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商量,左宣依靠着这几年自己的人脉关系,给他提供了许多帮助。李趋很是感谢左宣,但是却没有在回禀书里提过左宣半个字,因为左宣觉得没有必要。
左宣在自己寄给裴易的信里也从没有提过自己做的事情,因为他觉得自己帮助裴易不过是自己该做的,并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事情。
不,其实左宣更愿意和裴易当面交谈再说出来,这样才能更直接看到裴易开心的模样。
左宣这样想着,对于以后的日子更加期待了许多。
天已经黑了,可外面的烟火却还是亮个不停。
左宣躺在牢房里冰冷的杂草堆上,身上盖着又薄又小的被子,透过高处那小小的窗户,看着外面夜空里闪烁的烟火,紧紧抱着自己取暖,带着笑容,渐渐陷入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短,一个多小时后还有一更
现实回忆穿插才虐,不然光现实,最多三章就把左宣写死了。。
第4章 第四章(4.7捉虫)
在左宣的故意黏糊之下,两个人结伴当同窗当了整整两年,裴易从最开始的嫌弃,到后面渐渐熟悉了安静的左宣在熟人面前变身话痨的模样。
年纪小的左宣是家里的老三,虽说被家里宠着长大,但是书香门第该有的礼节一样不缺,所以实际上,裴易还是很乐意和左宣相处的,毕竟找到一个和自己喜好相近、又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不能正常对待自己的玩伴真的是太难了。
两年时光,左宣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长成为十五岁的少年。这年恰逢省试,左宣以生徒的身份参加了省试,左宣听从了父亲的意见,选了明经科应考。
虽说明经科相对简单,但是当左宣考中了之后,左老爹的同僚们还是非常给面子地夸赞了一番,那几天里左老爹上朝的时候,几乎都要飘着走了,恨不能把“左氏三郎是我儿子”这几个字贴在自己脸上。
相对比着看,作为当事人的左宣反而十分地淡然,依旧每天找着裴易一起玩耍。
两人一起约在常碰面的那株高大的梧桐树下面,左宣早早就到了,悄悄躲在裴易来到那条路的背面。等到裴易到了的时候,偷偷从后面跳到对方的背上,捂住对方的眼睛,乐呵呵地笑着。
裴易也纵容着对方玩了多次也不厌倦的把戏,只是这一次裴易还是告诫了他以后不要这样了。
左宣不解,问:“为什么呀?”
裴易摸了摸他的头,“我跟着外祖学武多年,现在的警惕心很重,你这样,我迟早会误伤你。”
左宣一直知道裴易的外祖家是战场上拼杀得到的功勋,但是裴易突然这样说,那就意味着两人相处间少了许多乐趣。左宣能理解裴易,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裴易又摸了摸他的头,当做是安慰他。然后突然抱起左宣,几个跃身就跳到了梧桐树一根结实的枝干上了。
左宣被他吓得死死抱住对方,等停下来时,才小心翼翼地放开。
他有些气冲冲地瞪着裴易,指责道:“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知道文人的警惕心也很重的吗?你这样,我……我迟早……我……”
左宣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却惹得裴易露出一个笑容。
“向你道歉。”
左宣被打趣得脸都红了,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本公子大人大量,原谅你了!”
可下一刻,左宣也顾不上和裴易闹小脾气了。
这株梧桐树本就处在瑞安城的地势高处,他们又攀上了树上,能够将小半座瑞安城的风貌都一览无遗,甚至连瑞安城远处的傲然山都能看的更清楚些。
左宣双眼发光地看着可见之处的模样,看着路上的小孩眼馋着小贩的糖葫芦、可爱的姑娘苦恼着究竟该挑选手里的哪一件首饰,远处的包子铺也升起了炊烟开始做着包子、近处里大爷开始挑起自己的行头准备回家。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阻拦的看清这座城市鲜活的模样。左宣不知该如何宣泄内心的激动,拉着裴易的手臂,颤抖地似是要从树杈上掉下去。裴易无奈,只好轻搂住他,怕他真的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裴易你好厉害啊!竟然能发现这样的妙处!”
“开心吗?”
左宣猛点头,“嗯!”
“就当做给你进了明经科的奖励。”
左宣有些脸红,但还是很硬气地说道:“不过是个明经科而已,怎么谁都这么在意呀?那三年之后我考进士科你们岂不是要想破脑袋来奖励我?”
裴易笑,“这么自信?”
“那是!我左小爷是谁?要不是我爹非觉得我太小,不让我今年就考进士科,否则今年就能让你们大吃一惊!”
“嗯,我们小左宣可是夫子的得意门生。”
然而左宣彻底红了脸,“你怎么什么都附和我呀?我吹大牛你也说对。”
裴易碰了碰他红红的脸颊,“我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