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栏上。她还为他在身后垫了引枕,问:“这样不会难受吧?”
见她这样细心,惟恐他有丝毫不舒适,顾见邃微笑道:“不难受。”
魏紫吾先喂太子喝了药,接着为他脱下中衣,拧来温热的帕子,覆在对方肩头,开始细细擦拭。
她其实还没有认真看过太子的身体,与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她都较为被动,目光也极少往他身上扫。这时视线跟着手走,她倒是将太子上身的每寸肌肤,每块肌理都看了个清楚。莫名就有些耳热。
想到自己曾和他那般的亲密,魏紫吾目光略动,告诉自己不能有任何遐想,她现在可是在照顾伤者。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被太子不错眼地看着。她每一个细微的眼神和表情变化,都落在男人眼里。
擦完上身自然就是下边了。魏紫吾坐到床边,准备帮顾见邃脱中裤。
她的手指探向男人腰际,开始解他的裤带。魏紫吾这时终于发现太子在看自己,这原本是件很正经的事,在太子灼灼逼人的视线下,却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滚烫。令她的动作也有些凝滞。
魏紫吾发现那本该打成活扣的裤带结子出了点问题,她非但解不开,手里的带子似乎被自己越弄越紧。
她蹙了蹙眉道:“殿下,带子好像被我弄成了死结。你可别着急啊。”
“嗯,不急。婼婼也别急,慢慢弄。”顾见邃不紧不慢的,反过来安抚她。
魏紫吾担心太子久坐影响肋下的伤口,将身体弯下去,凑近他的腹部,想将裤带如何打结的看得更清楚。
顾见邃垂下视线,从他这个角度看,魏紫吾鸦青的发丝挽起圆髻,露出一截雪白莹润的细颈,她此时的姿势诱人极了,他脑中便浮现出了曾经绮思已久,但一直没敢往她身上试的某些画面。
魏紫吾这般仔细摸索一会儿,到底是手巧,终于叫她解开了。目光下移,却看见纯白的中裤下,男人的某个位置起了变化。
听着太子蓦然变重的呼吸,魏紫吾的动作滞了滞:“……”她立即直起身退开些许,飞快看对方一眼,脸瞬间就热了。
顾见邃眸色幽幽,无辜地回视她,道:“婼婼不用理会它,小嗥嗥自己学会了认人而已。”
小嗥嗥……魏紫吾怔愣片刻,眼角微抽,假装没听到这个称呼,也不敢再看男人因眼含情愫而格外蛊惑人心的脸,忍不住对他道:“我觉得殿下挺Jing神的,要不你自己擦?”反正腿也不像背那样难擦,她觉得以太子醒过来后的诸多反应,应当是没问题的。
顾见邃蹙了蹙眉心:“婼婼,你就是这样照顾你伤重的夫君?”
魏紫吾听他这样说,又有些心疼和不忍,虽然她现下觉得顾见邃的伤没有她先前想象的重,但那伤口却是真的。她便道:“好了,我帮殿下就是。”
顾见邃略微思索,却握住了魏紫吾的手,道:“也罢,婼婼为了我,一夜没有歇息。快些去用早膳,用完就休息吧。”他不打算再让魏紫吾再帮他擦身,他这般的有心无力,简直是折磨自己。
魏紫吾还未说话,已听石安静这时在殿外道:“殿下,太后娘娘和几位殿下过来了。”
魏紫吾赶紧抽出自己被太子握着的手。
这是太后在崇宣殿听说顾见邃醒了,亲自过来看看。另几位皇子都还没有探望过受伤的太子,便一起随着太后过来了。
顾见邃将魏紫吾的衣袖放下来,遮住她手臂的肌肤,又扯过绣被盖住自己腰部以下,太后等人便进屋来了。
寝间一个宫人也无,只有夫妻二人,魏紫吾手里又捏着棉帕,旁边还摆着小半碗药,顾见擎道:“三嫂是在亲自照顾三哥?”他又看了看魏紫吾眼下淡淡的青:“三嫂不会是为了照顾三哥一夜未眠吧?”
顾见擎发现的事,大家自然也都发现了,各个神色各异。
尤其是在得到太子的肯定回答后,太后颇为欣慰,顾见毓和顾见绪则是眼底晦暗不明。但当着太子的面,终究没有太直接地打量魏紫吾。
众人没有留太久,表达心意便离开了。
魏紫吾想着顾见毓离去前看自己的那一眼,心里有些忐忑。她知道,太子昨日既然命人去接她,定然已知她与顾见毓单独待在一起有段时间。她以为太子至少会提一句,可对方至今什么也没说。
她想了想,决定不在太子面前主动提到顾见毓。
皇帝伤重,昏迷不醒,本应是太子监国。但太子此次也受了伤,暂时不能代为理政。萧闻德便领了特谕,进出宫苑,处理部分较急的政务。
萧令拂因此格外得意,再一次在崇宣殿外遇到过来探望皇帝的魏紫吾时,忍不住微微翘起了下巴,借以掩饰自己在顾见绪处受到的冷遇。
魏紫吾压根对萧令拂视而不见,只与顾熙乐、豫王妃和蒋衡在一起说话。
萧令拂却突然脸色一变,细长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捂住了自己的小腹道:“我的肚子……好痛。”
第9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