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是吃口大多很苦,与黄连苦参类似。”
“皇上既有旨意,你们照做就是。”王杰希停顿片刻后,语气平淡地回了,方士谦见那两人和宫人们都走远了,附过去低声道:“是皇贵妃的意思。”
“你真当周泽楷会下这种旨意?”王杰希拢了拢袖子,“那舅舅想得未免太简单。”
“杰希吾子:
父此番巡游圣上另有密令,为当今皇贵妃寻得家人踪迹。为父想起昔日与周大人君子之交,可叹其才情忠心。父只见君意难测,望吾子妥贴自保,不受灾病。”
*古人亲戚关系比较乱,我只是不想让方士谦和王杰希再是表兄弟所以才扯了个舅舅,他们年龄相差并不大,勿多想!
(十五)
王杰希上一番感染风寒虽是没有大病,但也躺了几天才好转起来。这一日方士谦来为他请过脉后,低声靠近他耳边说:“我方才看见皇贵妃在往微草殿方向走来。”
“知道了,方太医你先回太医院吧。”王杰希的神色并未变化,淡淡应道。
方士谦踌躇一瞬后还是说:“皇贵妃虽无家人在前朝,但他已是羽和公主义弟,况且这中宫之位……”
“舅舅,”王杰希捻着床帷上的垂边,抬眼看向他,“舅舅该听过关心则乱,杰希自有分寸,不必您多顾虑了。”
听他这么说,方士谦只得神色略显凝重地行了礼离开。他走后一刻不到,就有宫人进来报:“皇贵妃凤驾到。”
“请进来吧。”王杰希挥挥手,坐起了将身上寝衣理了理,又示意贴身伺候的宫人为他披了件银鼠皮的斗篷。
引周泽楷一人走进内室,宫人便转身离去,带上了门。而周泽楷径直走过去坐在了王杰希床沿上。
“身子好了吗?”他主动开了口,却是先问起王杰希的风寒。
“谢皇贵妃关心,臣……”王杰希刚回了一句,手就被按住,周泽楷对他摇摇头纠正道:“我。”
“我……只是偶染风寒,现下已康愈了。”王杰希怔了怔,旋即改口。
“出去走走?”周泽楷眼中漾着笑意,王杰希看着他仿佛真的很期待的神态犹豫片刻,还是点头说:“那请皇贵妃稍等臣……等我更了衣同去。”
王杰希换好衣衫后出了内室,他看看外面天色,对身边宫人嘱咐道:“去取件厚些的披风来给皇贵妃。”
“是。”
腿脚麻利的宫人很快抱了件莲青色的貂绒大氅过来,周泽楷对他笑笑,并不需他伺候,自己接过穿上了。那大氅颈侧一圈的风毛出得极好,将周泽楷本就俊秀的五官衬得越发灵动,仿佛是谪世的寒山仙人。
“现下是深秋,寒意已然渐深,还请皇贵妃不嫌简陋,先穿着我这大氅防风。”
“多谢。”周泽楷报以一笑,先他一步跨出了殿门。
二人并没带宫人随行,出了微草殿踏上长街后,王杰希紧了紧自己银白披风上的香色系带,目视着前方,问:“皇贵妃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父亲此番巡游,很辛苦。”周泽楷双手都拢在大氅里,声音在长街的风中仍显得安静清澈。
“都是皇上的旨意,”王杰希神色淡然,他已经大概了解周泽楷是为何而来。“况且,容我多说一句,家父从前一直与周大人交好,能为此事出份力,也很是欣喜。”
“涉及周家一事,便多风险,”周泽楷的脚步与他一样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此恩我不会轻忘。”
“皇贵妃言重,”王杰希笑笑,道:“昔年皇贵妃是太子静妃时,我虽是位分仅低你一分的太子慧妃,但我自那时知道,这空着的正妃,也就是如今的后位,迟早会是皇贵妃坐上。说句不太恭敬的,就算是为了自己,我也该和皇贵妃友善相处。”他说着,言语中露出一丝怀念,“起初宫中只有宁贵嫔,不,张公子与我二人。张公子向来不问事,所以选了新人进宫后,皇上让我以妃位掌六宫事。于是皇贵妃一路从妃位到如今,就极少对六宫事关心和言语,除了喻顺仪一事。”
“那次之后,我便知道,皇贵妃不仅是得皇上的心,处事的手腕和眼光也绝不次于我,是为了让我能在宫中自处,才一直避事,哪怕……朝前都传你在宫中只是摆设。如今张公子已经出宫,这里从太子府便陪皇上的,只有我们二人了。”
“曾经梓钟殿一夜相伴,我至今仍未忘却。”周泽楷接过了他的话,却是说起了对他而言本该是不愿回想的事。
“皇贵妃若是有事要嘱托,便直说吧。”王杰希也站住,看向他眼中,神色清明自若。
“雨茗一岁后,可否养在微草殿。”
“这……”王杰希是万万没想到,周泽楷会将自己的双生子送一人给他抚养,一时语塞。
“皇上与我都很信任你。”周泽楷说,“就当是帮皇上。”
“是。”王杰希蹲下身子行了一礼,“臣定不辜负皇贵妃信托。”
“以后我会与你同理六宫之事。”周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