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画。
毋庸置疑,画上的大美人正是贺贺。
只见,葱葱郁郁的小树林里,她手如柔荑,她肤如凝脂,她笑得俩眼弯弯如月牙。
她正在大石块边儿聚Jing会神地烤小鸟,而大将军卧在一旁,流着口水垂涎那只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小生命。
太子默默瞧了一会儿,唇角微微弯了,他按耐不住,自言自语:“真是可爱。”
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到,而书房里,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好一会儿的灰衣青年实在忍不住张嘴引他回头,“这副画到底好在哪儿?我都回来了,你竟然看不都看一眼我!”
青年唤容泽,他越说越愤然,最后拍案而起,疾步至太子身边,“小贺贺有我美么?”他生了一张可以称之为美艳的脸,足以媚惑一大帮男人。
有幸见他一面的漠语,曾暗地里与翡言扼腕叹息:“这么一张脸脸,生在他一个男人身上,他不糟心么?呜呜呜呜……”
她哭得还挺像,翡言受不了地拿手去抹她的泪:“他糟心,你哭什么?”
漠语哽咽:“可惜了,多好的脸啊,给了一个男人,浪费!!!”
“……”翡言当时甩给她一个手帕,三天没理她。
而事实上,老天将这张脸给了容泽,一点都没浪费,他自己将这张脸的作用发挥了极致。
由此,太子侧头瞥了他一眼,“你和贺贺是不一样的,你的美给对本宫有用的人看。而贺贺的,是给本宫看的。”
容泽:“……”
真不要脸。
父子俩一模一样!
容泽咬牙切齿,太子却掀开眼前的这副画,寻到隐藏在墙壁上的机关,只听啪得一声,不一会儿,墙壁中就出现一道门。
两人对视一眼,容泽道:你进去,我在外候着。”
太子点头,先走了进去,门又随声而关。容泽放下画,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门口就传来一道女声:“皇兄,你在里面么?”
顾榕回来了!容泽听到记忆里熟悉的声音立马愣在了当场,而门外的顾榕拍了几声门,见无人应答,内心奇怪,明明宫女告诉她皇兄就在里面,一直未出来。
...
☆、第五十三章:斗来斗去5
她思考的时间足以让容泽反应过来,然后容泽做了一个极其失态的动作,他火急火燎地钻进了桌子底下,中间脑袋还嘭得一声磕到了桌角。
而声音才发出的那一刻,门外的顾榕就迅疾地一掌拍开房门,挽起衣袖大步往房里来:“皇兄!”
可惜,书房空无一人!她诧异挑眉,双手抱拳,环顾四周,来来回回走了几十步也未停,口中呢喃,“奇了怪了!”
蜷在桌子底下的容泽一颗心扑扑通通跳得贼快,生恐她察觉出了什么东西,一发不可收拾。
“殿下!榕儿!”就在此时,门外又是一道喊声,却是得了宫女指路的贺贺一路寻了过来,“殿下!”
跳过门槛,抬头,“榕儿?”她见只有顾榕一人,欢喜的表情褪去了几分,“殿下呢?”
她走过来抱住顾榕的胳膊,顾榕侧头,有点发愁,“我也在找。”
“咦,殿下真不在。”贺贺大眼一溜儿,寻不到太子的半点身影,满心失望,“殿下是出去了吧。”
“这图上是你吧。”顾榕却似是对太子没了兴趣,抬手指了指墙壁上的画,拉着贺贺走了过去。
此时的容泽又不聋,听得一清二楚,可听得越是清楚心就越扑通得快,他紧张地趴在地上,只求太子此时可别回来,不然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是不是很美?!”贺贺很骄傲,俩眼亮晶晶地求夸赞,顾榕也毫不吝啬地点头:“一个字,美!”
“呵呵……”贺贺心花怒放,脑子灵光一闪,竟道:“那我把这副画摘下来送给榕儿吧?”
啥?!卧槽!别啊!太危险了!容泽一动不动地扒着俩桌腿,手上青筋都激动地抖出来了。
虽说将画儿摘了,两人也看不出此处安了机关,可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贺贺一时兴起摸了摸墙,又凑巧摸到了开关,那怎么办!
“好啊!”顾榕愉悦点头,然后贺贺将手伸向了画,几乎是同一时间,门口猛然间又有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太子妃!太子妃!!”
而只晚了他一步的是容泽即将站起来的双腿,只见他痛苦地将到嘴边儿的住手两个字又咽了下去,饶是如此,他也无比欢欣,幸亏来了个救场的!
“太子妃,大将军它,它……”翡言步履匆匆,额头滴汗,又话不成句,显然是大将军出了什么大事,贺贺被他惊得还在发懵,而顾榕已晓得,扯着她就出了书房,随翡言去了。
待周围的脚步声散尽,恢复了一片安静,容泽确保安全了,才慢吞吞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他心有余悸地拍干净衣服上所沾的尘土,拉了张椅子坐下,过了一会儿,他竟发神经似得笑了出来,“我终于又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