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大胆地调戏般吹了声口哨。
&&&&“宝贝儿~看了这么多穿制服的,就你穿起来最顺眼了。”说着舔了舔嘴唇,那动作让苏禾想到了进食前的野兽。
&&&&但是他的话更让人反感。苏禾皱眉,刚要说什么,男人又咧开嘴笑得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说了一句:“让人有想剥掉的冲动--”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他说的三分认真七分玩笑,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或者时间,不失为一场很好的搭讪。只可惜,时间地点和对象都不对。
&&&&苏禾表情不变,对他的言语sao扰置若罔闻。虽然心里已经把男人抽了几百个来回。但他是监狱长,在犯人面前,他需要的是高高在上的冷静。
&&&&“梁竟?”他开口,先确定男人的名字。
&&&&“是!长官!”梁竟举起戴着手拷的双手,行了个并不标准的礼,满脸的调笑。
&&&&苏禾忍住心里的躁动。不是没见过地痞流氓,监狱里各种各样的犯人应有尽有,哪怕有变态的犯人当着他的面脱裤子他都连眉毛也不会皱一下。但是眼前这个叫梁竟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他有股恼火的感觉。
&&&&想到某些时候人与人之间所谓的“犯冲”,大概说是就是他现在的情况。
&&&&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苏禾向前走了两步,在适当的距离停了下来。而梁竟像是等着一只自投罗网的猎物一样盯着他,像是就希望他走近点--再近点--最好坐到他腿上--
&&&&放肆的目光,让苏禾的不悦加深,他从小到大几乎都没被人这样看过。小时候他是个胖子,被人称为“肥仔”、“土豆皮”,整个学生生涯基本都是在嘲笑中度过的。长大了之后当了警察,没有人敢用不敬的目光看他,至少当着面没有。
&&&&而他知道自己也算不上“国色天香”,还不至于到让男人也垂涎的地步,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搞什么?
&&&&“长官,我很喜欢跟你眉目传情,但是你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么?”梁竟先开口,得意洋洋的让人牙根痒痒。
&&&&仅仅几分钟,苏禾敢肯定这个梁竟不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歹毒的男人,却绝对是最恶劣的。
&&&&强迫自己不去理睬他,苏禾开始了公式化的谈话,“我是这里的监狱长。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犯人--”他的说教毫无心意,是已经背了几百遍了的,但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清冷而又独断。
&&&&梁竟歪着头,像是看戏一样打量着他,一直是似笑非笑的眼神,直到苏禾说完最后一个字。
&&&&“好好!我知道,到了这里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争取宽大处理!”梁竟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伸直了腿,坐姿有些随意,和不雅。
&&&&苏禾垂下眼皮看了一眼,从他双腿的长度和整个人的体型判断,这男人的身高绝对比他高出不是一点半点。
&&&&突然有种想法,如果这个男人不是被拷在椅子上的话--停止假想,那样只会让他更恼火。
&&&&转过身,苏禾对外面的狱警示意开门。当他正要出去的时候,身后,梁竟叫了一声。
&&&&“长官!”
&&&&转过头,梁竟冲他挤挤眼,“你穿制服真性感!”
&&&&苏禾觉得这个男人的头衔应该再加一条,最恶劣,也最无聊。
&&&&“把他的档案给我。”回去的中途,苏禾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朝跟在身后的手下伸出手。
&&&&后者连忙把怀里的档案抽出一份放到他手里。
&&&&重新看了一遍梁竟的档案,结果不尽人意。不清不楚的档案,真实的信息感觉也并不多。
&&&&“这是怎么回事?”
&&&&“上头的意思是让他在这里先呆着,平时照顾着点,有什么条件就尽量满足他,等到外面把事情办好了,就会有人把他接走。”
&&&&苏禾一听就上火了。
&&&&他妈的--“他是来坐牢的还是来度假的!”
&&&&手下耸了耸肩,小声说了一句:“这里是犯人的地狱,有钱犯人的天堂。”
&&&&一瞬间,苏禾觉得胸口像是被重重捶了一下,把档案还给手下,他独自离开。
&&&&拿出钥匙打开门,迎面扑来一股水泥石灰的气味,苏禾走进屋里把钥匙扔到玄关旁的矮柜上,顺手开了灯。
&&&&这房子是他刚来的时候租的,根本没有去挑,只看了一次便租下了。房子半新不旧,也没有什么装修,但是基本的设备还算齐全,房东为了能租个好点的价钱,把整个房间从里到外重新粉刷了一遍,洁白的墙面,白得几乎让人眼晕。
&&&&每次出门前他都忘了要开窗,结果石灰粉的味道一直残留着。
&&&&皱了皱眉,苏禾脱掉外套扔到沙发上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