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
兄长会宠着她纵着她,不管她干了什么事只要不引起众怒,第一点肯定是包庇的,但北辰就没这么和蔼了,与一般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同,北辰对她永远都是一个态度,既然让我教你,那么就要遵守规矩,不遵守,也没问题,责罚不会有,直接收拾收拾回天宫去。
晗宁瘪着嘴,才知道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铁锁。
更何况北辰常年待在广成洲,不好出去走动,每每晗宁眼巴巴地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云海,北辰通常只是淡淡瞟过来一眼,也不说话,晗宁就没了出去的想法,安心学习,勤练技艺。
“最近琴练得如何?”北辰抿了一口茶,随意问道。
晗宁收回往四周发散的视线,老实交代,“认真练了,但不理想。”
于琴一道,她没什么天赋,原本北辰也不苛求她如何,但晗宁每次瞧见玉宇琼楼下,仙姿飘逸的自家老师盘坐时手下泼洒出的美妙琴音,就羡慕的不行,所以琴是她求着北辰要学的。
“不用Cao之过急,你先弹一曲,我听听。”北辰柔和了目光,将自己常用的一把姿态极雅的古琴置于她的面前,举手投足都表现着“拭目以待”。
晗宁黑曜石般的眼睛看到这把琴时就怔住不动了,这琴她常常见北辰弹,因琴身似飞雁,故以此为名,据说一直与北辰作伴,都快生出琴灵来,所以尽管有些心怡,但却一次都没敢要过来自己试试,没想到此时竟让她用这琴拨弹。
“我怕……”晗宁抑制住心中荡漾,瞅着自家美如画的老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怕亵渎了这把琴。
“怕什么?”北辰抬眼瞧她,嘴角漾起春风,好似知道她的顾虑,“弹吧,不过一把琴罢了。”
☆、回忆(二)
晗宁忐忑地抚上琴, 右手拨弄琴弦的第一下,就因琴身陡然泻出的灵力与声音惊破了胆, 自身本就紧张, 当下只得抬头求助的看向纹丝不动的北辰。
“继续。”
“……哦。”晗宁有些泄气,但在老师的目光下只能硬着头皮弹下去。
琴音起初有些生涩流转不开, 但渐渐地也算渐入佳境, 可奈何她技艺不Jing,控制这么一把琴能力有限, 很快手上就缓下来,只能抬头继续可怜巴巴地望着斜倚榻静静欣赏的北辰。
“怎么了?”
未完全褪去凉薄的声线传来, 晗宁猛一哆嗦, 手上就顿了下来。
北辰长叹了一口气, 起身走到呆若木鸡的女孩身后,手把手教。“刚刚这个音我之前说过几次……”
晗宁此刻任凭身后的温度将自己包围,宽大的怀抱即使容了一个娇小的她, 也还是有许多空缺,身后人凉凉的乌发滑落到自己手背, 沁凉沁凉的舒服,却驱赶不走她此刻发了烧的内心。
略带严肃的磁性声音准确无误地传到她的双耳,她却无法同样准确的捕捉到, 只觉得这个好闻的怀抱再维持久一点就好了……
“不要紧张。”身后的声音忽然温柔下来,浅浅的呼吸喷薄在她的后脑,猫挠一样的让人心里痒痒的。
“嗯……”
熟悉的温度忽又离开,晗宁眼睁睁地看着清朗若雪的男子坐回塌上, 神情没半点变化。
“再来一次。”
晗宁垂下长长的眼睫,遮住少女心事,轻轻地应了一声,指尖的音符缓缓流泻。
一曲终了,北辰只留下“勤加练习”四个字,惹得她心里又一阵不安。
“对了,听说你将团子带出了北天门。”还带去了西方。
团子就是幼时的晗宁给狻猊起的名字,好不容易喊习惯了,但当得知团子是雌性,又一日比一日威武强壮时,晗宁便吵着要给它改名,北辰只淡淡拒绝,给神兽起名岂能如此草率。
晗宁按住琴弦,心跳趋于平稳,“嗯,听说如来佛育出了又一只狻猊,想带团子去看看伙伴。”
团子如今也渐渐成年,听说如来佛那只是公的,当然要好生去瞧瞧。
“未经过我同意?”明明是肯定句,但北辰仍是用疑问句说出来,眉尾轻挑,难得的意趣风流。
晗宁无辜抬头,“您说了团子归我照管……”
况且这只是件小事。
“你都带着母兽去求偶了,还是小事?”北辰轻而易举看透她的心思,责声问。
“咦?”晗宁忙摆手,“不不,那只小兽才丁点大,我可没那么丧心病狂,只是先认个脸熟。”
北辰执着白瓷茶盏呷了呷,“下次莫要如此鲁莽。”
如今狻猊只有两只,如何延续后代不言而喻,甚至可以说,如来那只的产生正是为了狻猊繁育而来,晗宁曾经明里暗里地表示过想再要两只雪白团子,他不得不猜想她是为这个而去。
“但我瞧着,团子很高兴呢,不能再带它去玩吗?”晗宁歪着头,白净的脸蛋天真无邪。
“……佛家清净地,三番五次地去打扰于礼不和,改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