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湛低头瞧着她,头一次地感到慌乱……
总觉得,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六千就六千!还在努力码字,凌晨再更一章,弥补这几天断的
刚开学,又双开,Jing力难免不太够,希望小天使们能理解,啾唧~
☆、李式遇险
“流水落花春去也, 天上人间。”
幽幽地望着溪水叹出这一句,后脑勺突然被人轻敲了一下。
不疼, 她揉揉头, 回头去看那个罪魁祸首。
路湛虽怒其不争,但脸上还是一贯的清冷神色, “又在这荒废度日, 自然无法成仙。”
她有些委屈,“可是师父, 我真的尽力了,您让我自己根据您教导的琢磨法门, 我琢磨了, 让我去炼体, 我也炼了,修为就是没有丝毫长进,我能怎么办?”
微微觑见对方神色和缓下来, 她继续小心翼翼地道:“而且别家师父在徒弟遇到门槛的时候,还会渡点灵力喂点丹药, 好歹多过一些快活日子,您可倒好,贼抠门……”
路湛飞快地唆了她一眼, “为师说过很多次,我虽只有你这一个徒弟,但有或无对我来说皆无妨碍,你若天资如此无法得道, 也不能强求,我宁愿你安享一世安乐,百年足矣。”
“可到时候就没人孝敬您了,您……”
“好了,你若不想练,我不强求,回山下去嫁人生子便是。”路湛转过身,吐出的话毫不留情。
她听了一惊,连忙跑到他跟前,“不不,我要陪着师父,师父让我去练我就去练,别抛弃我呀,总有一天我会有所长进,说不定哪天就突破关卡了呢?”
“……不下山吗?像个凡人一样过活,或许比你现在快乐。”路湛眼神真挚,倒像是真正的关心。
“不……”她摇了摇头“从小到大,师父就没变过样子,师父应该活过很多年岁了吧?我总觉得师父寂寥,希望能陪着您,让您开心起来……”她大言不惭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路湛慢悠悠地转向她,一瞬间像极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形状单薄的嘴唇开合,声音细微地难以让人察觉,“如果她也像你这般就好了……”
但她只想着逃。
“我无法让你延长寿命,但我可以让你容颜永驻。”路湛最终松口,允诺了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倒出一粒丸药,用食指拇指捏碎了放在她唇边,棕褐色的粉末一阵烟似的溜进了她的喉咙。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敢相信,这是师父喂给她吃的第一颗药丸,自己因为炼体并未生过病,也就没有了求丹药的机会。
看着路湛远去的背影,她只觉得,或许他是怕自己老了变丑了,污了他的眼呢?
空间微微扭曲,场景突然变换。
最后一幕是在香闺之中,她躺在床上,深知自己只剩下一口气,始终等不到他来,终是阖上了眼,无悔无憾,无笑无泪。
恍惚间,她的视角拔高,远远地在屋脊上注视着下方。
路湛仍是不疾不徐的步子,毫无声响地进屋来,仿佛怕打扰到什么人。
她看到他拉着她的手,眼神悲恸。
“我不能再目送你离去,也不想看到你满是皱纹的脸上的卑微,虽然好在,这次好看点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还在悠悠念诵:“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轰隆隆轰隆隆,几道雷劈过,带着裂天的声势,令人望而生畏。
她突然被从屋脊上强拽了下去,耳边传来尖利的猫叫声,黑猫的影子一闪而过,浓稠的月光下,一辆汽车穿过她的身体疾驰而过……
吕媛媛猛地从梦中惊醒,看到帐外仍是熟悉的摆设,四季屏风和杉木桌上的白玉茶具半点未动,自己安然在暖黄的床帐内,盖着绣云纹的锦被,连衣物也是好好的,只有鞋袜脱在床榻下。
她方才不是在路湛的教导下练琴吗?期间迷迷糊糊想起一些东西,情绪就有点失控,难道是那时晕过去了?
不可能吧,她现在好歹是一阎罗。
吕媛媛撑着床,一手探上额头,撩开杂乱的鬓发,下床穿鞋。
估算了一下,好像比起刚才已经过去两个多时辰,满打满算,五个小时。
还做了个古怪的梦。
大概是最近窦城亡魂太多,她真的累着了?
她现在处事有章法的多,按理说不会轻易觉得累,更何况她之前并没有感觉……
不过,路湛去哪了?
吕媛媛一出门,就用元宝问了余景良这个问题。
他还难得的改了昵称。
【值勤期间勿扰:我一直在大殿偏房,只记得没多一会他就出来了。】
哦,吕媛媛收起元宝,走这么急?
难不成是看到她上课上着上着睡着了,觉得她这个学生“朽木不可雕也”,甩袖子走人了?
吕媛媛在脑海中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