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每回击一次,身上的伤就更痛一分,说不出的感觉,这份痛居然刺激得他只想挥了剑的大开杀戒。
——左羽少本宫是生是死,皆与你无半点关系,你于本宫而言不过就只是一颗顺手的棋子,有何立场要求本宫允你何事?!——
这人就是他曾经以为弱到没有自保能力,需要被人时时守护的人。
——你也曾说过,这笔交易早已结束,既然如此你我之间便再无半点关系,你又凭什么这样要求与本宫?本宫又有何理由一定要允你不可!!!——
交易结束,他们之间确实在无半点关系,这一点宫弈棋一直以来都看得清清楚楚,分得格外明白,是他自己,居然还以为,宫弈棋会应自己所言。
手里挥出的剑,毫不留情的将那朝自己追击过来的人挥砍过去,长剑穿身,红色的血,飞溅到了他的面上。脑海里面回响的话语犹如一支支泛着寒光的冷箭,狠狠的朝着他的心口插去,刺骨的疼意,看不见流淌的血……
舞过的剑光闪越,那些击杀自己的禁卫军人几乎躺了一地,黑色的眸,带了少见的狠戾之气,一剑下去,将眼前的人斩杀殆尽,耳根听得身后的声响,猛然回身挥剑朝后劈去,心口处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利索的穿透自己的胸膛上的肌肤,直朝着心脏方向插去。手里的长剑用力一划,破了那人的咽喉,红色的ye体止不住的从嘴角溢出,黑色的眸,看着那领头之人闭了双眼倒在自己面前,左羽少身形不稳,脚下步子朝后退去,捂住心口处的手,止不住那流淌的血ye,握剑的手,已经没了力气,剑柄离手,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清脆之声,宛如带了回音一般,在林中阵阵荡开。
——你能护他到何时?——
混沌的大脑,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年前,钟离子问过的话。
——他的心,总是要去找回来的,到那时,你还能护着他吗?——
——只要他需要我,我就会陪在他的身边——
——即便他要杀你,也是一样?——
其实,钟离子早就知道,他朝有日,宫弈棋会对自己起了杀意的吧……
心里冷笑,左羽少已经没了力气,轻轻闭了双眼没了意思,身体整个朝着地面重重砸去。
也许,当初华重胥警告并非危言耸听,只是他自己没有拿捏好而已……
暗沉的天气,吹啸而来的风,卷起满地的落院,本该晴朗的天气,此时却Yin沉得叫人心里发闷,房间里,宫弈棋侧身坐在榻前,手里拿着伤药,轻轻鹤望处理他的伤口,秦笥端了水盆进来,垂下的眸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说话,将水盆放在一旁的盆架上,转了身便朝外走。鹤望爬在榻上,眉宇微拧,也不言语。
红色的ye体从他的背后肩上的伤口处溢出,红色的痕迹宛如那赤炼王蛇一般,从他背上滑过,墨玉的眸,看着那个醒目的窟窿,拧了帕子给他擦拭干净,眉宇不由自主轻拧起来。
——羽少!——
脑子里面,不知怎得,突然想起之前,那人腰腹受剑的画面,红艳的血,飞溅出来,惹上了他一身的白衣。
他……受伤了……
擦拭伤口的手微微一顿,宫弈棋怔在原地,墨玉的眸闪过了杂乱之色,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鹤望的后肩,最后松了手里的帕子,突然起身朝边走去,鹤望抬眸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拧了拧眉,就听见宫弈棋开口唤了婢子进来,让她给鹤望伤药,自己则是踩着哪有发虚的步子,朝外走去。
他有东西忘记了,有事忘记要做了,只是忘记的是什么事?心里乱了,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开了门,刚一踏出鹤望的房间,宫弈棋便已经累得气喘,身体发虚,小腹处再次传来的痛意有些磨人,前行了两步,宫弈棋却是无力在走,最后只是双手抱住自己的腰腹,双腿一曲朝着地面缓缓跪了下去。
小腹的痛意……那个流掉的孩子……
左羽少说过,要是他真的拿了这孩子,就和自己断却一切关系,可是……他……他并没有啊……
心口处,开始有痛意传了过来,宫弈棋一把抓紧了自己的心口,身体一偏便朝着地上倒去。疼痛过甚的身体,让他混沌的大脑霎时间变得清明起来,说不出的感觉充斥在脑海里面,直让他双眼泛酸,呼吸不顺。
——若我不放了他,你是不是就会下令放箭?——
鹤望不能,他们谁都不知道,鹤望这个时候不能死,他也不能看着那个曾经守护自己五年,为了自己几乎丧命的人就这样没了,对峙,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
——鹤望身份不明,若是他欲想对你不利,是不是就算我因为这样而杀了他,你也不会对我善罢甘休?——
那时,左羽少问这话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眸色,他记得很牢,明明受伤的就不是自己,是左羽少是别人,可他在那时候却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软,说不出的感觉,脑子里面只是在想,这个时候不能弱了一步,更不能错了一步,所以忽视了左羽少眸里的颜色,他冷硬的吐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