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意。魏紫吾才走,这个遇滟就来了,巧得令他不得不怀疑……不过她没有做出实质的行为,只是送醒酒汤,他倒也不好贸然发落了魏紫吾的婢女。
这时魏峣已将魏紫吾送至不云居门口,正巧石安静亦带着两名小太监来到门口,他们手里用漆木盘托着太子需更换的干净衣物。
魏紫吾叫上几人进屋,魏峣目光掠过太子的衣物,转身离开了。
“岳母怎样了?”太子等屋里只留下两人,问道。
“我娘膝盖磕到了,所幸不严重,需得休养数日。”魏紫吾又说:“殿下,你的衣物既已送到,便快些沐浴罢。”
魏紫吾正在整理顾见邃的衣裳,男人却来到她面前,抬高她的脸,深沉的视线落在她的面容。
魏紫吾怔了怔,见太子目光莫辨,她的笑意微凝,问:“怎么了?殿下。”
顾见邃确认魏紫吾不知遇滟的事,便放心了。遇滟本人也好,魏家人也好,只要不是魏紫吾的意思,他便不介意。小小一个婢女,还不至于要他专程出手解决。
顾见邃略掀唇角,道:“我就是想问,婼婼要不要跟我一起洗?”
“当然不要。”魏紫吾轻瞪太子一眼。他还当她跟刚成亲时一样傻呢?和他一起洗,那要多久才能出得来。她想了想,道:“殿下快去洗,等我们两个都洗好了,我给你看个东西。”
顾见邃颇感兴趣,问:“什么东西?”
“洗完就知道了。”
魏紫吾这样故弄玄虚,令素来心坚若磐石的太子度时如年。
总算等到魏紫吾都捣鼓完毕,太子才看她从一旁的衣柜里,捧着个紫檀雕花的木箱子出来。箱子还上着机括锁。
“殿下,你看这个。”顾见邃便见魏紫吾自行开了锁,从箱子里取出一只白玉小肥雀,雕得圆滚滚的,极为可爱,她问:“你可还记得这个?”
房间里顿时变得沉寂,太子盯着那玉雀,一时没有说话。
“原来殿下不记得了。”魏紫吾蹙眉。
顾见邃转眸看向魏紫吾,少女穿着橘粉色的中衣,披散着乌鸦鸦的长发,一张小脸带着沐浴后的红晕,略带失望。
他想起自己那时说过的话——“哥哥亲手给你雕的,你可要收捡好。我还没有给别人雕过东西。”
其实从这个小姑娘入宫以来,他每一年都给她准备了生辰礼,且强迫她收下。只除了敬懿皇后过世后这几年。
但太子以为,从以前魏紫吾讨厌他的程度,应该是早扔掉了这些东西才对。
他慢慢勾起嘴角,道:“原来婼婼还留着。”他轻抚她的头发,问:“你为什么要留着?”
“我也不知道。”魏紫吾是真的不知道,其实她后来一次也没打开过这个箱子,她也想过将箱子一起扔掉。但就是鬼使神差地保留了下来。
顾见邃笑了笑:“难道婼婼那时就喜欢我?和别的小姑娘一样,及笄后想嫁给我?”
“……不是。”她那时还小呢,根本就不懂嫁人。
太子知道不是,也就是逗逗她,但看到魏紫吾至今留着这些东西,他的确是很欣悦。这种心灵上的满足,非是身体的快慰可比的。两人又将每一样小玩意儿拿出来看了个遍,顾见邃便将她搂在怀里,道:“早些睡吧。”
“嗯。”魏紫吾偎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第二日,太子倒是起得早,魏紫吾自然往母亲那边去了。
接着一连五、六日,太子都是白日里处理政事,晚上隔一天到一次侯府。
皇帝的生辰亦到了。皇帝在整十的生辰外历来从简,便只是家宴,魏紫吾就算还在省亲,但身为太子妃,自然不能缺席。
延光殿中,妃嫔和皇子妃们都在,女人一多,难免就口杂。
萧令拂见了魏紫吾,笑道:“婼婼,好多天没在皇祖母宫里看到你了。”这是指魏紫吾没有孝心,谁都知道太后如今最喜欢她。
魏紫吾正要说话,倒是章蕴长公主说了一句:“太子妃的爹长年在外,比不得英王妃的父亲长年在京。”
魏紫吾心下了然地看了看长公主,萧令拂微微一怔,便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周漓慧这个侧妃也是上了玉牒的,自然亦坐在萧令拂身边。正在吃甜点的周漓慧这时却突然作呕,捧着心口,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众女都看向了她。魏贵妃一愣,表情略变,立即召了太医过来。
就见太医当着众人的面扶了周漓慧的脉,随即恭喜太后和魏贵妃,道:“周妃娘娘有身孕了。”
魏贵妃顿时笑出了声来。皇后和萧令拂的脸完全地沉下去。太后则是给予赏赐。
这个消息很快也传到了皇帝和皇子们所在的宸安殿。
顾见绪仿佛早就预知了这个结果,虽然露出笑容,眼里却很平静。太子和顾见毓的表情也很平淡。倒是皇帝看了看三个儿子,立即叫赏。
这天夜极深了,顾见绪依旧在书房里,打量桌上的金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