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一个宫女,对她道:“娘娘让您进去问话呢。”遂带着她进了明卉宫。
明卉宫虽然不如悦容宫那般富丽堂皇,倒也宽敞明亮,大大小小的角落里随处可见鲜花绿叶,生机勃勃也别有一番趣味。
等到了待客用的主厅,吕媛媛一眼瞧见了隔了一层明黄纱帐里的女子形貌,纱帐在她眼里自然有等于无,只见那女子形容消瘦,面带颓色,像是睡眠不好的原因眼袋也有些明显,但除去这些还是能看出弱柳扶风的倾城之色。
吕媛媛行了礼,再次说明了来意,宜妃娇软的声音透过来,颇有些有气无力,“月陶,先扶尚记坐下。”
月陶从纱帐中出来就要来扶,吕媛媛忙道不敢,自己现在官位低微,哪能在一位怀孕受宠的妃嫔面前坐着。
月陶扶住她道:“大人莫要客气,我们娘娘最是和善好说话的,从来不爱让下人多受苦,自然是能站着说话绝不跪着说话,能坐着说话绝不站着说话的了。”
吕媛媛听了这话倒也不好推辞,只能顺势坐下一边道娘娘心慈。这位娘娘跟那边那位真是天壤之别,但是她想不管真假,她若对每个人都这样后宫的人心也大多被她收拢去了吧……
“听说娘娘身子不便,下官就简单说了。您想要什么样的人服侍?可要会伺候生育的?虽然到时候皇后娘娘也会安排这方面的人,但您若是想先备着,下官也能先给您弄来。”
宜妃呼了一口气,“尚记真是知本宫心意,既如此,还请麻烦尚记帮本宫寻来两个这样可靠的人来。”
“这是自然。”吕媛媛答道,见宜妃还没有想结束的样子,趁机道:“下官斗胆问一句,娘娘可知道容妃那里之前也死了两个宫女?只是容妃没有声张悄悄填补上了空缺,娘娘这儿紧接着突然就有两个宫女暴毙而亡……”其实吕媛媛也不确定一些事情,但她必须得套出些话来。
“尚记想说什么?这还能有什么联系吗?”宜妃蹙着柳眉道。
月陶用手肘捅了捅她,小声道:“娘娘就是被念霜两个吓得胎不稳,大人莫要再提这个。”
吕媛媛却依然淡定对帐中人道:“娘娘总是睡不安稳,日渐憔悴,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宜妃突然掀开纱帐走了出来,一只手抚着并没有明显隆起的肚子缓缓走出,“尚记是看出了什么古怪之处吗?”
“娘娘!”两边的宫女一涌而上扶住宜妃,“小心着身子。”
宜妃向两侧道:“无妨,本宫只是对尚记的话颇感兴趣,想问问清楚罢了,你们先出去吧,月陶留下,去给尚记端杯茶来。”
“是。”月陶虽然不明其意,但还是福了福身照做了。
宜妃走到吕媛媛身边示意她跟着自己往厅左的屋里走,是个休息用的小居室,把门一关倒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吕媛媛却不时往宜妃微微凸起的肚子看过去,这是个死胎……
☆、梦魇
月陶奉了茶来, 扶着宜妃坐在上首,再示意吕媛媛坐在右手边。
宜妃叹了口气, 好看的眉眼笼着浓浓的愁绪, “现下没有人,尚记若是发现了什么就说出来吧。”
吕媛媛道:“娘娘为何如此信任下官?”她并没有对她使法术, 进展却出乎意料的顺利。
宜妃看向她的双眼, 表情真挚,“不瞒你说, 本宫刚刚一见你就觉得亲切,听得你的一番话时, 本宫腹中突然有了些动静, 本宫觉得, 或许是本宫的孩儿也认为你大概是来救我们母子的。”
吕媛媛无奈叹道:“下官哪有能力救您……不过下官曾受国师恩惠,沾了些仙气,确实能看出一些不平凡……”这时候当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顺便拿路湛来挡一挡。
她身为阎罗王,自然为鬼怪所忌惮, 宜妃觉得她亲切不过也是对权力气场的一种臣服,而她肚子里那孩儿……大概是见到她知道怕了?毕竟是个死婴,怕被她收走吧……
宜妃惊道:“你竟然还与国师相识?这可见本宫今日是遇上贵人了, 本宫最近身边怪事连连,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吕媛媛想起之前月陶所说的,“听说之前您身边死了两个宫女后找了道士来过?您可有见过那道士?”那道士应该也是个有些道行的,若是见过应该能指出宜妃的问题才对。
宜妃摇了摇头, “本宫当时受了惊,又发现有了身孕,就一直卧床休养,并未见过那位。”
吕媛媛作痛心疾首状,“难怪……不过娘娘如此信任下官,下官自然知无不言,您宫里两个宫女的死确实蹊跷,您整日噩梦连连应当也是有人作祟……”
宜妃这胎很古怪,按讲死胎会被身体所排斥自然流掉,但是这个胎儿却还保留了一丝生机,魂魄夜夜去纠缠她母亲,像是不愿离世,只不知这胎若是还能正常生长,会生出一个怎样的鬼怪来……
看来还是要从一号嫌疑人容妃那下手,待会去入个梦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思及此,吕媛媛道:“只是下官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