只要你手机开着我随时能收到你的定位,”他觉得黑夜里白禾的眼睛格外亮,“万一信号断了,我们立刻去找你。”
白禾下意识地摸了下被披散着的头发挡住的蓝牙耳机,用力往耳朵里塞了塞:“嗯。”
到巷子口的时候,差不多刚好八点,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巷子又长又窄,因为是老城区也没有路灯,像个黑洞似的要把人吸进去,白禾清了清嗓子:“陈小姐?”
却没有人回应她,四下一片寂静。
忽然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白禾扭头,背部却被一把抵住,她脑子“嗡”地一声。
——脖子上一丝冰凉的触感,是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