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姑侄现下才有机会独处,自然亦要说些私密话。魏贵妃便问了魏紫吾今日武试当场的情况,赞她急智护驾,又道:“婼婼,你说……这件事最可能是谁安排的?”
魏紫吾哪能凭空胡乱猜度,只能循着魏贵妃的心思,说些她想听的:“总之不会是表哥,他与歧王负责今次武科,出了事情难辞其咎,皇上也会对两人督办不力不满。”
魏贵妃点头:“这件事,实则是太子得利最多,因为太后身边的高手绝不会允许太后有失,谁都觉得,太子绝不会拿太后的安危作筏,不可能朝太后下手,太子才敢做得毫无顾忌。”
“……”魏紫吾沉默片刻,没有与魏贵妃说自己的想法,她觉得太子谁都可能利用,但绝不会利用太后。
当然,魏贵妃也就是跟魏紫吾说说,她倒也不希望查出主使者是太子,她究竟还是心疼他的。若这事主使真是太子,怕是对方的名声会一败涂地,谁不知道太后最重视她这嫡孙。
魏紫吾送走魏贵妃,回到采辉阁。敏喜小心伺候着她擦洗身体后,又帮她的手上了一次药。敏喜道:“紫吾姑娘哪里都生得好,手也好看,所幸划得不深。”不然太子殿下不知有多心疼。
魏紫吾露出笑意,敏喜姑姑老是喜欢夸她。
她今日觉得累,便早早睡了。她知道,王震原行刺太后这件事必然是要彻查,牵涉到负责武科的两位皇子,更别说其他参与筹备的官员。拔出萝卜带出泥是常有的事,今晚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谁料她刚睡下,太子便过来了。
顾见邃看着躺在床榻里的小姑娘,道:“给我看看,手怎样了?”
魏紫吾便将手伸出来给他看:“早就好了,回来一会儿就没流血了。”她已迫不及待地连包扎的布条都已拆掉了。
太子细细看了看,确认没有大碍,目光却在那条红色的细线上停留得格外久。他突然朝她低下身,魏紫吾以为他要亲她,慌忙闭上眼,结果下巴却一痛。
!!魏紫吾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子。她保护他最重要的皇祖母,他居然恩将仇报?而且咬她的脸,不会留下牙齿印吧?这个人怎这样喜欢咬她,都怪太后娘娘给他的小名起得不好。
顾见邃摸摸她的头,与她目光相对:“婼婼,谢谢你。不过,下回遇到别的事,要多想想再做。”
魏紫吾不知道,太子看到她冲出来的一瞬,吓得浑身的血都似要凝了,那箭几乎是朝她的胸膛而去,他惟恐她的功夫无法阻止箭的去势不说,反而被箭所射中,更怕那箭头上有毒。但想到她是为了保护他最敬重最孺慕的皇祖母,他心中除了对她本能的渴望外,便多了更深的爱与感激。
魏紫吾便答:“好”。其实就算是下意识的举止,她觉得自己也是有把握才做的。
太子见她乖巧,笑了笑,突然将她连人带丝被被抱起,一起搂进怀里。
顾见邃道:“睡吧,我抱着你,看你睡。”自从她在东宫他那张床上睡过以后,太子越发觉得一个人睡觉真是没意思。
“殿下用这样的姿势,我哪有睡得着的?”他不仅抱着她,唇还在她额心轻轻磨蹭,麻麻痒痒的,叫她如何安睡?
“这个姿势怎么了?我看小孩子们都喜欢被这样抱着哄睡觉。”
“……”魏紫吾抗议:“我又不是小孩子。殿下这样喜欢抱孩子,日后可去抱小太孙。”但是别这样抱她。
太子唇角翘出玩味的笑,低头瞥一瞥她小肚子的位置,道:“我倒是也想要孩子。但你不给我生?从哪里来给我抱?”
魏紫吾的脸瞬间泛出绯色,谁不知道生孩子就得先圆房,做那种事?她闭紧嘴巴不回答他,免得这个人越说越过分。
太子见她微微撅起的小嘴,便笑着低头去含住……
这个时候,皇帝也正在太后宫中,在谈及今日变故之外,自然地提到魏紫吾。
魏紫吾自然是要得赏赐的。除了御赐财物,皇帝这时也同意定下她为太子妃,但近日诸事堆叠,皇帝提议到六月选秀时一起昭告Cao办。太后也是此意。
因涉及其他皇子,为了让太子避嫌,皇帝倒没有命太子督办此案。而是在大理寺、刑部、御史台抽专人查办,由右丞相萧闻德督办。岐王与英王也被暂停手中其他事务,暂时被拘在各自宫里,多次配合查案所需的审问。
结果这一案,一直都查不出眉目。
到四月初,各藩属国陆续入京朝见,在外人面前,皇帝总要给他宠爱的儿子留颜面,既然目前能查实的证据皆与英王与岐王无关。这两人又等于被禁足多日,算是受了处罚。
皇帝便对着萧闻德发了一通怒,前头刚骂完萧闻德督办效率低下,转身便下令解除了两个儿子的禁足。萧闻德经此也算是看出来了,皇帝到底最偏心的儿子是谁……
随着时间流逝,武举殿试留在宫中的Yin影也渐渐消退。
特别是顾熙乐等小公主,没有参与查案,感受不到那次变故后的隐藏在明面下的暗chao涌动。成日里脸上仍是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