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久,郎世勋那边终于换了个姿势坐了起来。白羊羊松了口气,望着郎世勋憨憨陪笑。
&&&&&& 见她那样子郎世勋表情终于松动,微微笑着算是回应了,转头望向郎霆宇时,脸又拉得老长。
&&&&&& “你这臭脾气得改改!就由着别人这么抹黑你不知道动弹一下!”郎世勋气道,“跟你妈一样,温温吞吞!”
&&&&&& 白羊羊又想哭了!这还不如不聊呢,一上来就摸了郎霆宇的逆鳞,待会儿还不得打起来!
&&&&&& 果不其然,郎霆宇眼光一凛,“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
&&&&&&郎世勋难得压住了暴脾气,没有回嘴。
&&&& 白羊羊陪着笑,打圆场道:“那个......郎伯伯,他有反抗的,他......”
&&&& “你还叫我伯伯?”郎世勋忽然打断道。
&&&& 白羊羊和郎霆宇同时一愣,他们真没料到郎世勋已经知道了他俩的婚事。
&&&& 和郎霆宇对望一眼,白羊羊羞涩一笑,低头叫了声“爸爸”。
&&&& 郎世勋的脸色终于完全松开了,微笑着从西服内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白羊羊推辞,却被他杀人般的凛冽目光吓着了,哆哆嗦嗦地接了过来。
&&&& “别折着。”见白羊羊准备把红包折好放进睡衣口袋里,郎世勋开口道。
&&&&&&不能折,那只能是支票了。
&&&&人穷志气短,当惯了小市民的白羊羊顿时又被吓得心脏砰砰跳。嫁给富二代好刺激!
&&&&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你们结婚也有段时间了,按道理,我应该跟羊羊的父母见一见的,该到的礼数我这边也应该到。”说罢又望向了郎霆宇,“你都三十一了,做事情一点分寸都没有!结婚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说都不知道说一声。你婚礼准备了没有?婚戒我看你都没准备!”
&&&& 白羊羊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手指,赶紧将手插进了口袋。
&&&& 郎霆宇神色却没有丝毫地松动,他在父亲这个位置上缺席多年,如今却对他的婚事乐此不疲,也着实让人觉得好笑。
&&&&&&一场谈话,几乎没有办法维持下去。多年陌路般的疏离,短短几十分钟里,父子间根本就找不到相处下去的方式。
&&&&&&气氛难堪,郎世勋早有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心里仍比想象得要难受,便也不再多留,起身欲走。
&&&&&&白羊羊看着仍旧不为所动的郎霆宇,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倒是郎世勋看出了她的为难,似是替她解围道:“不用送我了,你记得和你爸妈约个时间。”
&&&&&&白羊羊满口答应着,心里却有些犯难。她爸妈和爷爷都好说,只是郎霆宇他们马上就结束在北京的拍摄转去敦煌了,既是双方亲家碰面新郎不在也不好,便问:“爸爸您过年怎么安排的?要不过年期间一起团个年吧?”
&&&&&&郎世勋微微一讶,便也不客气了,“三十儿过去蹭饭,你们方不方便?”
&&&&&&白羊羊头点得如抽筋,“方便,相当方便!那就这么定了!我跟我爸妈说。”
&&&&&&像是终于走出了心情的Yin霾,郎世勋的脸上难得有了些长辈的柔和,“我记得白老师原来每次做红烧鸡腿,满院子都是那个香味,我们家试过好几次,总做不出那个味儿来。”
&&&&&&“我让我爸做!”白羊羊拍拍胸脯道,“桌上吃一盆,再给您带一盆回去。”&&&&&&郎世勋听罢哈哈大笑:“那敢情好!”
&&&&&&战战兢兢将自己公公送走,白羊羊总算舒了一口气,转眼看见沙发上还有个生闷气的,便又窝过去往他怀里钻,一面默默给他揉着胸口顺气,一面也自己给自己揉着,老实说她自己也吓个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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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孩子心目中都有一个恶家长的名单,纺机大院的孩子们也曾经评出大院家长中的“十大恶人”,很不幸,郎霆宇的爸爸和白羊羊的爸爸都榜上有名。
&&&&&&在白羊羊心目中许老师是郎霆宇家唯一一个和善的人,郎霆宇从小不爱说话也不合群,他爸爸出现的次数不多,更是不苟言笑。在孩子们眼里,郎霆宇已经够优秀了,据说稍不小心也会被他爸爸打。所以院子里的孩子看见郎世勋通常都不敢打招呼,远远望见就都躲起来了。
&&&&&&至于羊爸爸上榜的原因,凶是一方面,最主要还是因为他是教数学的。
&&&&&&揉着纤细的无名指,郎霆宇低头在白羊羊的头顶印上了轻轻的一吻。
&&&&&&“我有准备戒指的。”他此时的样子竟有些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自己设计的,送去定制,还没送回来。”
&&&&&& 他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可今天郎世勋拿婚戒说事,她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