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说是用来对付魔神的。《魔神秘典》正好记载了去除保护的密咒,洛世奇将这密咒告诉了我,这才破了结果。”落花心里很惭愧,《魔神秘典》是洛世奇从曦娥那里骗来的,这次若不是洛世奇,他们又怎么出得来?岂不是很讽刺?
秦子净略微点头,本还想问问洛世奇的去向,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妥。
“师父你可好一些了?”
秦子净坐了起来,微一提气,一股强劲的内力由丹田涌上全身:“你输了魔力给我?”
“我看师父一直未醒,心里害怕,所以才输了一些内力给师父。”
“当日我乱了心神,经脉尽毁,若不是你以血喂我,怕是我早已毙命。不必担心,我已经没有性命之忧,慢慢修养,那些失去的内力也会逐渐恢复的。”
落花大喜:“那我再输点内力给师父,好助师父早日恢复!”
秦子净淡淡一笑,这笑犹如清晨荷瓣上的一滴露珠,清澈典雅,旷人心神。
“每日的吸收是有限的,怎能白白浪费你的魔力?再说我好歹也是上仙的修为,身处荒泽可说是不得已,既已脱身,怎好再依赖你?以后我自己修炼,你莫要帮我,再说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落花知道师父说的是墨玉。
“你要一个人去吗?”秦子净本想开口要跟她一起去,但是想到在荒泽时他成了她的累赘,现在他有伤在身,若是一同前往,只怕她还要分心照顾他,也是拖累,“天帝为人……你一人前往怕不安全!”
落花正想开口,听他又说,“那洛世奇……他对你倒是真心实意,你若对他还有情义,不如随他去了……”
落花一惊:莫不是自己与洛世奇在太虚幻境的对话被师父听去了?可他们也没说什么啊,怎地师父忽然改了心意?
却见他别过头去,面色黯淡,落花心知这不是师父的真心话。她悄声问了一句:“师父,当日在海底,你曾问我为何不想成魔,难道是不想跟你待在一起?现在既然我成了魔神,你为何又不叫我待在阑珊谷了?”
秦子净沉默不答,落花又说:“洛世奇为人,师父又不是不知,我岂能跟他待在一处?便是阑珊谷不容我,师父你还要赶我走,我也只会入了魔宫,和覆疏、云川一道,怎能再理会洛世奇?我已经与他挑明,若是再见只当不识,若是他胆敢害你,我定不会轻饶了他!
徒儿只想救了墨玉,我们三人还像从前一样隐居在阑珊谷。若是墨玉想找汀兰再续前缘,便由得他去,我永远会在阑珊谷陪着师父,什么魔神的使命,天下的霸主,颠覆仙界一统六界,徒儿全都不放在心上!花儿一心只想待在师父身边,做回师父的徒儿!”
“你果真是只想做我的徒儿吗?”
落花腾地一下脸红了,她想起了十五岁那年,也是在师父的桃花渊,她跪在地上,对他说:“师父,你不愿自欺欺人,你也不愿再让我做你徒儿……那么我们便做夫妻好了,像墨玉和汀兰那样……”
“花儿!”师父的叫唤将她拉回了现实。
“我……”落花支吾了半日,竟答不出一个字来。在荒泽因为知道时日无多,所以能坦诚相待,现在回来了现实,又一下子害羞了起来,其实更多的还是觉得她配不上。
“那时你说你想做我的妻子,现在可还作数吗?”秦子净也是面有羞色,却比落花更为坚持。
“师父……我……我配不上你。花残柳败,我已经不是过去的落花了。”
秦子净抬手按着她的唇瓣,对她摇了摇头,笑容里满是鼓励:“你永远都是我的花儿,阑珊谷也永远都是你的家。”
“师父……”落花感动落泪,秦子净将她拉进怀里,给她擦去眼泪。幸福是什么感觉,落花第一次感受到了,她伏在秦子净肩头放声大哭,多年的悲苦之气都统统宣泄了出来。就像当年得知师父喜欢的是男儿,她也曾这样扑在他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光Yin流转,世事无常,同样的哭泣却是不同的意味。
春日里,一朵爱情的小花正在绽放,比起窗外浓艳的桃花毫不逊色,期待它能结出丰硕的果实。
☆、武陵故人
天帝诡计多端,Yin险狡诈,落花知道师父担心她,怕她一个人前往会中了天帝的诡计,于是她对师父说,她去魔宫找覆疏帮忙,师父这才同意她出谷。
出了阑珊谷,她又犹豫了:是先去魔宫找覆疏帮忙,还是先去武陵仙山呢?魔宫的人虽然会帮她,但是他们也和她一样,对于墨玉的踪迹毫无头绪,若是正面逼问天帝,只怕墨玉会有性命之忧。武陵就不同了,武陵是仙界管辖的仙门,武陵掌门钟离沫也一直深受天帝倚重,他若知晓此事,看在师父的面上也会坦言相告,而且临渊公子也在武陵,多年不见也甚是惦念。
这般想着,落花决定起程去武陵。
上次来时,白日里她躲在武陵的后山,直等到天黑才敢进去,而且还被钟离沫的夫人追杀,若不是临渊相救,只怕当日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