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消息也不曾透回这里过。”
我倒不曾想过他会把我的事传给外人……看着这满室各派Yin私,心中赫然升起一把狂热的火,仿佛天下已在我手中。我手指不知不觉用力攥着那册子,回首对龙九说道:“你倒是对这些了若指掌,想必在影卫营中身份不俗。如今掌院已除,想来你要号令众人,自己做这个掌院亦非难事了?”
扶持他也是个法子。虽不及我亲自主掌此地的好,可这影卫毕竟也肯为我所用。我总不能分‘身两处,别的手下还不及他得力,有他帮手却是方便得多了。
我如此期许龙九,他却实在有负我的期望和这个攻三的身份,摇了摇头,直白地说道:“我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影卫。若在这营中地位崇高,又怎会进到宫中,还被皇上送来送去?”
难道做皇帝的影卫不需要有背景吗?我们教中的圣女黎桃儿可就是仗着自己的爹是大长老才上的位。我震开他的手臂,倚在一面书架前只看着他。
似是觉着我望向他的神情过于专注,龙九又苦笑一声:“我和你不同,百里教主。你天生就是魔教教主,天生就是攻四,我却是自己一步步爬到这地位,直至被皇上送给主人之后,才真正成了攻三,叫作者开了各种挂。也正因我小时只是普通影卫学徒,才会被下了这种毒针,至今都无法自由。”
他低低叹了一声,神情落寞地垂下头,缓缓说道:“我自打进了训练营就知道有个影卫会成为攻三,可是这个人是谁却不一定。在别的弟子都羡慕那个不知是谁的幸运儿时,我便想着,为何这人不能是我呢?”
他说到这里时忽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一直拼命向上爬,尽力讨好师长,终于被选入宫中,成了皇上身边的人,最后又被赐与主人,成了这个攻三。”
这其中曲折,自然不为外人道。我颔首道:“这是你的本事,也不必和我说。”
他微微一笑,偏过目光:“我被赐与主人之后,一直十分感激他赐我新生。他刚穿来时,对我说了许多自由、平等之类的话,说什么人皆生而平等……我当时真的信了,于是我求他想法替我解开毒针。”
“可惜这针上的毒凭他的本事还是解不开。”
“是啊。是啊……既是一辈子服侍主人,有无药物控制,对主人而言也没什么不同……”
我冷笑一声:“你八成也卖了那小受和正牌攻不少秘密回营。为何早不告诉他影卫营中之事?或许他为了自身隐私,便能帮你除去此处。”
他脸色白了一白,仰头望向重重书柜:“主角哪有什么秘密,再隐私的也叫作者写出来了。作者没写出来的,主人都是不会多手的。原先没当上攻三时,我还以为当上了便能有什么不同,到底也只是个炮灰而已。”
到底也只是个炮灰而已,我岂不也是一样。我垂下目光,在袖中细细摩挲那石狮,冷冷说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也实在可怜不着你。你只说怎么拿下这训练营,若你真有用,我便替你解毒;若是没用,我留你做什么?”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到外头重兑了易容之物,按着掌院的模样化了妆,又剃了他的头发胡子粘在头上,换了那老儿的外衣,身子微微垮下,骨头不知如何也缩了一圈,看着活脱脱便是那个掌院的模样。
他向我微微一笑,配着那老儿的外表,看着到有些诡异,自秘室角落中找出一支雪白的短笛,放在唇边长长短短地吹了几声。
外头渐渐有人声响起,龙九便换了副声气,仿着掌院的声音道:“吩咐十二部教诫以上人员都到松涛院,本掌院有要事宣布。”
人声渐渐散去,他放下手中骨笛道:“松涛院外布着迷阵,平时也不许人出入,正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凭咱们二人的本事,要杀那些人并不困难,之后重立秩序,慢慢挑选能干的人补上职务便是。只是我身上所中毒针,那些高位之人手中多有这药引……”
也罢,若他这毒针仅我一人能牵制,我自然乐得不替他解毒。可这针若能被人牵制,他在我身边便随时可能生出变故。到时他叫人药倒反成了累赘,我独陷在此地也更难出去。
我将石狮扔给他,叫他先自示范一下吸法,待他自己吸出天突、巨阙、中脘等处毒针,便按着他的手法将背后大椎、至阳、脊中处毒针一并吸出。
他又自怀中掏出一小瓶药服下,看着桌上血迹斑斑,处处生锈发黑的毒针,感慨地叹了口气,眼中几乎有泪光闪动。他别过脸去抬手擦了擦眼角,盘膝微运了一阵功,睁开眼向我笑道:“百里教主,从今日起,这影卫训练营便是咱们的了。”
咱们?该说是我的才对。我不置可否地看着他道:“多说无益,此地还未真正入我手中。”
他虽然还是一副萎琐老儿的形象,人却似整个拔了起来,微微一笑间也不似从前那样凄怨,而是有种说不出的傲然:“百里教主,今日我便叫你知道,我才是这世上最合与你并立之人。冼冰刃一心只想导你向善,秋宫主也不会在意你心中志向,更不必提皇上。能明白你胸中丘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