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两三根头发:“她焗过油的梳子不准用。”
许温岚嘶痛一声,冷冷回嘴:“那你再找出把梳子呗。”
跟这个变态待在一起,早晚被他拔成秃头。
来到厨房,许温岚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准备煮一锅红豆小米粥。
等待米粥煮熟的时间,许温岚瞥向盛满水的玻璃杯,脑海又浮现起一桩新的计策。
先拿毛巾包裹起玻璃杯,用刀背慢慢地击碎,以便不发出碎裂的声响,然后将玻璃碎片搅拌进米粥里。喝了一口米粥的人就算死不了,也能导致胃肠道大出血。
许温岚端着一锅米粥,若无其事地喊:“吃早饭了。”
维特的目光从报纸挪向冒白烟的米粥,淡淡地说:“你先吃一口。”
许温岚将米粥倒进他碗里,又给自己盛了碗:“你不会担心我投毒吧。”
维特轻笑:“对。”
许温岚干巴巴的笑:“我吃了,你就吃?”
维特微微颔首:“可以。”
许温岚坐下来,毫不犹豫地喝了口米粥:“好了,除了米之外其他都没有。”
“还有这个。”维特端起桌子的牛nai杯,递到许温岚的嘴边,“喝啊。”
许温岚额头有点冒汗,夺过他手里的牛nai杯,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将空空如也的水杯扣在桌上:“够了没,被害妄想症吗?”
维特怔忪片刻,仔细瞧了眼她的面容,重新坐会桌子喝她煮的米粥。
许温岚心有余悸的吁了口气,其实她当时真的想下手来着,后来又担心他怀疑到自己没有那么做。
许温岚吃饱喝足后,察觉维特不知何时,仿佛鬼影子般立在她的身后。
“你的长发是我见过最美的。”维特压低着嗓音,摩挲她的发根,“是不是从小就没染烫过?”
许温岚颈项一阵发凉,闷闷地点点头。
维特微微一笑:“怪不得。”
静默半晌后,她忽然感到有冰冷的尖锐物,插入顺滑的发丝间,正要惊愕地回头看看那是什么。
“别动。”维特发出警告,继续往下梳,从发顶梳到发尾。
许温岚这才察觉到,原来他拿的是一把牛角梳子。
她一动不动的坐着,发丝被梳子轻柔地捋顺,心头生出微妙的感觉。
他的温柔贴心看似是对她,其实是对她齐腰的长发。
☆、修文
困在别墅六个小时后, 许家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许温岚怀疑自己被他们遗忘了。
许任文腿部有伤没法走动,汤池性格懦弱指望不上。方奕旸与她非亲非故, 未必会为她涉险。
目前维特没有动她,但以后就说不一定了。
难道她注定耗在这里与变态周旋,然后被活生生折磨致死?
许温岚瞥见维特正闲坐在沙发上, 手里正把玩一串银闪闪的钥匙, 不由问:“你拿的是快艇的钥匙?”
维特以手枕颌,悠哉的晃动钥匙:“猜的没错,这就是你们要找的钥匙, 你想不想要?”
许温岚当然想要,但他可能给她嘛。
维特抬起下颌,冲她一笑:“其实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条件。”
许温岚问:“说吧, 什么条件?”
维特扬了扬眉宇:“让我开心就行。”
这话像在故意刁难她,让恋发癖高兴,岂不是要给他拔光头发。
许温岚正色:“我可以满足你, 但整个过程不准拔我的头发。”
维特哦了一声:“是吗?那我来试试,如果不满意的话, 你知道后果吧。”
于是乎,许温岚把自己当成发模, 任维特把玩她的长发。
柔顺的长发惨遭辣手摧花,时而梳成麻花辫,时而扎成高马尾, 时而绑个冲天辫。
维特偶尔性质来了,突然拔掉一两根头发。
许温岚痛得嘶了声:“不是说过不拔头发吗?”
维特耸耸肩,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最后绑了个非洲脏辫,维特愉悦地大笑:“宝贝,我发现你还是适合披发。”
“你这下可满意了?钥匙能不能给我?”许温岚看着镜子里像毛毛虫的脏辫,欲哭无泪的一根根解开,衷心祝愿维特老了变成秃头。
维特旋转着钥匙:“谁说我满意了。”
许温岚颦起眉头:“你刚才不是挺高兴的?男人大丈夫要一言九鼎。”
维特一步步朝她逼近,垂头俯视她:“宝贝,真正要我快乐,这点还远远不够。”
许温岚与他靠的太近,浑身鸡皮疙瘩冒起。
恰在此时,门板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耳膜震得嗡嗡作响,连别墅的墙壁都摇摇晃晃。
紧接着,又一击剧烈的碰撞,大门从墙壁粘合部位脱落开,门板被撞击着倒塌下来,外面赫然是一辆陈旧的土黄色小铲车,铲车的主驾驶位坐着一道高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