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顿住不说,秦子净这才睁开眼来,清凛的声音开口:“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你来一趟总不会只为了告诉我这些。”
“不错!既然上仙快人快语,我也就开门见山。当日诛仙台一役,若不是上仙那片刻的迟疑,我与花儿的孩儿又怎会为人所害?若是孩子还在,今日花儿待我怕也不会这般绝情,不过今日我来,倒不是与你讨算旧日的恩怨,我只是想问上仙一句,当日为何迟疑?想来上仙与我心里都有答案,花儿原也不是一厢情愿,只是有人抵死不认罢了,是也不是?”
秦子净静静听着,并不作答,洛世奇又道:“仙魔对峙那日,兰亭坡上你袖手旁观,诛仙台上又因你一时迟疑,害花儿痛失孩儿,这些都是你亏欠她的,也合该你还她了!”
“你想说什么?”
“很简单,我要你代花儿去死!”
秦子净依然面无表情,不问也不答,洛世奇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冒然再说其他,为保险起见,他便将那日与天帝厮杀,天帝嫁祸临渊,导致临渊无辜身死等事一一说给秦子净听,最后还道:“若是花儿知晓了真相,你猜她会怎么做?不错,你我都明白,依照她的性子她一定会杀了天帝,为墨玉雪耻,为临渊报仇。作为上仙,你在仙界多年,岂会不知天帝是杀不得的,谁杀了他,都要连累自己一同身亡,你可要眼看着花儿再死一次?”
“只是讹传罢了。”
“你在仙界多年,听到的看到的自然比我多,是不是讹传,上仙自是比我清楚。我不愿花儿枉死,所以天帝陷害临渊之事,我尚未告诉她,只是纸里终包不住火,何况天帝一日不死,终是花儿的心头大患,他岂能眼看着花儿坐拥魔神之力,日益做大而坐视不理?我思来想去,觉着最合适的人还是上仙你!你代花儿杀了天帝,一来是为花儿报了临渊之仇,二是为花儿除去了大敌,也是救了花儿一命,上仙疼爱徒儿,这不正是上仙所愿吗?”
“临渊已死,报仇也是无用,何必还要多添死伤。花儿已经成魔,天下谁也奈何不了她,天帝即便有心也是无力。我深居于此,不问世事,也不愿被人打扰,你走吧。”
“这只是上仙的一厢情愿罢了,花儿不见得也如你这般想。我们凡间有一句古话叫‘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更何况是天帝这样的老狐狸,他总会想出法子来对付你们,你们在这谷里也过不安稳,何况临渊之死若是叫花儿知晓真相,她岂能不为临渊报仇?上仙又岂能看着徒儿惨死而无动于衷?所以何不先下手为强,一劳永逸,永绝后患呢,如此你走了方也能安心。”
“我死了,花儿会难过。”
洛世奇微微一笑:“上仙自负了!不是还有我吗?我与花儿少年相识,我又对她一往情深,天帝一死,我便扶持她做新天帝,我们一统天下,妇唱夫随,生子生孙,永传帝业,岂不是比跟着你守在这活死人墓要强上百倍?”
“花儿说她从未喜欢过你。”
“上仙天真了!”洛世奇悠闲的玩弄着手里的杯盏,言语之间满是挑衅,“她若不喜欢我,又怎么会甘心生下我的孩子?当日在魔宫她有很多机会可以落胎,但是她却一心护着孩儿,可见她心里有我,只不过因为你是她情窦初开之时初次情动的人,她对你念念不忘也属寻常。你死后,她的这个心思也就了了,一日两日她也许还会念着你,三年五年,三五十年,三五百年,长沟流月去无声,有我一直陪着她,时时让着她,处处逗她欢心,对她百依百顺,到时我们儿女成行,承欢膝下,她又怎么会记得你?所以我看是上仙多虑了,而且花儿乃天生的魔力继承人,老天选中了她必是要她有一番作为,岂能叫她整日待在阑珊谷这个活死人墓里,岂不是埋没了她的才华?”
秦子净虽没有作答,脸上的神色却已经转换了好几回,洛世奇不依不挠,趁胜追击:“花儿毕竟年轻,这谷里也没有旁人,上仙你性子冷淡,言谈甚少,整日与你相伴,时日久了必然腻味,有朝一日她自觉无趣,必会离你而去,与其不欢而散,何不趁早成全一对佳话?花儿和我都会对你心存感激!”
秦子净端坐一旁,默不作声,脸上的表情已经沉寂了下来,犹如封了冰的湖面,看不到湖底的暗涌。洛世奇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心里颇为忐忑,面上却依然步步紧逼,咄咄逼人:“当日我设计吞了魔力,不计前嫌娶花儿为妻,又为她跃下诛仙台,我所做种种没有一件不是为她考虑,说句不好听的,而今轮也该轮到你了!花儿为你付出那么多,也合该你为她牺牲一次了!还是说你这样的上仙,所谓的喜欢也只是嘴上说说,真的遇到了事情,你永远都是那个逃避的小人!”
本来他的这个计策就无甚高明之处,若是遇上旁人许还施展不得,却偏偏是秦子净。他这样的上仙,即便心里已经有了定论,让他即刻答复你也是不可能的,既然用意已经阐明,好话坏话也都说尽,是非论断秦子净自会拿捏,多说也无益,不如就此打住,以退为进反而更能有效果。
想到此处洛世奇的声音又低了下来,极为难得的恭声说道:“即便上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