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该怎么告诉裴易,自己明面上站在了二皇子的那一边,但实际上只是为了更近距离地了解他们的举动,如果裴易想要那个尊贵的位子,那么他必然会竭尽全力帮助他。
终于到了裴易回来的那天,裴易是以打了胜仗的将军身份回来的,领着属于他的军队,旌旗飘扬地一路来到瑞安城外。城门外都是看热闹的百姓,簇拥着观望。左宣早早就站在城楼上,朝着西北方向眺望着,就等着裴易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裴易出现的时候,骑着马,一身戎装,分外凛冽。左宣远远地看着,眼里只有裴易一个人。
三年的时光似乎在裴易身上的作用尤为明显,他变得更加成熟,站在那都能让人胆怯。左宣的心脏急速地跳动着,他想去靠近他,可是却迈不出一步。
等军队都驻扎好了,裴易也早已进了城,左宣才从城楼上走了下来,他迫切地想要回去,为裴易画一幅画。然而半途中被二皇子的门客叫住,说是有事情商量。
老皇帝年事已高,对于朝堂上拉帮结派的做法早就管不过来了,这样去皇子府上商讨事宜的做法屡见不鲜。
左宣想着,这时候商量事情,多半是和裴易有关的,于是左宣便跟着去听了听。大致的意思便是,裴易有兵权,尽可能把他拉拢过来。
事情说完了,二皇子又在府上摆了酒宴,左宣不好推辞,只好一起喝得醉醺醺。
等左宣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他摇了摇自己不甚清醒的脑袋,晃荡着回了家。
刚一到家,左宣就一头扎进了书房里,铺好宣纸研好墨水,提笔就画了一幅军旗猎猎、裴易骑在马上势如猛虎的画,画的右下还题了“千金不换”四个字。画也画好了,酒也差不多醒了,左宣最后欣赏了片刻,心满意足地把画卷起揣在怀里,躺回床上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左宣迫不及待地去隔壁找裴易。然而去了之后,门童说,裴易进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他只好神情恹恹地回了家。
第三天,左宣又去找裴易,可是门童说,裴易和朋友们出去打猎了。左宣很失落,裴易都不来找自己的吗。
第四天,左宣没有去找裴易了,因为他要应卯了。待在府衙里昏天暗地地忙了一整天,等到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就这样连续好几天左宣都没有抽出时间去找裴易,他有些恼恨为什么自己不是十几岁的年纪,这样就不会忙得连和裴易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到了裴易回来的第十天,左宣终于再一次去了隔壁找他。这次门童说,裴易已经走了,刚走不久,应该还在城外。
左宣急忙回家牵出一匹马,骑上就朝城外奔去,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么仓促裴易就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到了城门口,远远地就看见裴易正准备离开。左宣一甩马鞭就朝前奔去,大声叫着:“裴易!”
裴易停了下来,让马转了个身,看到了左宣。
左宣停下,下了马,走到裴易跟前,“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临时有事。”
“我之前寄的信你有收到吗?”
“嗯。”
“那就好,我以后还会寄,如果……如果你太忙就随便看看,回信就不用了。”
“好。”
“那……再见。”
“再见。”
裴易走了。
“怎么去了一趟西北回来,变得这么冷淡的……”左宣内心满是失落,刚开始设想过的两个人的聊天场面一个也没有实现,甚至连好好看看对方的时间都没有。
左宣孤零零地往回走,失魂落魄地回了家,等到了家才发现,自己因为赶时间,风吹得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刚刚竟然就这样站在了裴易面前和他说话。本就失落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裴易走后,左宣又过上了时不时给裴易寄信的日子。只是现在,他察觉出时间还是冲淡了两个人的交情,于是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事无巨细地都都写在信里给裴易,而是挑一些比较特别的事情说给裴易听。
虽说之前告诉裴易不用回信,可是真的一封信都没有收到的时候,左宣还是有些失望。他只好安慰自己,裴易的确很忙的。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年,左老爹因为年纪大了,便告老还乡了。左老爹知道不出几年,瑞安城里必然会有大的变动,难免会波及到左家,所以让左家老大调职去当了地方官,而老二则是个不喜政途的人,因此这两个儿子并不让左老爹多么担心。唯独左宣这个小儿子,从小宠到大,脾气很倔又是个聪明的,他想要帮谁,那么就不会听别人的任何劝说。
左宣从小都是夫子眼中的乖孩子,学习的时候安静沉默,像个话本里说的木讷书生。可只有相近的人才知道,左家三郎也有他活泼的模样。但即便如此,左老爹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做出离经叛道的举动。
就是裴易又回了西北的那段时间,左宣一直闷闷不乐的,左老爹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去了左宣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