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曨已在用早餐,也有些意外。
「今天真早。」
「你的份。」陈曨指向餐车上一个托盘,出外景时通常习惯,都是莱斯一大早来叫他起床,二人一同用早餐的。
「谢谢。」莱斯挪到房间另一的桌子上,边吃边打量陈曨的脸色,「Steve,昨天有吃药吗?」
「没。」陈曨摇头,说到这个,他抬头看向经纪人,「莱斯,我记得我是在车里睡著……」
「嗯,我摇了你好久,然後我把你迷迷糊糊的带上房,你也没说甚麽,倒头就睡了。」
「是啊?」
莱斯不知怎的,就是觉得昨晚的亲涩有些越界,不该说出来。
第一天拍的单人照算是热身,今天才真正开始重头戏,八名模特儿拍集体照,这也会成为某时尚杂志的全彩扉页,他们是各有特色、身分的男子,穿著一系列Ferccino的作品,在海滩上横成一排,有点电影『教父』的感觉,意大利的广告构思通常都是这般调调。
模特儿的自主性强,也清楚如何能表达出自己最大的魅力,所以拍这种大制作,通常摄影师就只指派每人一个身分,然後让他们自行摆动作、表情,这辑照得拍上大半天,毕竟八个人拍照,很难凑得每个人都是最棒的一面,他们预定最少有五百张成果,然後厂商、设计师和摄影师就从里头抽出最棒的一张来用。
陈曨是站在中间偏右的位置,很当眼,所以备受触目,他继续扮昨天那个浪荡子,美指说那是个家道中落的阔少,因为受不了父亲逼他结婚而离家出走,很风流、很帅气,谁也束不住的野马,他去了另一个国家流浪、衣食不继,但总是放不开富家子的格调……诸如此类,陈曨越听,越觉得这个设定很冗长,不停地被延伸发展下去,他只能试著代入,顺构思者的要求去做,
而他身边的前辈,有演事业有成的商业人士、有演真正的富家子、有演玩心极剩的青少年,大家都是专业的,一旦上了阵,所有私人思怨都给抛到脑後去,只专注用神的面向摄影机,陈曨亦一样,快门喀嚓的响动声,渐渐地也让他忘却了现实那些乱昏头的纠葛,连安东尼也被这样『喀嚓』掉了。
早上九时正到晚上六时,漫长的摄影终於告一段落,模特儿们嚷著说想吃一吃日本正统的拉面,便提议拉大队去了,他们起哄後,前辈们已经急不及待要跑上车,有人目光刚好对上陈曨,不好意思便开了口,「呐、Steve,你去不去?大夥想去吃拉面。」
陈曨看了对方一眼,已知道那是出於礼貌才开口的,从一开始他就有些理所当然地被排除在外,而他又不是会交际的人,自然就没有去改变这个状况。
「不了,谢谢你。」见其他模特儿都紧张的看向这边,生怕自己答应,陈曨便识相的摇头,他腼腆地讪笑,好像一个扭掐青涩的後辈,这才不会让人觉得他太傲慢,连吃个面都不屑。
这麽多模特儿,有经纪人这麽二十四小时随扈的,竟就他一个,住房也是不同楼层、另一个档次,就算表面上甚麽也不说,陈曨也晓得自己会招人妒。
模特儿们也没说甚麽,被陈曨拒绝後即不留恋的上了车,吵吵闹闹地走了。陈曨便走到莱斯身边,他正和某位监制聊天,手里还拿著交换过的名片。
「Steve,怎麽了?」莱斯感觉到身边有人走来,回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家模特儿。
「工作完了,我想回去。」陈曨对那监察笑著点个头,才说,「不急的,你慢聊。」
莱斯正奇怪怎麽就剩他一个,才发现两台七人车少了一台,那些模特儿是已经连群结队地走了,他当下明白是怎麽回事,便在他耳边小声道,「等我十五分钟。」
「嗯。」
莱斯和监察似乎在谈条约的问题,一般模特儿只知道自己收的价码,却不可以知道公司和外头签了甚麽约甚麽价,所以陈曨自故自的避席,到沙滩去挖坑,也不是真的想玩,只是没事做,无意识的往底下挖。
他挖了个一米深的坑,正犹豫著要不要踏进去感受看看,後头莱斯就来了,笑著摇头,「换你在忙吗?」
「没有。」陈曨随即一脚,把积沙都踢回那个坑里,拍拍手,「走吧。」
莱斯默默无言的陪他走,他们之间的话题都围绕在工作,实在没甚麽好讲,莱斯拦了计程车,带陈曨到酒店附近的食店用饭,剩下的那台七人车是後勤人员的,要收拾好设备离开,至少还等耗上两小时。
那是所很家庭式的洋食店,温馨的布置,半日不西的料理,陈曨倒觉得比昨天香格里拉那顿晚饭更惬意。他正低头吃著饭,忽然莱斯伸手,掬起他脖子垂著的那抹银光,问道,「安东尼送的吗?」
「嗯。」陈曨是不戴也不买首饰的,但昨天回来突然就多了这麽条,稍为留意就能猜出来。
「他对你很上心。」莱斯两指夹著那坠子,不著痕迹的端详,那是家只接订做生意的顶级银饰店。
「才刚新鲜,自然会上心。」陈曨思想早熟,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