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冰刃的身份,叫你们二人来得去不得!”
百晓生双眉皱起,放下手中茶盏,不满地抱怨道:“没你们这样的,情人吵架折腾邻居。我就是陪他进来的,什么我都不知道。白轩弥虽然当过魔教教主,可是到底冼冰刃不是和你都搞得天下皆知了吗?怎么可能再跟他搞上。真没这事,谁管白轩弥没事干嘛啊。”
看来他们是真没我弟弟的消息。我不禁抚上小腹,脑中思绪纷乱,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发出一声声杂乱的响声。正敲得指甲有些发疼,手指却猛地被人攥住,抬头看去,却见冼冰刃低头看着我指尖之处,面容虽还有些紧绷,却是已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若这么担心弟弟,我替你留心他的消息就是。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安居魔教之中,就这样不分清红皂白地问罪于我!”
叫他这样说来,我倒有几分惭愧。的确是这些日子忧思深重,又见了他这个冒牌货,一时火起,就把心中不满都发泄到他身上了。可这也不能全然怪我,谁叫他冒名顶替骗我在先……我知道他这样入宫见我已是冒了极大的险,也知道他对我情意殷殷,可好意有时也会引人误解,我只是一时心急……
罢了,既是我误会了他,先低个头又何妨。难道这本书结束之后,我不要和他正式成亲,顺便接管他手中的江湖势力么?早晚也当是一家人,何必得理不饶人,当真弄到心生嫌隙的地步。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指,深吸两口气,总算是平心静气,微微一笑,低声安抚道:“如今这情形,也都是由玉岚烟而起。我原只打算送他入京,怎知道中途遇见了皇帝,他要我留在宫中帮着走走剧情,等到他遣散后宫时也就能回去了。你不要多想,我心中一早认定只有你才是我将来的夫……人嗯……”
他手忽然一重,拉得我往前倾了倾,一双薄唇便即压了上来,将我许多未出口的感性煽情话语都压回腹中。也罢,反正我也不是爱说那种话的人,与其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我一手撑在桌上,抬起身来迎向他急切探入的舌尖,与他深深纠缠,直到他身上的急迫和紧张全化作一片缠绵春水方才停下。
我重新坐回椅中,由得他捏着我的手,低首喘息了一阵,轻叹一声,正色道:“你能来看我,我怎会怪责你?只是我早听皇帝说要把天涯弄进宫里,这些日子一直担心弟弟和我娘,所以见你之后有些激动,你可不要怪我。”
他脸色微红,向我微一低头:“这也不怪你……我也有错。方才你问我话时,若我不曾赌气,而是好生答话,也不至于让你生这场气了。”
唉,我是神经紧张太过,迁怒于他罢了。我便不提此事,只说:“我娘和弟弟身在魔教,如今我也出不得宫,还要靠你拂照一二。此外……天涯这个身份你不可再用,而且出入也不要带着百晓生,易被人看出破绽。”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面上几乎要放出光华来,点头答道:“照料娘和弟弟本是我的份内事,何用吩咐。待出宫后我便换了身份,让天涯这个人消失便了。”
哪那么容易,我弟弟应该已经开了新书了,我娘这个编辑可是铁面不容情的。我拍了拍他的手背略作安抚,又请托了他一件事:“我如今做着这个妃子,没脸和魔教联络,我爹的人又不易支使,可否请你借我几个人,留在京中作为接应?”
秋岚绪如今与我关系虽已算亲近,却也实在约束得太紧。若得有几个可随时调度的人,总是能多条后路,不用事事由人摆布。
他伸手摸上我脸颊,温柔地笑了一笑,随口应下此事:“此事就包在我身上,凤凰山庄也有些得力之人。我就留在京中,叫百晓生调些人过来供咱们将来所用。”
将来或再有像刺杀熊氏父子这样的事,我便能借机脱身。待离开皇宫之后再和秋岚绪说一声,料他也不至太生气。外头还有两尊大神盯着,我和冼冰刃不能说得太久,否则叫那两人生出疑心,怕是我以后就不用考虑婚事了。
我有些不舍地拿开那只手,站起身来劝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出宫吧,日后自还有再相聚之时。”
他低低叹了一声:“可惜我不能立时将你带出宫去。你……受委屈了吧?是我无能,连自己的……”我伸手在空中虚按,打断了他自怨自艾之语。此事到底是我执念所致,何必他来自责。再说,自责能有什么用,不如将那心思花到想法补救上。
冼冰刃走后,我原先绷得紧紧的心弦倒是松了下来,连日来秋岚绪又都有事要忙,早出晚归的,我骤然减了压力,连病都好得快了些。
这么安养了不几天,含冰殿大门忽地叫人撞开,门外岚飏宫弟子乱了一阵,又不知怎地平静下来。我寝殿大门被人气势汹汹地自外头推开,一个满身烟霞的美貌女子大步踏入,直冲到我面前。在那女子身后,又是一个青衣玉人苦笑着从里头关上殿门,却被那女子叱了一声:“你先出去,我和他有事相谈!”
我无奈地放下手中书册,起身行了一礼:“丽妃娘娘,许久不见,可是又有什么戏要我出场?”
玉岚烟出门之后,丽妃才款款行至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