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接下来预备怎么做?”
山野先生原本并不姓山野,山野只是他对外的一个代号。所以在别人看来,山野既是他的姓,同时也是他的名。
做特务,需要聪明,却并不需要太Jing明。他唯一要做的,仅仅是完成任务而已。
所以,哪怕坐在他面前的,是自己已经对接了许久的刘忠然,他的心底仍旧没有对其丝毫的“交情”可言。他对他的定义只有一个——
当日方在华夏整体占优势的时候,他会是日本帝国把控支那的一颗重要棋子。但现在,当日方在华夏整体受挫的情况下,他便只会是可有可无。
他今天之所以会来找他,只不过因其身上还有一些于皇军可用的价值罢了。但那些价值到底能不能发挥出其应有的价值,却仍旧未曾可知。
既不亲近,也不疏离,仅仅是把刘忠然当做一个有着合作关系的认识的人,山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略显冷淡的对其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大将让鄙人问问刘君,若是回到重庆,有无办法从秦君的手里,夺下国民政府的掌控权?”
山野口里的“大将”,指的是日本侵华战争总司令,是驻华日军所有军部的最高指挥,中泽大将。
诚然,在日军的眼里,就算国民政府和民军才是华夏的正统。但认真算来,他们却并没有将其真正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若非是铁血军和产军横空出世,出乎意料的强悍,或者他们那“三个月内侵华全面成功”的预言,早就实现了也说不定。
他们想要国民政府向自己投诚,想的的确是拖延时间。若是能成当然最好,若是不能成,他们本也没有那一方面的执念。反倒是现在,民军开始同铁血军的人联合起来了,其人数多的优势一下子体现出来了,他们反倒开始迫切的希望能掌控国民政府和民军了。
在日军看来,那一份助力哪怕是有些鸡肋,他不帮着皇军,至少也绝不能帮着铁血军。即便国民政府和民军的人,和铁血军的人才是一国同胞。
这种想法在普通人看来有些荒谬,有些自作多情的意味,但在政治人来看,却极好理解。就好比他刘忠然,曾经的他少年意气,痛骂国人之不振,只等报效祖国,如今不也还是走到了要与国人之敌合作的这一步。
心里“咯噔”一下,或是察觉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有些微妙,刘忠然的心里忽然便开始有些悬了起来——
他要是能成功从秦非正那老狐狸的手里夺权,何至于等到鬼子们现在来问?
他心里觉得有些讽刺,但转念间却又想到,鬼子想要国民政府?如果是的话,那叛出了国民政府的他,现如今在鬼子眼里扮着什么角色?
大将如果想要国民政府的话,当初就不应该让山野先生你找上我的。
刘忠然想这样硬气的说,但最终,思绪翻滚间,他咽下了嘴里喊着不成熟的意气话语,面不改色地又接着自己上一个问出的问题,问道:“怎么?贵方在内地真出了问题了?”
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日本指着能借刘忠然的手来对付一阵秦非正,压压“铁民”同盟的火焰。又指着有朝一日,日本彻底侵华成功以后,能如同伪满一样,能借着刘忠然来建一个汪伪政府。
可如今,刘忠然又不说能不能对付秦非正,内地日华形势又一团糟,两件事都还没有一个着落,刘忠然于日方而言,便变得有些用之无地、弃之可惜了。
而刘忠然,他心知随着内地局势的变化,自己不论是在华夏一方,还是在日本一方的地位都变得有些尴尬,便故意不把话说得模棱两可,让那山野自己处在云里雾里,对他舍弃不能。
二人望进了对方的眼睛,沉默间,更像是相互间的试探与博弈。
最终,是山野率先收回了眼神。
在他拿来的黑色箱包里,有一份文件。是中泽大将让他在试探刘忠然后,在把这份文件拿出来的。而其中最好的,就是在勾起刘忠然的紧迫感后,再把这份文件拿出来。
从刘忠然沉静的眼神里,他很难辨析出什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此刻应当要把那文件拿出来了。
于是,他打开了箱包,把那文件拿出来,递到了刘忠然的面前,“大将说,为了增强刘君和我们大日本帝国间的合作,希望能与刘君签订一份协议。”
并没有要求刘忠然当即便同意给那协议牵上自己的名字,山野把那份协议留下以后,便拿起桌面一旁的帽子,起身戴上,“希望刘君能好好考虑,七天以后,鄙人会再来找您。”
*
七天后,有两个狼狈之极的男人逃到了重庆。
两人是秦非正发布的暗杀名单上的男人,一进到重庆,当即便被躲在重庆这座城市里的民党特务人员给盯上了。
正当民党的特务们准备寻找契机抓捕二人,隐着踪迹跟在二人身后时候,却发现这两人原本一脸的惊慌,在进到重庆以后,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走进了重庆的市政厅,求见了重庆的市长,取下了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