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没有被救回来怎么办?我的甜甜,她没了我要怎么继续走下去?”李妙怡说到这里,凄凄地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来得更快,我只想让甜甜能够找到一个深爱她且她也爱的人。在我离开后,还能有别的人拉着她走下去。”
李妙怡期待着能够出现这样的一个人,她希望面前的这位周穆就是女儿的命定之人。虽然他现在还不能让阮甜在自己出事后哭出声发泄,但他却已能让她去睡觉休息而不用时时刻刻都绷着。
周穆垂眸,看着李妙怡抓着他的那只手。外科医生的手实际上很糙。因为连年上手术台要用各种药水冲洗消毒的原因,他们的手大多粗糙甚至还有口子。这些粗糙的触感周穆现在能够分明的感受得到。
若在平时他或许会感性地想,就在这样的一双手中挽救了多少产妇性命,又迎接了多少属于新生儿的希望。
但此时他脑子里中的只有为阮甜的打抱不平。
这双手抱过多少次新生婴儿,又抱过多少次阮甜?
如今李妙怡把他当作是海上的浮木,而就在前几天阮甜迷茫时甚至连方向都无法寻找,更何谈去抓住一块浮木。
“阮甜有我。”他静了许久后,终于出了声。
“我会走进她心里。如果她愿意去根治她的心病,我会陪着她一起,直到永远;但若她不愿去面对这些,那我会让自己成为她病的一部分,永久的陪伴着她。”
他对李妙怡,也是对自己,做出了如是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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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在楼下的小花园坐了好久。久到有三四岁的小孩扑着过来要找她玩。她一向对这个年龄段的小孩没什么耐心,却又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太过柔软脆弱,且小孩的家长也在身边,让她没办法用对工作中小学生又唬又吓的方式应对。
偏偏孩子家长觉得她这人还挺面善,一听她也是学医便同她打听起医院里他们家人所在科室的情况。
她面善?要不要听一听她在学校是怎么用考试和平时分以及作业折0磨本科生的?!
周穆这时候出现,就像是一阵及时雨。阮甜看到花园小径出现他的身影后,宛若看到了什么金光大佛救世主,那脸上期盼着他赶紧过来救场的表情明显又夸张。
周穆看着阮甜这般活力,不由得又想起前两天她守在手术室上方观摩室时的毫无生机。他这样一个无神论者,在此时竟然有了那么一份对神明的感激。
“我男朋友来找我了!”阮甜对小孩父母抱歉的点点头,急着脱身。周穆在此时已走到了她的身边。他揽过阮甜的肩膀,对着那对小孩父母点点头。
“姑娘,你和男朋友看上去特别登对呢,什么时候结婚呀?到时候要个小孩,生出来一定特别好看。”
阮甜对这样的话一向是能逃就逃。她对着这对年轻父母假笑了下,迅速拉着周穆跑路。左绕右绕走出花园后,周穆笑着曲起食指刮她的鼻梁。
“我妈找你都说了些什么?”她问。
“......啊,也没什么,就是问了问我的情况,又问了问我的家庭状况。”周穆笑着骗她。“都说了这是对我的考察,我觉得我表现得还算不错。”
“啊?查户口啊!”阮甜脸上显出了嫌恶之色。“我和你说我妈现在就和广场上跳广场舞、与小年轻们抢篮球场的中老年大妈一样,强势且无理,你不用理她。”
周穆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确实领教了一下X医大灭绝师太的威风。”
“不许那么说我妈!”阮甜佯怒,要追着打他。
以后都有我陪着你。
他看着她的笑,在心里如是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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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在确认李老师各项体征都正常后,阮甜和周穆终于被杜琳琳赶了回家。这几天这对情侣一直没日没夜的守着李老师,连家都没回。
今晚轮到杜琳琳来守夜。
“真没事?”阮甜有些不放心的又问。
“我自认我大外的专业知识比你丰富得多,牙医小姐。”杜琳琳推着阮甜往外走。“而且我还有护工帮忙。”
“那行,如果要帮助就给我打电话,多晚都没事。”阮甜被推到电梯门口,周穆已经等在那里,按下了电梯下行按钮。
“甜甜,谢谢你没怪我。那天晚上还安慰我。”阮甜临走前,杜琳琳又上前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道谢。
“怪你作什么啊......”阮甜有些无奈的笑笑。“难不成还怪你没替我妈挡刀?我妈这些年把你当半个女儿,我敢怪你她非抄刀看了我不可。”阮甜开玩笑道。
而杜琳琳听了后却没笑。
“而且我有安慰你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站在一旁的周穆叹口气,把这位基本上只记得那天晚上手术过程、剩下的都忘光光的人拉回怀中。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