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杉。越杉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铠甲有的地方已经破裂开来,染了一身红。
&&&&“你?”沐耳看着越杉疲劳憔悴的表情,下巴上面都是胡渣子。鼻尖处是浓浓的血腥味儿。“你受伤了吗?”
&&&&越杉上了马车,蹲在沐耳对面,“没有受伤。我回来接你,你要跟我走吗?”
&&&&沐耳的眼睛红了,鼻子堵塞,根本说不出话来,“你回来了就走不了了。”沐耳看着越杉的脸,开心又苦涩。那种幸福包裹着自己,要把自己融化,越杉就在眼前,五官还是如初,就是邋遢了些许,可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我想带你走。我去了儋州之后想了很多。觉得你这个小尾巴不能不要。”越杉张开双臂抱住沐耳。
&&&&沐耳哭的鼻涕都给流出来了,像个孩子一样抱住自己的父亲一般抱着越杉,此刻,越杉是他的支柱。
&&&&“你回来真的就走不了了。”越杉回了京都,新帝是不会再让他走了。
&&&&新帝派越杉去儋州监督水道修缮工作,目的就是为了拔除越杉在京城的势力。这几个月来,新帝在朝堂上大发怒火,迁怒了很多官员。这些官员大多数都是越杉的派系,朝堂上的官员后来明白了新帝的目的,不论是不是支持新帝都在落井下石。越杉现在是没有翅膀的鸟被困在了京都这个笼子里。
&&&&“不要管这个,我只是想带你走。”越杉亲吻着沐耳的额头。
&&&&沐耳擦擦自己的脸,又哭又笑,“我觉得你不现实。我们都走不了又怎么跟你走?”
&&&&“那你想不想跟我走?”
&&&&沐耳看着越杉没回答。
&&&&一直等到了天黑,越杉都没有等到沐耳的回答。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彼此。也许是越杉放弃了这个问题,也许是越杉妥协了。在越杉下属的催促下,两个人回到了王府。越杉是悄悄回来的,除了坚贞不渝等候主子回家的老管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越杉回来了。
&&&&越杉并没有在王府里呆多久,他去书房取了几件东西就连夜带着沐耳离开了京都。
&&&&沐耳在看到越杉如此轻而易举的被放行才猜测到越杉的势力可能只是被新帝动了一小部分。越杉真正的根本还是在军/部。而越杉的行动新帝却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离开京都之后,越杉带着沐耳一路向北。半年之后,越杉发动战争。越杉的战争不具有正义性,被天下儒生斥骂不忠不义之徒。
&&&&沐耳也问过越杉为什么不等等,新帝并不是仁义忠厚之人,近些日子也隐隐显现出残暴的本性出来。越杉说不管身后之事,沐耳就没有再说话了。他和越杉的关系并没有好缓,那个问题越杉不再问,沐耳也从来不再提起,也不回答。
&&&&这场战役,越杉一开始旗开得胜,然而在百姓对这场战争的排斥下,越杉在发起战争的三个月之后连连失利。与此同时,三王爷,六王爷,七王爷,九王爷通通举旗造反。在他们分散了朝廷的一部分注意力之后,越杉的军/队得以修生养息。此后三个月,越杉继续举兵向南,天下打乱。
&&&&天下大乱的第一年,九王爷造反失败,被绞杀平阳城。天下大乱的第三年,六王爷和七王爷分别在春分和夏至的前后惨死。越杉吞并了七王爷的势力。天下大乱的第五年初,三王爷觉得烦了,率兵来投靠越杉。第五年底,越杉兵临城下,剑指皇城。
&&&&第六年初,京都被攻下,拿下皇宫的前一个夜晚,一场火在象征权利的大王宫开始蔓延。大火被扑灭了之后,整个皇宫成了废墟,到处都是焦黑的尸体。
&&&&第八年,越杉带着沐耳重新回到了月湖,月湖风景依旧但物是人非。越杉这些年头发大部分都白了。
&&&&“第一次,我问你跟不跟我走,你说不肯。”越杉撑船,两个人在空无一人的湖面游湖。
&&&&“第二次,我问你跟不跟我走。”风吹起越杉的白发,显得他跟沧桑,然而眼前的沐耳还是如初,八年,岁月从不在他脸上夺取什么。“我说好。”沐耳截断越杉的话。“但是你不肯。”
&&&&越杉笑笑,低头亲吻沐耳的额头,“想去取回你的银子吗?”
&&&&“嗯?”沐耳错愕的看着越杉,“什么银子?”
&&&&“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把所有银子都拿来打赏大嘴鸭了吗?”越杉从船舱的角落里拿出一个木匣子。“你的银子。”
&&&&沐耳打开匣子,满满的一盒子,里面的银子都有些泛黑了。当初和大嘴鸭交好之后,大嘴鸭知道沐耳的尴尬之后决定帮他一把,但沐耳不愿意把他拖进来,只是请他帮一个忙。他和大嘴鸭说好,把所有银子都打赏给他,但实际上,是为了掩人耳目,把银子放在大嘴鸭那里实现资金转移。
&&&&“你是怎么知道的?”沐耳脸不变色的把自己的银子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