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直以为发生这些事后,功过相抵,爹已经不欠老太太,没想到还有这个原因。
老太太在张家的情况,说白了就是因为她没有生出儿子,张家对香火看得很重,一个不能帮他们生出儿子的正妻,哪怕她背景再深,也会被夫家看不起。
而造成老太太在张家越过越艰难的罪魁祸首,虽然不是爹直接造成的,但是在别人眼里,甚至在爹心里,肯定和他有间接关系。
表面上看,爹欠老太太的确实很多,不过她更关心的是老太太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两天后,阮老太太身体差不多了,阮夫人派人去张家接她过来。
阮黎和赵天准备出门的时候看到老太太,面容憔悴,眼眶深陷,没什么Jing神,那些泄药似乎真的伤到她的身体,当时是被抬着进来。
“姐,她的身体真的不行了吗?”赵天偷偷地问她。
阮黎瞥了他一眼,“坏人的命有时比好人还长。”
赵天觉得这句话特别有深度,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阮黎没有去探望阮老太太,因为老太太身体虚弱,坐马车过来又折腾了一顿,到阮府已经没有Jing力见人,安排到房间后就直接睡下了。
雪停后,百姓大清早便开始清扫路边和屋檐上的积雪,待马车驶到街道上,大部分已经清理干净了。
“姐,怎么感觉今天比昨天还冷?”赵天坐在马车里也不停的搓手。
“因为热量被雪吸收了,所以空气温度就降下来了。”阮黎看着街道两旁的景色,年关将至,整个京城慢慢的进入到热闹的气氛,有些人家已经开始在门口贴红纸,挂红灯笼。
“姐,你这是从哪学来的,你怎么知道什么热量被雪吸收了?”赵天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套理论,一时好奇。
“甭管我从哪学的,你只要知道就好,”阮黎转移话题,“今天的事办完了,再去我外祖父那里一趟,我们都有一段时间没去赵家孝顺他老人家了。”
赵天没有异议,想起某些事,又说:“姐,我觉得堂祖父也挺可怜的。”
“你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叫可怜吗?”阮黎瞥了他一眼。
“当然知道,堂祖父明明有你,还有我这个孙子,可是却因为上面那位的猜忌之心,不得不与阮府和我爹他们保持距离,明明住在京城,却一个月都不能往来一次,真是憋屈,堂祖父和堂祖母年纪那么大了,明明应该膝下子孙环绕,却只能两个人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赵天语带不满。
“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到了外面,你要是敢说一个字,我就你的嘴巴缝了。”阮黎威胁他道。
赵天一副受不了她的表情,“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知道就好。”阮黎表情微微放松,“有些事不是我们想就一定会这样,你没学过一个词吗,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总是想的比较多。”
“那我以后一定不要当个高高在上的人,还有,你明明说的是两个词吧。”赵天立刻说道。
阮黎瞪了他一眼,“你不想去参军,当个将军吗?”
赵天露出为难的表情,别人都说他纨绔,可其实他是个有理想的纨绔。
齐嘉木他们都知道,还说他不像纨绔,因为纨绔都不会想参军,进了军营就意味着要吃苦受累,虽然比被强迫读书好一些,但他们都是习惯享受的人,很清楚自己吃不了苦。
赵天不一样,他的身体极限比常人还要高,一般的苦还真难不倒他,所以他一直举棋不定。
“算了,就算我想去,爹娘和祖父他们也不会让我去。”赵天很清楚自己是赵家唯一的男丁,如果他是个百分百想混吃等死的纨绔,倒也没什么,去参军的话,肩膀上要扛上整个赵家的担子,现在的他是没有能力扛的。
阮黎也知道这一点,所幸赵天还小,还有几年时间可以慢慢考虑。
东衣铺是京城最大的成衣定制店,专门招待王公大臣和他们的家人,出了名的贵,但是不论质量,还是做工,皆属上等,款式也比其他成衣店更别致新颖一些,因而京城的贵女都喜欢到这家成衣店做赴宴穿的华服。
今儿个的雪刚停,气温比较冷,走在街上的行人比往日少很多,一眼望去寥寥无几,唯独东衣铺大门总有人进出。
不多时,阮黎的马车停下来,赵天跳下来,回头牵着表姐的手,让她安安稳稳的落地。
东衣铺的大堂已经有五六个女人正在挑选衣服和款式,之所以不畏严寒,皆和阮黎一样是为了定制或买过些天陛下的寿宴和国宴上穿的礼服,其实应该早几天,只是那几日正好下大雪,不方便出门。
阮黎往四周找了一眼,突然看到一个熟人,对方也在他人的提醒下回头,见是她,表情有些复杂,尔后微微颔首。
“姐,章婉心最近怎么没有跟琪萝郡主一起,之前她们经常同进同出。”赵天和齐嘉木他们出去的时候,偶尔能看到两人的身影。
“我怎么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