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
“李天骐在哪里?我想见他。”杨纬忆说。
“天骐哥人已经失踪了十几天。我在美国收到这份委托是在上周,等我赶回国内才知道那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谁也联系不上他,他故意和我们所有人断了联系。”
杨纬忆的心咯噔一下,文件被他无意识地攥皱,只听电话那头顿了顿又继续说。
“很抱歉,没经过你同意拆了他写给你的信。我实在没办法才会不得已把文件提前交给你,所有的办法我们都试尽了,他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能找到他,我想那个人只可能是你。”
消失,李天行用了这个词。一个人能在李家的势力范围内隐匿的无影无踪,死人都未必能做到。
“呵。”杨纬忆轻笑。“你未必太看得起我了,李家都找不到的人我更找不到,如果你们联系上他,告诉他这堆东西我不稀罕。”
李天行沉默了一下,狠狠地吸了口气,说。
“我求你。”
李天行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对最恨之入骨的人用到“求”这个字眼。
“天骐哥一走大伯母就中风住院了,以前她对你有诸般不好,现在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想来求你都张不开嘴。大伯母欠你的,天骐哥那帮兄弟欠你的,我欠你的,可天骐哥从来没有哪一点对不起你!”
李天行哭了。
“我去美国之前天骐哥送我到机场跟我说,他说他一辈子就认定你一个人,谁敢动你一下都是跟他过不去。他说他不再是我哥,叫我这一辈都别出现在他眼前,从今天起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杨纬忆的心里隐隐地疼,可嘴上什么也没说。太迟了不是吗?人最找不回的就是逝去的时间不经意带走的那些情感,他变了,早已不能再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如约而至的加更,哈哈……
☆、到底谁骗了谁·下
也许李天行真的说对了,他有种直觉他知道李天骐会在哪儿。那种直觉很强烈,指向性很明显,他想尽快抓住那个仿佛已经触手可及的头绪,李天行已经在他长久不出声的沉默里等得焦躁。
“你说句话!杨纬忆!”
真是没耐性,不愧是兄弟,跟李天骐一样一样的。
是了!海边!
他们分开之前那段时间,李天骐总挂在嘴边。
“你去查查他名下有没有在海边买的房子。”杨纬忆说,“如果有,他肯定在哪里。”
海边、沙滩、烧烤架、一座小房子、他和李天骐、还有小四。
李天骐不只一次跟他说过,等公司忙完这一段时间,等公司拿下这块地,等过完年……他们要去过一过这样的生活……
一说再说他们也没去成,后来,杨纬忆却和另一个人狠狠地享受了一把这样的生活,事实上那样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生活的每一天味同爵蜡,当时走不出的情感漩涡让他终日惶惶,加之心脏的病痛不断的折磨他,让他陷入无止境地悲观绝望,那段日子现在想来,过得多少有点惨烈……
“没有!一早查过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已经在你手上的文件夹里。顺便你名下的财产我也查过,没有。”
没有么?
李天骐肯定在,却不知道是哪一处,海边有那么多,大海捞针,一天的时间该去哪儿找?
杨纬忆挂断了电话,再无头绪……
李天骐要是真出事,他和顾铭两个人加起来似乎该判个间接杀人罪,从此他就是个监外执行的无期徒刑犯人。
他手足无措的时候能想起来的人竟还是顾铭,只有顾铭。
手机在手上震动,亮起来的屏幕,杨纬忆看了一眼,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这心电感应未必太强,犹如神迹……
“喂。”杨纬忆把电话接起来,“你是不是在家里装了摄像头?”
“没有。”顾铭不奇怪杨纬忆会这么问。
“李天行刚才来找过我。”
“我知道。”顾铭答。
“我知道你知道。”
“阳阳,等我回去,很快,我马上上飞机。”顾铭说。
“好,我在家里等你。”
挂上电话,杨纬忆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去超市买菜,做一桌不算丰盛但简单可口的菜,顾铭和他都爱吃的那几样。是平时两个人常吃的几个菜,不过,出自杨纬忆的手,特意做给顾铭吃的,这还是两人之间奇妙的头一回。
顾铭出差去的C市,飞机两个小时,从机场到家1个小时,六点一过顾铭准时踏进门,杨纬忆正好做完最后一个菜端上桌。
顾铭推门就看见穿着居家服系着蓝边儿围裙,额头稍长的头发被梳成一个揪揪的杨纬忆端着一盘烧茄子,正用手捏起菜试吃被烫的不停哈气的杨纬忆。
桌上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还冒着热气儿。
家,杨纬忆,亮着的灯。
这场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