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我心痛啊!”
落花指着殿上的一名侍卫问道:“你说,今日大殿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侍卫吓得脸都青了,吞吞吐吐的说道:“今日一早上仙来了大殿,说要见天帝,袭月上仙虽已不在仙界,但仙名早已响彻六界,属下岂敢怠慢?速速回禀了侍卫长,便去报请天帝。谁想天帝一来,尚未坐稳,上仙便出了手,只一招便取了天帝的性命,属下等人都吓得傻了!洛大人见事关重大,便遣属下去了仙门和天庭各方要寨,请了各路仙家来,然后……然后您也来了,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魔神明察!”
落花扼着洛世奇喉管的手低垂了下来,就在洛世奇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却忽然发力,一掌击在他的心口。洛世奇被掌力击飞,撞在大殿的柱基上,“轰隆”一声巨响,九龙鎏金柱都颤巍着晃动了几下。众人的惊呼声中,洛世奇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下瞬间聚积了一滩鲜血。落花也不去管他的死活,抱着秦子净的尸身朝大殿外走去,围观的众人纷纷避让到两旁,大殿上让出了一条道,谁也不敢说话,目送她离去。
唯独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洛世奇还不死心,还在苦苦挽留:“花儿,你不能走!你要做天帝!也只有你有资格做天帝,一统仙魔二界……”
落花猛一回头,又击出一掌,众人都惊呆了,都在心里感叹:这落花下手也忒狠毒,洛世奇到底是她的夫婿,她与秦子净的丑事公之于众的时候洛世奇尚对她不离不弃,俩人又有过孩儿,而她竟然下此毒手,两掌下去,哪里还能活命?
却见洛世奇依然安然无恙,却是那座龙椅,已经在身后碎成了粉末,原来她是伤椅而非伤人,也是用此举无声的回绝了洛世奇的挽留。
谁也不敢再出声,一片寂静之中,落花抱着浑身是血的秦子净出了大殿,一直掩在人后的覆疏忍不住开口唤她:“花儿你要去哪里?莫要想不开啊!”
“我要带师父回家!任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声音越来越远,身影也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覆疏的劝说
凌霄宝殿上秦子净与天帝双双身亡,落花欲救秦子净而不能,无奈之下带着秦子净的尸身回了阑珊谷。几日之后,覆疏来了,他来时落花正在书房抚琴,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只不过几日时间,她竟憔悴了这许多,如雪后的白梅,积雪化去,便觉得清瘦了许多。
她端坐在桌前,额头的朱砂沉在雪肌下,眉目清明,气质恬淡,如此清丽可人的一个女孩儿,没人会将她与前几日在凌霄宝殿上饮血救人的罗刹联系起来。她轻抚纤指,缓缓拨弄着琴弦,伏羲琴古朴低沉的琴音如流水一般潺潺流过,覆疏立在门口,侧耳细听。上次来时,原是洛世奇派人通知他,让他速速通知落花,因为事情紧急也并未停留,所以这谷里什么样子他也未及细看。此时他站在桃花渊的门外不禁感慨,桃花流水,茅屋虽贫却有琴音衬,倒也是一处难得的世外桃源。
一曲弹罢他推门进屋,落花见来人是他,倒也不觉奇怪,只淡淡道:“你来了。”
覆疏反问:“你知道我要来?”
“我的朋友里也只剩你了,洛世奇即便想来,没个一年半载,也来不了。”
“你将他重伤,原是不想他来打扰你?”
“不是,只是心里难过,无处发泄,这才打了他一掌。”
“那你现在可好些了?这几日我一直在担心你,怕你想不开。”
落花淡淡一笑,眼波流转,瞥了一眼身后的床榻,覆疏这才注意到,秦子净安然躺在榻上,犹如睡着了一般,白衣干净整洁,面目一如生前灵动鲜艳,是呢,落花如今成了魔神,护着尸身不腐,还不是简单的事。
“师父在这里,我能一直陪着师父,我该知足了。”说着她抱起一直蜷在凳上的白狐,轻抚它丰盈柔软的皮毛,“还有墨玉。开始这谷里只有我们三人,现在也还是我们三人。”
这话听在覆疏耳里却很不是滋味,现在怎么能跟从前比?从前墨玉还不是狐狸,秦子净也还活着,自然是快乐无比,如今偌大的阑珊谷只有她一个人,白狐虽是墨玉的原身,但到底是一只畜生,岂能知人冷暖?日夜守着秦子净的尸身更是触景伤情,真的当谁都能像秦子净那般无欲无求吗?怎能熬过这悠悠的日月?
当然,另一方面覆疏觉得她的这个想法只是暂时的,她只是受了刺激,才会说出这番话来,而他此行的目的正是要带她离开这个活死人墓。
“花儿你心里难过,我知道,只是木已成舟,人死不能复生,不如你随我去魔宫吧,换一个环境,心境也能开阔些。秦子净若还活着,你们两人在这阑珊谷双宿双飞,我自然不会叫你加入魔界,而今秦子净已死,你一个人在这无人陪伴,孤苦伶仃,不如入了魔界吧,你是天生的魔神,是我们魔宫的主人,魔宫里的众人也都是你的旧相识,你来魔宫也好有个照应。”
落花轻轻抚着怀里的小狐狸,像哄孩子一般的细心周到,一面对覆疏说:“我很好,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