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在跟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说话,旁边是一个默不作声的妇人。
“爹,刚刚那几个人来问赵老爷,我听您的话直接将他们轰出去了,没让他们进来!”
祝管家长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作孽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惹来官府的人?”
“哎,爹,你就是太心善,这事跟你根本就没关系,你非得扔下那好好的赵家大管家不做,害得我在店里的声望一下子降了好多,都没有什么人来求教我啦!”
祝管家继续摇头,慢慢道:“这赵家我待了大半辈子,实在没有意思,就算没有那件事我也不会继续待下去了……”
一家人听到这都没话可说,只好散了。
好不容易等到祝管家一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吕媛媛给屋子下了结界后果断现身,“祝管家是吗?我想问问您关于赵老爷的事情。”
祝管家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水灵灵的妙龄女子笑眼盈盈地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您不用关心我是怎么进来的,您只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就好。”吕媛媛接着道。
祝管家瞪大眼睛回过神,就朝窗外喊“风儿!风儿!”声音颤颤巍巍,却比之前洪亮很多。
吕媛媛见屋里椅子不多且矮,干脆自己变出把椅子坐下,路湛两人也同时现身坐在她身后左右的位置,倒颇有些三堂会审的架势。
“您不用喊啦!他们听不见的……”
祝管家看见突然又冒出来的两个人,双眼一番就要厥过去,凌斯远眼疾手快地把他扶坐在椅子上,还给他加了个软垫,安抚道:“我们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要来找您的麻烦,只是觉得赵老爷之死有蹊跷,恐他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才想来查探清楚。”
祝管家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又听他这一句话,顿时又激动起来,“你说什么?老爷是被人害死的?”
凌斯远露出安抚人心的微笑,“正是,所以为了赵老爷,还望您能给我们答疑解惑。”
祝管家仍有些不可置信,眼珠子一直瞧着地面,似是要瞪出来一样,“我也不清楚,老爷待人一向和气,虽然平日有竞争对手,但是都不会用这种致人于死地的方法,难道是……”
祝管家突然顿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鼻翼微张,呼吸都急促了些。吕媛媛便道:“这里没有旁人,您尽管说。”
祝管家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又猛吸几口,像是呼吸困难的病人,半晌才道:“我原以为老爷横死是因为报应,不然为什么那天没下雨没山险,怎么就摔下去了呢……”
“对了,听赵平岚说,是坐马车摔下去的?”吕媛媛问。
祝管家点点头。
“那车夫呢?也死了?”
“没有车夫。”祝管家抬起头望向屋顶,像是回忆着多久以前的往事。“老爷年初在山上藏了一批重要的物资,没人知道在哪,他每次都是自己亲自驾马车去拿的。”
“老爷出身贫困,什么苦都吃过,许多杂活都会干,我早早跟了他,看着他摸爬滚打到今日……老爷一生没犯过什么大错,唯有一件……”他闭了闭眼,不忍提及的样子。“你说老爷到了现在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他偏偏看上了阿暖!”
“阿暖和她的哥哥阿显都是后来买进来侍奉主子的下人。不过阿暖长得确实好看,娇滴滴的,嘴也甜,赵家上下都喜欢他。老爷也宠爱她,虽是个丫鬟,却把她当半个女儿待,谁知……突然就要了她!阿暖早和县里的老王家儿子订了亲,听说两人也是要好的,只是如此一来,老爷就让她在府里当了个姨娘。阿暖整日在屋里哭啼,阿显也闹得厉害,在老爷再三保证会好好待她之后,这场风波才慢慢过去。初雪过后,阿暖有了身孕……”
说到这里,祝管家又叹了口气,“阿暖再也没有哭闹过,像是定了心,而老爷听说自己一把年纪又当了爹也是喜不自胜,这时候突然有个丫鬟冒出来说看到阿暖私下和老王家的儿子见面,说她这胎恐怕不是老爷的骨rou。老爷本来就对自己老而得子又惊又喜,突然听到这话气的连夜就把那丫鬟发卖的远远的,只是毕竟心里留了一根刺,就去当面质问阿暖,阿暖是个性子烈的,本来当初被强占了就已经不大想活了,又被怀疑清白,二话不说就拿了刺绣的剪刀对着喉咙。”
祝管家看着他们,眼睛有些浑浊,“当时我就在一边,却可恨我没有拦得住她,老爷也想不到她会动真格的……后来老爷悲痛不已,风风光光的安葬了她,阿显一直以为是老爷逼死了她,就记恨着,老爷为了补偿他一直对他很好。可一段时间他却又不记恨了,经常找来一些新奇玩意交给老爷说妹妹是个活泼爱玩的,要烧给自己妹妹,老爷一并收了,后来没多久阿显就不见了,没再来过,没过几天,老爷就死了。“
祝管家道:“我一直以为老爷摔下山崖是天谴,怪老爷做错了事,害的一尸两命,如今若是老爷被人害死,还请各位一定要查清真相啊!”
吕媛媛应允道:“祝管家放心,这个我们自有定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