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瞎说什么呢,”想说点什么安慰白禾,想了半天只说了句,“人呐,还是要本分善良点……”
九段在路边站了一会,应该是想和他们三个说些什么。
“怎么了?”白禾问。
九段看了眼江钊,问:“江哥,他们会被判刑吗?”
白禾一愣,没想到九段关心的是这个。不过也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没那么多想法,大概遇到这种事最关心的还是恶人会不会得到应得的惩罚。
江钊摇头:“大概不会,因为不可能找到证据,没有物证是不能定罪的。”
如果阿慧没有被作为封宝尸,那她的尸体可能永远都不会被发现,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
而如今她的尸体作为封宝尸被挖了出来,照样因为过去了太多年没有证据定不了当年杀害她的人的罪。
所谓的“解怨”,装个死就过去了。到头来还不是人为了求个心理安慰做给灵邪看的障眼法罢了。
真是荒唐啊,白禾想。&&&&&&&&&&&&&&&&&&&&&&&&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多了个收藏,感谢!
☆、13
回到北京已经两个多星期了,白禾有时候会觉得在木桿沙家村的经历说不定只是一场梦。
机场分别之后,江钊没联系过她,大概是因为答应过要给她一个月时间好好考虑。
夏沪说也没给她发过微信,白禾偶尔刷朋友圈会注意到这位名为“棺材王老夏”的朋友。微信大部分打广告的都是代购化妆品奢侈品,只有他是卖棺材的,想不注意都难。
那个名为“一班捉鬼敢死队”的微信群没有解散,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名字被改成了“去他妈的大学”。时不时就有人刷屏疯狂吐槽大学生活,白禾闲的时候点开看过几次都被逗得大笑不止。
其实除去那些事情,木桿这趟旅程也挺让人怀念的,至少认识了一群可爱的人。
白禾回到北京,就马不停蹄开始跟着导师做项目了,忙得天昏地暗,恨不得每天鸡打鸣了她还没睡,根本没工夫考虑那些五行神鬼的事情。
这天凌晨两三点,白禾还坐在电脑桌前,盯着图纸头昏脑胀。正想再冲杯咖啡提提神,就看到浏览器跳出来一个广告。动了动鼠标顺手要点掉,手上动作却停滞了——是中秋节的广告。
白禾看了眼日子,离下一个月圆之夜也就一个多星期了……自己却还在抗拒去思考这个事情。
突然觉得烦躁不堪,空调温度好像也不够低,白禾热得出了一身汗。越想脑子越乱,图也不想画了,赌气似的侧脸枕着左小臂往桌子上一趴。
没过多久就觉得眼皮打架,挣扎着想睁开眼睛却做不到,渐渐睡了过去。
白禾很少做梦,这次是个例外。
梦里四周一片漆黑,她心里很慌,张口问了句:“有人吗?”没人回答她,只能听到回声在震荡。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片光亮,白禾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狂向着那光跑去,却怎么也跑不到尽头……终于力竭,她自暴自弃地往地上一坐,哭了起来。
没一会却突然听到有人在轻声叫她的名字,她觉得那声音有种奇异的熟悉感。朝着声音的源头慢慢走去,是一个在笑的长发女人。
“妈妈?”
女人朝着她招手,笑得温柔。
白禾想也不想就朝着女人大步跑去,伸开双臂想一把抱住她,却在距女人只有几步的距离时看到她突然变了脸色,面部狰狞。她的白裙子上出现了一抹红色,像墨水滴在纸上晕开一样,她腹部的红色迅速扩大。
白禾这才看清,女人的腹部被人挖空,像张着个血盆大口。
白禾一哆嗦,迷迷糊糊睁开眼来,舒了口气,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是做了个噩梦。
可是怎么会突然梦到母亲呢?还是那么……那么诡异血腥的场景。
白禾觉得自己一定是睡眠不足,管他图画没画完呢,不干了。于是关了电脑,爬上了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梦里女人血淋淋的腹部。
白禾爬起来半靠在床头,左思右想觉得做这种梦一定跟江钊脱不了干系。梦里出现的东西都是基于现实生活中亲眼目睹的演化而来的,如果不是因为看了阿慧的尸体又听他讲了母亲失踪可能跟五行封宝术有关,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想象出这么猎奇的场景……
于是把这一切的错都归结到江钊身上之后,白禾掏出手机点开了和江钊的微信聊天窗口。
—江先生,你简直堪比柯南
—所到之处腥风血雨尸体乱蹦
—害得我噩梦不断还失眠
—这也就算了
—上次去木桿来回机票花了我几千块钱
—我一穷学生,千里迢迢跑去给你帮忙
—于情于理也该给我报销吧
—您倒好,连屁都不放一个
—弄得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