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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徽坐在汽车後座上,看著放在座位上的行李想,明知道“迷夜”里的人都认识秦晋远和他的关系,也知道自己逃不出秦晋远的手掌心,为什麽还要抱著侥幸心理触秦晋远的逆鳞?难道年纪大了,人就会变笨?
苏徽自嘲地笑笑。
秦晋远把碍事的行李丢到副驾驶座上,也上了後座,问:“玩得高兴?”
苏徽说:“是啊,开心的不得了。”
“如果进去的不是我,你会不会亲?”
苏徽不知死活,肯定地回答道:“会!”
“为什麽?”
“这是游戏规则。”
秦晋远掐住苏徽的下巴,强迫他抬起,用大麽指摩挲著他的嘴唇,“我记得你不喜欢应酬的,今天怎麽来了?”
“凭什麽你可以,我就不可以?”苏徽不想挑战秦晋远的底线,但话到嘴边,他控制不了自己,“我心情好自然就会来,不需要理由。”
“苏徽,你三十岁了,这叛逆期来的是不是迟了点?”秦晋远微微一笑,笑中含著明显的怒气。
苏徽拍下的秦晋远的手,扭头看向窗外,实则是在躲避他严厉的目光。
司机稳当当地在别墅门口停车,秦晋远让人把行李送进卧室,与苏徽一前一後走进客厅。
苏徽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秦晋远随他去,双手抱在胸前问:“送的什麽礼物?”
“领带。”
秦晋远猛地扭头看他,“如果还有老师过生日,你送什麽?”
“手表。”
“再一下个?”
“茶具、衣服、裙子。”苏徽不耐烦,一个报了几个,“想送什麽就送什麽,这你也要管了?”
“再下去是不是连内衣裤你也要送了?苏徽啊苏徽,你是他什麽人,何时这种亲密之物轮到你来送了?”
“他是我什麽人不用你管,你能在外面玩男人,我就不能交个朋友?”
秦晋远板著脸说:“不能,你和我不一样。”
“哦?”苏徽嗤笑一声,“怎麽个不一样法?是不是上人和被人上不一样?既然这样,那我也去上别人。”
秦晋远皱紧眉头,声音拔高好几倍,“你敢!”
苏徽斜眼看了秦晋远一眼,沈默。对,他不敢,秦晋远的手段他不敢领教,他更不愿意,因为他只喜欢秦晋远一人。
保姆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来,苏徽沈默不语,秦晋远压制著怒气,家里充满了火药味,僵局一时间无法打破。
门铃适时的响起,苏徽站起来开门,周正毅笑得开花的一张脸出现在眼前。
“苏徽,老秦呢?”
“在里面。”苏徽把门大开,让周正毅进来。
周正毅摇摇手说:“不了,走得那麽急也不知道忙什麽去了,买给你的礼物丢在我那里了,喏,给你。”
苏徽接过周正毅递来的长方体盒子,一条淡蓝色的条纹领带安安静静的其中,苏徽猛然想起,前几天他问过秦晋远出庭要不要穿西装打领带的事,秦晋远笑话他电视剧看多了,自己不爽地撇嘴时,秦晋远又说“如果你想穿,那麽就穿。”,苏徽随口回了一句,“好啊,不过少了一条领带。”。
他抛置脑後的事情,被秦晋远牢牢记在心上,自己还去买领带送给别人,苏徽送走周正毅,拿著领带回到客厅,看见秦晋远气得发黑的脸,心里忐忑不安,今天不该胡乱说话。
苏徽主动坐过去,示好地取出领带递给秦晋远问:“怎麽系?”
秦晋远淡淡地看看他,苏徽放软姿态,低头道歉:“我错了。”
秦晋远叹了口气,怒气烟消云散,他拿起领带,侧著身子帮苏徽系上,苏徽挺直腰板笑得像个傻子。
矛盾就这麽被弱化了,一如两个人共同生活来的很多年一样,感情和岁月留下的划痕,在不见的地方已经一再的积累,早已伤痕累累了。
14
星期二,苏徽和秦晋远穿的好似情侣装一样去了法院,秦晋远舌战对方律师,愣是把人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轻轻松松取得了二审胜利。
为了庆祝,晚饭时秦晋远喝了酒,由於苏徽不喜欢酒味,他一般是不在家喝酒的,可今天苏徽心情好,主动提出要喝酒,秦晋远开了瓶好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秦晋远酒量大,喝了没什麽,苏徽可就惨了,到最後两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秦晋远把人抱上床,好几天没跟苏徽做|爱了,他想念这具睡了十几年的身体,缠绵而悠长的吻轻而易举的点燃了秦晋远的欲|火,而始作俑者却在一吻结束後,倒床呼呼大睡。
最近忙於公事的秦晋远没时间发泄欲望,叫他用手解决,是万万不可能的,眼下苏徽睡著了,他只有拿上车钥匙去了“迷夜”。
裴策看到秦晋远时吃了一惊,人都被他带走了,还来干什麽。
当秦晋远让他找个干净的送上去时,裴策以为苏徽跟秦晋远闹翻了,便挑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