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急忙从房顶转到床前,低着头跪好。
&&&&片刻后,一道浑厚的声音在他心头响起。声如洪钟,振聋发聩。他问道:“有何冤屈。”
&&&&那厉鬼怔在原地,不敢抬头去看,小心喊了一句:“判……判官?”
&&&&那人沉下声音,又问了一次:“有何冤屈。”
&&&&厉鬼浑身一颤,一头磕在地上,嘴里将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一遍。他心感错愕,因为他慌得根本来不及措词,那些话却自动冒出来,而且用的还是他平时压根不会说的古文强调。
&&&&如果不是没有心脏,他都觉得能从自己喉咙里跳出来。一个厉鬼,此刻却吓得抖如筛糠。
&&&&“小人本名刘丰,有贤妻李氏,已婚一年,夫妻恩爱。李氏九月妊娠,正待生产,送往医院途中,却被富商刘军路所撞。致我一家三人惨死!”
&&&&刘丰说着凄凄痛哭起来。
&&&&“小人本想此生事罢,人鬼殊途,天道无常,皆为有命。只是我双亲年老,痛失爱子,无依无靠,他竟也连一分赔偿也不给。刘氏恶事做尽,又恐人报复,竟倚仗家财丰厚,请人封了我妻儿魂魄,叫他们不得超生。小人这才化作厉鬼前去复仇,不想未杀死刘军路,却杀死了他的一位情人。终究敌不过他们,险落得魂飞魄散的结局。”
&&&&“生前此怨难申,死后此仇难报!那刘氏一家恶事做尽,却共享人lun,得道士相护。感问世间公道何在?大人!大人求您替小人申冤!”
&&&&判官抬手一拂,面前出现一本暗黄色的册子,册面上写着“功过格”三个字。盈盈发着暗光,浮在他的身前。他目光所落之处,出现了几行黑字。
&&&&在刘军路的名字下面,原本的字样,不知被谁用红墨修改,如今已经看不清楚。
&&&&判官愠怒。
&&&&“宣,罪人刘军路。”
&&&&此时山间的一座僻静别墅里,江风之前遇见的付小姐,还有和跟她一起的道士,带着富商前来拜访,请师父拔除他身上被厉鬼标记的Yin气。
&&&&一行人等在客厅,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付缘看着电视,时不时发出一句笑声。
&&&&那道士忽然开口道:“缘缘,有没有觉得,这厉鬼从方才起就很安静?”
&&&&付缘翘着腿,听他说的看过去,才发现的确如此。
&&&&她上前打开骨盅,顿时一惊。除了一团浓郁的Yin气,哪里还有什么厉鬼?
&&&&付缘用力在桌上一拍:“怎么回事?谁碰过了?”
&&&&富商急忙摇头:“没有!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我怎么可能碰它?”
&&&&付缘:“那会是谁?”
&&&&“冷静一些师妹,师父的住处外有阵法,寻常鬼怪不可能入内。这厉鬼或许是在我们来之前就不见了。”道士拍手道,“也是我大意,一直没有发现。”
&&&&富商顿时期期艾艾道:“大大大大师,大师您要救我啊!”
&&&&付缘回身喝道:“住嘴!”
&&&&那富商却两眼一瞪,直接厥了过去。
&&&&富商刘军路只觉得眼前发黑,再回过神来,全身上下都轻飘飘的不对劲。听见一人缓缓道:“刘军路,五十三岁,何中人士。三子,二女。”
&&&&刘丰急忙点头:“是他是他就是他!”
&&&&富商还在恍惚之中,抬头看向前方。就见那人飘坐在半空,身形有些许透明。身上穿着的是紫色衣袍,头戴冠旒,脸上白净。双目如炬,不怒自威。
&&&&而在床上躺着的,正是今天遇到的外卖小哥。
&&&&富商只消看他一眼,就觉得心沉沉地往下坠,控制不住自己的膝盖,跪在他的面前,似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背上,叫他伏倒在地。
&&&&“刘丰。虽有冤屈,却谋害人命,处江畔流放十年,前去二殿自领责罚。”
&&&&“刘军路。削阳寿二十年。死后押赴殿右高台,照孽镜台,发狱受苦。”
&&&&他每说一句,功过格上便如实记录下来。最后抬手在上面一按,封定了页册,不得再做修改。
&&&&刘丰哭道:“是!谢大人!谢大人断案!”
&&&&富商还在喃喃自语道:“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判官合上功过格,轻声吐字道:“去。”
&&&&远处。
&&&&付缘喊了喊富商,发现他魂魄离体,顿时大怒。
&&&&“何人敢在我面前造次,与我抢人?”
&&&&她拍出一张符贴在富商头顶,从柜子里端出香炉,点燃上香。又摆出香案,开始念咒。
&&&&结果斗法的法阵还未摆开,神识中直接一道金光射出,付缘受到法力反噬,比以往哪次都重。直接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