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情人,而且多个帮手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说你也太天真了吧?”江钊皱眉,“你了解他多少就这么信任他?”
“不能信任他难道能信任你?”白禾说,“这位先生,我好像也不太了解你吧。”
江钊觉出了她语气不善,深吸一口气:“咱俩的事是连一起的,我至少不会害你。”
顿了顿,“他一个外人,为什么对一件根本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事情有这么大兴趣?”
“他……”白禾想反驳,却对江钊打断。
“别跟我说什么他就是对魑魅魍魉这方面有热情。九段也喜欢,怎么没见他非要跟着来呢?”江钊正色,“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经历了沙家村那一趟,在场的都明白咱们干的事有多危险。说是挖封宝尸,其实挖的是杀人的案子。”
“这种搭上命的事一个外人还主动往里掺和,只能说明他有利可图。”
白禾面色松动,有点被说服,却还是不愿把夏沪说往不好的地方想:“他能图什么呢?”
江钊摇头:“目前说不清,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看着床边的纱帘不安地扭动着,大概因为窗户没关紧让风找到了可乘之机。江钊收回视线:“你还记得他说要找灵树做棺材,因为能保尸体百年不腐吧?”
白禾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提起这个。
当时是就当个乐子听了,因为江钊当时以为夏沪说就是个过客——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的人说的话自然不用上心。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现在想起来他那番话倒觉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现在的人死了都是火葬,放进棺材埋到土里的都是骨灰,”江钊抬头望进白禾的眼睛,“什么人会需要他做出保尸体不腐的棺材?”
白禾觉得江钊的声音像被风打散了撞进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觉得脊背发凉。
“咚咚咚”的敲门声吓了白禾一跳,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房门。
大概是因为隔了一道门,夏沪说的声音听起来放肆却又压抑:“去吃饭吗?”
“马上!”江钊大声回应。
两人对视,几乎不可感地同时舒了一口气,有一种说别人坏话被当事人撞见的紧张感。
看白禾起身,江钊走到她身边,像说悄悄话似的附在她耳边:“在他面前我们要装作男女朋友。”
“为什么?”
“万一他图的“利”是你呢。”
白禾愣住,觉得江钊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笑容用流氓二字形容毫不过分。他伸手按下门把的同时,白禾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他攥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单机的新一天啊
☆、16
夜深了,304房间里的落地灯还亮着,白禾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偏头看着因为窗帘遮光率不高而透进来的夜光,觉得脑子很乱,下午江钊跟她说的那些话一遍遍在耳边响起。
不得不承认,江钊说得很有道理,自己了解夏沪说多少,就对他毫无防备心?
白禾一直明白自己这点很不好。因为从小母亲离开,父亲常年不在身边,她习惯性地对一切给予了自己任何细微关心的人都怀有好感。
在沙家村时,相比江钊漠不关心的态度,夏沪说自来熟的性格让她想把他当朋友,也就没考虑那么多。但是听了江钊的话,才意识到确实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白禾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蜷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心想不能仅凭江钊那些分析就断定夏沪说是个需要防着的人,但是谨慎一些却是应该的。
江钊说他掺和进来是因为有利可图,他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他从解怨和五行术里能得到什么吗?白禾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太不切实际了。
耳边突然响起了江钊那句“万一他图的“利”是你呢?”白禾登时觉得两颊发热。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江钊的语气、表情都有点说不清……得找个时间提醒他,随他怎么撩拨别的女人去排解空虚寂寞,千万别动不动跟自己开这种暧昧模糊的玩笑。
隔着一条走廊的306内,江钊也没有睡着。伴随着旁边夏沪说平地惊雷般连绵不断的打呼声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正好和他面对面了。
和他隔着个床头柜的男人睡得香甜,不知道梦到什么了美滋滋地舔了下嘴唇,没安静一会又打起了呼噜。
江钊皱眉,开始怀疑自己对夏沪说的推测是不是因为过于谨慎而想多了。真的怀着鬼心思的人就算在睡觉的时候也是带着防备的,而这人现在不知道睡得多好,估计正和周公聊得欢畅呢。
他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江钊翻了个身。
算了,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也无所谓,能让白禾对人有点防备心就好。
想到刚开始见她还以为是个心思深的人,江钊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