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不敢多走、半眼不敢多看的小模样,到底是逢太后,硬生生把一个混世魔王调/教成了受气小媳妇。
“姑娘大喜,给姑娘道喜了。”得了逢太后的示意,刘桂兰才敢上前一步,与周嫣赔笑道。
“不敢当,”周嫣只管对镜查看自己妆容:“您老别再冲我驸马下手,就是我最大的喜了。”
“我,我知错了,再不敢了。”刘桂兰头深深垂下,声音细如蚊呐。
“别光傻站着,没见你媳妇忙成那样么,都不知道搭把手!这原都是你这当人亲娘的份内事!”逢太后呵斥她。
“是,是。”刘桂兰赶紧追上脚下生风的苏凤竹追出房去:“凤竹啊,你看有啥娘能帮你做的,你尽管吩咐!”
我敢吩咐你?苏凤竹笑笑:“这样吧,今日人多,请婆母看管好粉粉朱儿他们,免得他们给人冲撞了。”
“哦,好,好。”刘桂兰赶忙应了。粉粉和朱儿都在房中周嫣身边,刘桂兰便又回转房中。
“如何又回来了?”不等她停下脚,逢太后便问。
“回婆母的话,是凤竹,叫我看着粉粉和朱儿。”刘桂兰畏畏缩缩道。
“亏你还好意思说!这般大事,你这般大的人了,就落个看孩子的份儿,臊也不臊!”逢太后顿着拐杖道。
“可,那......媳妇知道了。”刘桂兰只好赶紧又往外跑,去找苏凤竹。
这昏头涨脑地一开门,差点和一人迎面撞上。定睛一看,可不正是景泰帝?“小二哥!”顿时刘桂兰一声惊呼,泪水便盈满了眼眶。
景泰帝见了刘桂兰这心中也是一阵涟漪起:瘦了,黑了,看来在娘手底下没少吃苦头!该!活该!如今可知道俄的好了吧!不行,要狠着心,这次得彻底把她驯服!于是只板着脸,淡淡道一声:“哦,你来了。”
“是,小二哥,桂兰儿来了。”刘桂兰岂能察觉不到他对自己的冷落。顿时那泪当真落了下来。
“见了男人又走不动道了怎地?”背后逢太后又大声呵斥:“还有啥小二哥?在庙里让人教你的规矩都喂狗肚子里去了?”
“没、没有。”刘桂兰顿时一个哆嗦,给景泰帝跪下了:“妾身拜见陛下。”
“起来吧。”景泰帝从她身旁走过,只管去看周嫣,刘桂兰幽怨扭头看一眼他,却正好碰上逢太后威严目光,顿时一个哆嗦,赶紧去找苏凤竹了。
“就说你是找她回来给我添堵的是吧。”周嫣这才从妆镜前转过身来,气呼呼与景泰帝道。
“她这不老老实实的,如何就给你添堵了。”景泰帝哄周嫣:“看看俄大丫头,看看穿这凤冠霞帔俊的,快,快笑一个,笑一个更好看。这大喜日子,可不能皱着个眉头。一会儿把脂粉皱出纹来了,叫新郎官看见,别后悔了不肯娶你了!”
“呸呸呸,乌鸦嘴说什么呢!”周嫣啐她爹。然到底给逗的转怒为喜了。
然便在此时,便听着外边一连声吵闹了起来。“外面怎的了?谁敢在俄丫头大喜日子吵闹?”景泰帝问道。
“哎呀呀,不好了陛下,”吴用早小碎步跑进来,惊慌道:“是皇后娘娘和圆儿公主过来了,见着了元妃娘娘,圆儿公主就,就揪着元妃娘娘扭打起来了!求陛下快过去吧,这打的可厉害呢!”
“这,这圆儿是越来越不懂事了,自己也是马上要出阁的人了,怎能做如此不成体统的事!”景泰帝跺足道。
“弄臭了人家名声,又弄没了人家弟妹,换成是我,不打死她。”周嫣从容道:“没事,叫她打吧,我不介意。”
“老二,你不许去。吴用,你果然是个没用的。还不快去传话,就说老娘我叫他们住手!不许在我大孙女好日子里闹事!”逢太后喝道。
前边正殿上,苏凤竹此时正眨巴着眼睛看戏。刘桂兰自然是个久经历练强悍善战的,奈何顾圆儿连遭大变,早就不要淑女面皮。这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而顾圆儿又比刘桂兰年轻力壮,一时俩人倒战了个旗鼓相当。去劝说阻拦?大道理苏凤竹都懂,可见着刘桂兰今时今日之境地,心中怎就如此爽快呢!
一眼瞥见周玄周青陪着傅见省从外边过来了,苏凤竹这才走出藏身的柱子,挥动两下手绢:“哎呀,婆母妹妹别打了呀!这可如何是好呀!”
“你装的很假你知道吗。”周青从她身边走过,冷冷抛下一句,却是半眼也不看他们娘。
“行了圆儿,别放肆了,圆儿!”和苏凤竹一样袖手旁观的陈皇后,见到周玄来才出声喝止女儿——不能不给周玄面子。
然而顾圆儿激战方酣,哪里听的到她娘的话。周玄也心存顾忌,最后竟是傅见省上去,把两人分开:“圆儿,你这是成何体统!”他和顾圆儿兄妹相称时日比周家子女要长很多,倒是有几分真情实意,故而不避嫌。
“傅哥哥你放开我,你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顾圆儿兀自不肯罢休。而刘桂兰趁机躲到傅见省背后,牢牢抓住他衣服做缩头乌gui。
傅见省没想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