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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绝决的回答。我心中猛地一空,希望破灭的感觉当真不好过……好在我曾有过太多次这样的经历,这一回自己原也知道希望不大,此时倒也不算打击得太重,只怔了一怔,便抓着那小受的手再度问道:“那药呢?把药给我。”
他冷笑一声,甩着胳膊往外抽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中了这样的毒也没流下来,我给你的药比你中的那种药性更轻得多,怎么会有效?早知道今天,当初怎么不能忍忍?不做不就什么都没有了么!”
少废话,那是我亲弟弟。我眼睁睁看着他把子蛊咽下去的,难道能不救他?就是如今不幸中了标,我也不后悔当时所为——我平生做过的事从不言悔。便是有错,日后加以弥补便是;弥补不了的,我也甘愿自食苦果,胜如徒然悔恨。
想到这里,我陡然放开玉岚烟的手,抄手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这茶也是宫中御用之物,虽然我不会品茶,也觉着甘美醇厚,迥异平常。
我终于不再做奢望,看着激动未已的玉岚烟,冷笑道:“叫我杀熊才人一家的,一个是丽妃,一个是龙笏君。”这两个他绝不能动,绝不能怪的人叫我做出此事来,他又将如何处理呢?
我看着他脸上慌乱又失落的表情,听着他声声垂死挣扎般的反驳,心中渐渐涌上难以言喻的快意。现下这个世界已经乱成一团,肯配合他走剧情的只剩下一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凭他一人之力,又能撑到几时?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恶意地托起了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问道:“与其在这与我强辩,为何不去问问丽妃?我觉着她对你倒是不错……”我故意瞒下曾告诉丽妃他的感情一事,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那日在慎刑司中,你被熊才人毁了那场戏时伤感过度,怕是没发现,她看着你时的神情,当真颇有情意。”
他眼睛猛地一亮,反手抓住了我手腕紧紧攥着,双唇微微颤动,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猛地将我的手拉开,便回身跑向门外。
我暗叹一声,目送他的背景离开殿外,又回到床上打坐运功。气息行经百会xue处时,我忽然觉着身周有些热,眼前也略有些暗,却是听不到有人声气。
这情形实在诡异,我心下一惊,忙将真气归入丹田。睁眼看去,却见一人站在我面前,身着淡黄罗袍,面色端肃,双目低垂,正看向我身上。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连忙伸直双腿,翻身便要下床,却被龙笏君按着肩头按坐在床上。无奈,我只得拱手为礼,低首问道:“不知陛下何事来此?”
龙笏君连眼皮都不撩,只看着我胸腹之间,盯得我心下忐忑难安,垂下袖子要去挡。他却捏住我的手拉开,目光仍是直直落在那里,看了许久才道:“想不到朕这宫中竟也会有孩子。朕当初以为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
“不是你的。”我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幻想,又立时后悔起来,心高高地提到了空中——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会不会把我砍了?秋岚绪又是个早晚让人推的BOSS,哪能扛得过主角……看来还得趁着秋BOSS未倒,配合丽妃弑君才是正事。
他目光沉沉,直落在我腹间,手顺着胸前渐渐压了下去,呓语般呢喃道:“朕知道,朕才碰你没两天,哪会这么快就有了呢。”他的手终于压到丹田气海之处,却放得极轻,若非眼见,我几乎觉不出腹间搁了只手。
这般沉默倒比他大发雷霆更让人提心吊胆。我等了一阵,实在承受不了这般无声的压力,咬着牙低头问道:“陛下怎会在此,又是如何知道我……之事的?”
他猛地撤回手,冷笑一声:“这还是朕的皇宫,不是他秋岚绪的地方,朕怎地不能来了?方才你亲口和玉岚烟说,要他替你堕胎,却还问朕是怎样知道的……”
他何时尾随在秋岚绪之后的?我竟没听出来,可他方才是藏在何处,是在屋里还是外头?我猛然想到方才和那小受说了丽妃的事,该不会也叫他听了去……由得他们,人家是主角和唯一的恶毒女配,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和我这个炮灰也没大关系。
然而龙笏君的脸色甚是不好看,他歪身坐在床上,目光仍旧不离我脐下之地,忽地挑起嘴角,带着几分Yin森寒意笑了起来:“这孩子是秋岚绪的?你们父子相jian,生下这孩子来,却不知该如何论辈份……”
我忍不住又多了一嘴:“不是他的!”
他顿时似被噎了一下,咽了口口水,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这孩子是秋岚绪的孙子……”停下来思忖一会儿,微一点头又道:“这孩子是秋岚绪的孙子……MD,我连他儿子都没能怎么样,何况一个还没生下来的孙子了。”
他嘿然自嘲了两句,又一手揽住我,低下头仔细看着,另一只手重新滑到腹间摸索,连声问道:“这孩子几个月了,是男是女?什么时候才能生下来?朕听说女子怀孕都要孕吐,你是不是一吃东西就要吐?朕让御膳房替你准备酸的……”
“皇上!”我费尽力气才掰开他的手,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声说道:“这孩子是我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