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展翼抬了抬眼,云官儿立即识趣的又拿了新杯子满上,而後沈展翼抿了一小口,淡淡问道:“你怎麽不能多喝啊?”
“……咳!……咳咳……”金万两一口鳄梨酥还没完全下咽,被沈展翼这气势一惊,噎在喉咙里咳了起来。
沈展翼看著他,见他脸都憋得红了,无奈叹了口气,面上神色和缓了不少,伸手在他背上轻拍了拍:“进来的时候不是挺仗义的?这会儿怎麽慌起来了?”
“……”金万两顺了一会儿气,才苦著脸道:“大、大夫说孕中不宜饮酒……”
“嗯,你还记得自己孕中呢啊!”沈展翼笑著将脸凑到金万两眼前:“那这孩子又是谁的呢?”
”你的。。。。”
”我是谁呢?”
金万两缩了缩脖子:”相。。相公。。。”
沈展翼哼了一声,手上一用力,就听见酒杯啪的应声碎掉,碎片在他手指上割出一条细小的口子来:”雁文少爷,酒足饭饱了,咱们回府吧!”
裴安跪在地上,金万两垂头站在贵妃椅旁,沈展翼斜靠在贵妃椅里看著自己被包扎起来的手指,听一边的管家回著话:”酒菜一共三两六钱银子,坐陪的云官儿是五两银子,打碎了一只定窑酒杯赔偿五钱,金疮药一钱,一共九辆二钱银子!”
沈展翼抬眼看著金万两道:”雁文少爷,你看,这都是你的开销呢,你得自己支付呀!”
金万两一听立即瞪圆了眼睛分辨:”我没有要进去的,是那个谁硬拉著我进去的,而且那酒菜也是他安排下的,那个什麽官儿的,我都没看清楚长什麽样子!再说,酒杯是被你捏碎的,伤也是。。。”
金万两掰著手指头算给沈展翼听,打算用事实来告诉他,这些其实严格意义上说并不算是他自愿的,更何况那酒杯和伤药与他算不上有关系,就算勉强说是因他只故,一只酒杯也完全不值五钱银子,玉春楼根本就是在打劫。
可惜这一番说辞只开了一个头就被沈展翼眼神里射出来的一道寒光给挡在了嘴边。
”那。。。等我修书一封叫满仓叔给你送银子过来好了。。。”
沈展翼收回目光,摆摆手对管家和裴安道:”你们下去吧,裴安,照顾雁文少爷有失,去领四板子。”
待得两人退了出去,沈展翼才咬牙道:”还站著做什麽?是想要罚站到什麽时候?”说话间已起了身,让出身边一块空地伸手将还站在一边哀怨的金万两拉过来坐下,一手扶著他的背一手轻轻按在他腹部抚摸著,动作温柔,语气却有些冷:”从前见你日子过的也仔细谨慎,怎麽今天却愿意花那些银子去那种烟花地方了!若不是我到了,看你的样子这花酒喝得不知多遂心呢!”
沈展翼能那麽快就出现在玉春楼其实真真是偶然。
这日一早应允了金万两出去散心,虽有裴安跟著却还是不放心,想著大夫嘱咐金万两应该静养安胎的话,也没有心思与皇帝讨论事,早早出了宫,马车刚驾到玉春楼附近就被裴安急急忙忙拦住,说是金万两不见了。
”不见了?什麽叫做不见了?”
裴安不敢隐瞒:”金少爷说要吃核桃,吩咐奴才去买,自己就在茶楼休息等著,可等奴才买了核桃回来,金少爷却已经不在茶楼,奴才在茶楼询问了半天却没有人留意到。”
沈展翼跳下马车,吩咐随行的几个家丁在附近去寻,又仔细问过两人出府之後的详情,沿著那茶楼四下里看了一圈,正好就看见那挂著大大的玉字的玉春楼,略一思索,便朝著玉春楼而去。
虽然心里有些准备,但看见金万两的背影真的出现在玉春楼那一刻,沈展翼真有一把掐死金万两的想法。
☆、亏本买卖-35
虽然心里有些准备,但看见金万两的背影真的出现在玉春楼那一刻,沈展翼真有一把掐死金万两的想法。
还在曲周的时候,金万两就总是指著那小倌馆设在湖上的花船好奇的跟他说那些街上传得神乎其神的传言,哪家的红牌一手好琴弹得风云皆变,哪家的红牌是花了万两黄金撬来的,甚至还有妖狐转世,魅惑众生的离奇说法。
幸好金万两出了名的吝啬,否则这些谣言只怕是要一一验证去了。
可就是这小气巴拉的人,居然坐在京城最大的小倌馆里喝花酒!这口气叫沈展翼如何能消?
京城上下有谁不知道他拒绝了皇帝的指婚,千里迢迢从边疆带回一个佳客来,可如今这本该在相府端坐堂前,相夫教子的人却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他沈小公子没有魅力呢还是没能满足他呢?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也没有喝的多开心,不过菜都上了桌也不能退掉了,不吃的话不是浪费了吗?”金万两的解释若放在别人身上,那说服力根本就是零,但放在他身上却真是浑然天成啊!
沈展翼也知道这的确是真话,所以心里闷著的那口气就更是没有发泄的去处,只能咬著牙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摸著摸著就觉得养了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