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白小姐,等你一个小时了,也挺饿的。”
好嘛,明着不说,暗里责怪她迟到啊。白禾没说什么,跟上了江钊的步伐。
江钊说的“走吧”,还就是字面的意思——靠腿走。虽说过了村口那块颤颤巍巍被腐蚀得都掉渣了的刻着“沙家村”的木头牌子就算进村了,但是走了十几分钟除了路就是树,连个房子的影都没有。
江钊走得不急不慢,像带着白禾旅游似的:“白小姐在城市长大,没见过这么大片的绿色吧。”
刚才江钊摘了墨镜,看清了他的长相,白禾忍不住在心里说了句“还挺帅”,可是就是看他不顺眼,话里带刺:“怎么没见过啊,植物园,北京香山,绿死了。”
江钊笑了声:“那倒也是。”
之后江钊不再言语,面带微笑左看看右看看……
白禾当然是非常想问她母亲的事的,可是看他那悠闲的样子,就不想先开口。
她来木桿这地方的本质说白了就是江钊以她母亲为鱼饵钓她来的。什么都不说清楚,跟威胁她有什么两样?
本来他就吊着她的胃口,没有告诉她的意思,自己再主动张口问,问不出个所以然不说,还得一直被江钊掌握主动权。
所以白禾打定主意了,他不开口,她也不提。他既然非要她来,那肯定也是有有求于她的事儿的。自己凭什么就得被他指使来指使去,说来木桿就来木桿,说进沙家村就进沙家村啊。
等江钊自己憋不住了,自然会讲,到时候场面更好掌控。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组聚在一起的农房,看起来有五户人家的样子。白禾跟着江钊走去,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男人指着她,向她跑过来:“唉!姑娘!我是夏沪说啊,我们机场见过的!”
白禾一愣,笑着说:“好巧啊。”
夏沪说看了眼江钊,点头示意,接着兴冲冲跟白禾聊天:“可不是吗,可没想到能再碰到啊!”
白禾想到在机场的时候,夏沪说说过他来木桿就是为了找灵树的,现在在沙家村碰上了,难道那么巧,那所谓的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的林子就在沙家村?
那这村子可是够邪性的……不仅跟自己母亲失踪有关,还有那传说中封着宝的灵树和鬼屋?
白禾还想细问,却听江钊说:“待会再聊吧,我们先问问这几家能不能留宿。”
合着江钊什么都没安排就带着她进来了?听他电话里不容置疑的语气,还以为这人多熟悉这地方呢,一时对江钊的讨厌又多了几分。
却听夏沪说招呼:“能住能住,”拉着他们往第一户院子里跑,跟正在摘菜的阿婆说,“大阿婆,你家里还能住人吧?我这来了俩朋友。”
大阿婆停下了动作,越过夏沪说往后看了眼江钊和白禾,笑着说:“可以啊,但是你也知道只有两间屋子,那姑娘和我这个老婆子睡一间,她愿意嘛?”
夏沪说正想回头问白禾,却看白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大概也听到他们说话了,直接蹲到大阿婆面前:“阿婆,我帮你摘菜吧?”
大阿婆看城里来的白净姑娘高兴,笑着说:“那好啊,你去那边搬把凳子来吧。”
江钊看白禾真坐那乖乖帮忙摘菜去了,轻笑一声,心想自己倒是小看她了。本来以为是个沉不住气的普通姑娘,见着自己就得急着问她母亲的事情,谁知道竟然一路都没张口,这会更是气定神闲来体验农家生活了。
“唉,兄弟?”夏沪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递上名片:“鄙人夏沪说,交个朋友。”
刚才看见白禾身边站的江钊,夏沪说就觉得他不是一般人,看那打扮、气度,非富即贵啊,那必须是要结交的,搞不好混熟了还能给自己的棺材生意投个资,那完成他夏家棺材铺开遍全国分店的终极梦想也就不在话下了。
又掏出手机:“要不加个微信?朋友不怕多嘛。”
江钊也没拒绝,转眼就看到一条消息“棺材王老夏已是您的好友。”
这个名字……
夏沪说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寻觅做棺材的材料,炼成了个自来熟的性格。留了联系方式、互通姓名后,拉着他到第三户人家里的板凳上坐下,聊了起来。
“江老弟,你们这趟来是来干嘛的啊?”
“办点私事。”
夏沪说连忙摆手:“我懂我懂,私事我就不好问了。”却忍不住又把自己在机场给白禾讲过的灵树的故事给江钊有声有色得说了一遍。
说完摇摇头:“我这每个月都来一次啊,也快一年了,可是就是没找到……”顿了顿说,“不久前才发现可能是我方法不对,人家说月圆之夜树的灵气最盛,才有可能被找到。所以我这次专门挑日子来的,要再找不到……那就是没缘分了,不能强求。”
江钊表情没什么起伏:“这还讲个缘分的?”
夏沪说笑说:“那是当然,做我们这行的啊,是给死人做房子,得尊重这些神啊怪的。你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