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买了琴和画,阮黎也没有其他想买的了。
三人离开第一楼,贺蘅正好从隔壁出来。
“怎么这么快,不多买点?”
贺蘅看了眼李南拿着的两件东西。
“你猜这里面装的是什么?”阮黎轻轻碰了碰李南抱着的盒子。
贺蘅配合的猜想道,“看它的大小,应该不是乐器,书和棋也不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幅画,我猜的对吗?”
阮黎笑道,“那你再猜是什么画。”
“这倒是有些为难我了。”贺蘅故作纠结地说道。
“这要是轻易让你猜到,那就不用猜了,快猜!”阮黎催促道。
“遵命。”贺蘅边走,边思索,“以前很少听你对琴棋书画感兴趣,此次突然买下一幅画,说明不是普通的画,这画应该是你买来送人的吧?”
阮黎瞳孔微微一缩,转念又觉得她的喜好很多人都知道,贺蘅本身又聪明,能猜中不足为奇,又示意他接着说。
“既然是送人,百分之九十九是位长辈,曾听闻赵老夫人极喜好画,尤其是前人的画,赵老爷子为了讨好赵老夫人,曾经花重金,买下数十幅绝迹的名画,所以你买下这幅画是为了送给你外祖母,我说的可对?”贺蘅含笑地看着阮黎震惊的表情。
“你这么可怕,当你的敌人一定很惨。”阮黎无语地说道。
“多谢夸奖。”贺蘅毫不谦虚。
说你胖还喘上了,阮黎心道。
贺蘅将阮黎送到阮府门口,进去前,阮黎回头问他。
“你知不知道,章婉心被章丞相指给傅将军的儿子,再过四个月就要嫁给傅英一事?”
贺蘅神情不变,“略有耳闻。”
阮黎说,“那你知道章婉心喜欢你的事吗?”
贺蘅皱眉,“喜欢我的人应该很多,我不可能个个关注。”
阮黎突然觉得章婉心真可怜,堂堂丞相的孙女,在心上人眼中却跟普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咕哝了一句蓝颜祸水才进去。
春花从李南手里接过琴和画,朝他们弯下腰,紧跟着小姐进府。
“王爷。”李南说。
贺蘅抬手制止他说话,想起不久前与阮丞相见面,问过他的一句话,他问的是阮丞相有没有将赵家的产业被人针对的事告诉阮黎,阮丞相的回答是没有,这种会让家人担心的事,他再宠阮黎,也不会告诉她。
但是,他却觉得阮黎已经知道了。
……
第二天,太阳在早朝结束之时,拨开厚重的云层,灿烂的阳光直射下来,冰雪慢慢的融化。
走出议事大殿,贺蘅叫住径自往外走的赵侍郎。
“王爷叫下官可有何事?”赵侍郎转身,看到喊他的人是贺蘅,有些诧异。
“赵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贺蘅笑着问道。
赵侍郎点了点头,伸手道,“王爷请。”
路过的官员看到这一幕没有一个意外,再过八个月,衡王便与赵家成为亲戚,衡王找赵侍郎,也在情理之中。
唯有贺誉皱起眉,觉得贺蘅可能在耍什么手段。
“赵大人,我就直说了,其实我是为赵天来的。”角落里,贺蘅直言不讳。
赵侍郎轻轻皱了下眉,“看来沈将军也去找了王爷。”
“沈将军是找过我,不过我没有答应帮他做说客,我来找赵大人,是因为赵天,不知赵大人可有考虑过赵天的想法?”贺蘅说。
赵侍郎思虑半响,叹了一口气,“王爷的意思下官明白,其实我也知道赵天对从军有些想法,只是怕我们担心,不敢说出来罢了。”
自己的儿子,又不会耍心思,有什么想法,都会写在脸上,他又怎么看不出来。
“赵大人担心的,无非是赵天的安全,怕他上战场后发生意外,我们很快就会成为一家人,赵天是阮黎的弟弟,他也是我的弟弟,如果赵大人信得过我,我可以帮忙安排。”
赵侍郎表情微动,如果贺蘅愿意帮忙,他倒是可以放心。
贺蘅虽然已经卸下军中一切职务,不再参与军中之事,但他在军营中的威望却还在,据说贺蘅对镇守边关的将领有救命之恩。
这事在朝中没几个人知道,他之所以知晓此事,是因为伯父赵山河在边关有一些产业,边关发生的事,都能传到他耳里。
“如此便劳烦王爷了。”赵侍郎其实也想看到儿子出人头地,文不行,武有希望,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埋没。
“赵侍郎客气了,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应该的。”贺蘅完成了任务,笑容更深。
翌日,贺蘅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阮黎,阮黎又告诉赵天。
赵天高兴得差点在地上打滚,用力的抱住阮黎,“姐,你怎么做到的,我太爱你了!”
“松开松开,说得好像我要是不帮你,你就不爱我一样。”阮黎一脸嫌弃。
赵天立刻在她脸上吧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