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觉得县衙小了些破了些,也没有什么不同。
而小翠却是从未见过县衙的模样,面上因着在周府学会的规矩,没有表露分毫的情绪,一面暗暗打量着县衙内的环境布局,一面心里称奇。
沿着甬道一路向内还未到大堂,黄书吏指着西侧的院落是监狱,东侧院落是榜房,县衙里官差胥吏住的地方。
穿过审案的大堂进入二堂,西侧是主簿工作的两间明亮屋舍,东侧则是县丞工作和住的地方,小翠左右看了一眼,看起来东侧的房屋好像要大了一些。
黄书吏带着三人来到二堂后,贾主簿与郑县丞也没有从屋里出门迎接。黄书吏的觑了一眼周琛的脸色,见他毫无愠色后,又是钦佩又是尴尬。
“安平县粮食常年歉收,现下临近春播,正是一年之中最重要忙碌的时刻,贾主簿和郑县丞可能是公务过于繁忙,才疏忽了大人你。”
再忙也不可能,来上司来了都不出来见一面吧?
小翠偷偷看了周琛一眼,她印象中知县只用拍拍惊堂木,断几个案子就行,应当难不倒周琛。可现在看来,一个小地方的知县也不是那么好当。
☆、清扫
黄书吏注意着措施,小心的为贾主簿和郑县丞解释,虽然他心里十分清楚,贾主簿和郑县丞是故意想给新来的知县一个下马威。
谁知,周琛完全没有恼怒,唇角挂着浅笑,语调不急不缓:“没事,让他们忙吧。反正现在还没有交接文书官印,还没有正式上任,也不算是安平县的知县,他们以农事为重做的很对。”
听着周琛深明大义的话,黄书吏的脸微红,他没想到年轻的知县大人,不仅是风姿不凡,胸襟也如同他光风霁月的样貌所展示出来那般,让人折服。
黄书吏对着周琛拱了拱手,这次不是因为周琛的身份,而是真正为周琛的气度而佩服。
“大人高义,黄某叹服。”
小翠在两人身后听着,顿时有些无趣了,她原本还等着周琛吃瘪,没想到他两三句就把眼前的痴书吏给收服了。
对,上次出逃后,小翠像是被周琛的态度刺激到一般,不再琢磨逃跑,反而把心思放在想看到周琛也吃瘪的上面。
所以见着周琛和黄书吏互换了表字后,小翠悻悻的把注意力转开,不再去关注两人的谈话。
没走过久,黄书吏带着三人穿过会客的厅堂,终于来到供知县家眷居住的庭院。
一株枝繁叶茂的榆钱树亭亭的长在院中,庭院不大,只有三间有些破败的屋舍。三间屋子都挂着蛛丝,一看就是久无人洒扫。
甚至右侧的厢房连窗户都是破的,断开一半窗棂随风微风轻轻晃悠着。
“我家少爷以后就住这里?怎么这么破!”连顺忍不住开口抱怨,他知道安平县穷,县衙是肯定比不上安阳周府,可是刚才路径的主簿和县丞的屋子,明显看着都比这三间破败的屋子好。
这不是摆明欺负他少爷脾气好吗?
黄书吏面皮发烫,他之前也没来提前看过,没想到县衙里的其他人当真敢做,竟然放着这个院落都没派人整理打扫一下。
黄书吏一脸愧意的看向周琛:“没想到松陵你们来的这么早,是我疏忽了,等会儿我就去请工匠来修。”
“明明昨日我就递了文书帖子……”要是真有心,昨天就可以把一切安排好了。连顺一句话戳破了黄书吏的借口。
“连顺——”周琛见黄书吏一脸窘迫,出声打断了连顺的抱怨,他回头温声的对黄书吏道,“仆人无状,子玉莫怪。”
黄书吏连忙摆手,连称不敢,本来就是他们做的不对,他哪里好意思接受周琛的道歉。
“上一任安阳知县调任后,这座院子一直没有人住,所以才会有些荒凉。大人你莫怪,我马上就叫人来打扫。”黄书吏心中有愧,也不好碘着脸称周琛的表字,换回了大人的称呼。
同时他心里也是憋着口气,难得想要硬气一回。心想等会儿他就去找几个胥吏来帮忙,如果他们再推辞,他就让知道他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周琛眉梢微动,出声问道:“上一任知县是?”
黄书吏见周琛好奇,连忙把话接过去:“原来的知县姓朱,林州人,我记得朱知县好像是宣乐九年的进士,在这里熬了六年,去年才调了别的县去。”
去年,怪不得这里是像很久没人住的样子,小翠在一旁感慨。
周琛的视线在院落里转了一圈,脸上没露出嫌恶表情,心里大概知道主簿和县丞没有出来迎接的原因。
看来他突然补了安平知县的缺,是堵了某人的路了。
安平知县的位置可以缺上一年,但是县里的政务却是不能缺了人手,就是不知道没有知县的这段时间,到底是贾主簿和郑县丞中的谁,在暂管安平县县务,暂代了知县的位置。
“对了,原先朱知县身边的丫头,都跟着他一块离开了,大人你要是觉得人手不够用,我马上派人在牙行给你雇两个回来。”黄书吏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