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帝忙道。
“哟,啥军机大事,得瞒着我弟妹啊?”跟过来的周嫣却推着苏凤竹往前凑:“不行,弟妹你就跟着,把你男人看紧了!”
“这都胡咧咧些啥。”景泰帝无法,咳嗽声道:“爱跟着就跟着吧。”
四人于是男前女后往园中行去。行了没两步,转过一堵假山,便见花旁三两个女子在扑蝶。“哟,是柳侍郎、原常侍和赵司空家的小姐们,怎可在御驾前疯闹,老奴这边去呵斥于她们。”吴用装作若无其事道。
“不必不必。”景泰帝便道:“女孩儿家,就是要这样嬉闹才可爱。你说是不是啊玄儿?”
“我说再可爱也可爱不过我媳妇儿。”周玄只看着苏凤竹道。
“哎呀,你真是。”苏凤竹抿嘴笑道:“看看这些姑娘们,虽是在嬉闹,可一举一动多么雅致,像跳舞也似,赏心悦目。唔,我最喜欢那个红衣服的,看那肌肤水嫩的,叫人恨不得掐上一把。”
唔,可不是么,粉嘟嘟水灵灵的,水蜜桃般好吃!景泰帝看的目不转睛。
“我看还是差你差些。”周嫣却又捏捏苏凤竹脸道:“要么我喜欢掐你,就是你勾的人忍不住么!嘿嘿,我弟真是好福气。”
景泰帝下意识就扭头看苏凤竹,给周嫣一巴掌捂脸上:“干啥?你这老不正经的!”
再行一会儿,见一对长的很像的姐妹花相对坐在假山石上,各自手中掐了一把鲜嫩柳条,正在细细编织花篮。“这是赵将军家的两位小姐。”吴用暗中摸一把袖子里的银票,这才记起了:“赵将军和陛下一样,起自草莽。两位小姐也是在民间长大,从小Cao劳家务,侍奉长辈教养弟妹,裁剪编织种菜做饭,无所不能无所不会,最是贤惠不过。”
“哟呵,这不和朕大丫头一样么?真真招人疼。”景泰帝这次吸取教训,再不多看这女子一眼,只管扭头与周嫣笑道。
“哪儿能一样!”然周嫣手一摆,提起裙子三步作两步上前,一把夺下其中一人的花篮:“这编篮子哪儿有你们这么编的?真真急不死个人!你们得这么编!看见没?这每个手指缝都夹一根柳条,这样才快么!像你们还翘个兰花指,唱戏呢?这柳条只管使劲儿拽,拽不断!看把你们吓的,使那点小力......”边指点着,那手便拧着柳枝上下翻飞,不消片刻,原本只有个底儿的篮子已经完成大半了。
“看明白了吧?慢慢练着吧。刚上手是像你们这样不熟练,等编上十个八个就好了。”最后她把花篮还给人家还拍拍人家的肩膀道。
“大姐你好厉害!”苏凤竹看着两个姑娘一脸呆滞的神情,迎着走回来的周嫣拍手。
“这算个啥么,”周嫣从容道:“只是这就是京城的贤惠能干姑娘?啧啧,我看差我们村儿的还是差的远。”
吴用又摸摸银票,心中叫苦:谁还真指望她们做活,姑nainai您今儿个就是来拆台的吧!!不慌,下一个,她绝拆不了台!
一时又行至湖畔,便见一清雅女子临湖作画,旁边几个长胡子白头发的清流文人观看着,赞叹不已。“是孙翰林家的小姐在泼墨作画。孙小姐的画在京城中是极有名的。”吴用眼角余光瞅着周嫣道。
“这都傍晚了还画,也不嫌瞎眼睛。”周嫣看看天色道。
景泰帝便拉着周玄走近了去看:“好,好!玄儿啊,你觉着如何?”
“我能看出个什么来,媳妇儿,你觉着如何?”周玄问苏凤竹。
“甚好,甚好。”苏凤竹打个哈哈。
“听闻承美侯乃是当世书画第一人,想来娘娘亦是造诣非凡,小女子斗胆,可否请娘娘一展大才,容我等开眼?”孙小姐道,语气恭敬,却暗藏锋芒。
“呀,勉儿那小子那么厉害?”周嫣惊奇道:“我说梁雨怎么特特跟他求幅画挂书房挂着,来个人就给人看。弟妹,你也能么?”
“我并没认真学过丹青。再者勉儿那名气也不过世人吹嘘而已。”苏凤竹谦虚道。
“你绝对会的,快画一个叫他们看看。”周嫣对她信心满满,却又皱眉道:“如何这全画的是墨的也没有颜料。画儿就是要涂的花花绿绿才好看么,快拿点颜料给我弟妹画。”
苏凤竹便看着孙小姐眼中隐现轻蔑之色,周围的文人们则是毫无遮掩地嗤笑出声。“大公这不通文墨,自然不知,这画么,就是以水墨为上品......”一个老头子摇头晃脑地就想来教导周嫣。
“大公主端颖聪慧,有什么不通的。”苏凤竹开口打断他:“这作画原也是件极简单的事,大姐,不如现在我就教一教你。”
“哎呀呀,我如何能会这些笔墨之事。”周嫣忙不迭地摇头。
苏凤竹强抓着周嫣的手拿起笔,在墨池中蘸满墨:“很简单的,正所谓泼墨泼墨,就是动动手,把墨泼出去就是了。”
孙小姐早已换好新纸,周嫣看着这白玉无瑕的纸,心疼不已:“弟妹别闹了,没的浪费东西......”
“真的你信我。”苏凤竹手上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