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像疾风一样~~~
有没有唱起来?!!!
☆、严昭的回忆
没了主人的约束, 白马信步小跑,偶尔还停下来, 低头在土地上找找有没有吃的, 走走停停中,严昭的手臂不知何时虚虚收拢, 已成环抱姿势。
后背有属于人体的温暖源源不断传来, 耳边有轻柔但热乎乎的气息时时拂过,姚白栀耳朵发痒、头皮发麻, 立即坐直身体,从严昭怀抱里脱离开, 却一下撞上了他环在两边的手臂。她忙伸手推了推, 说:“好啦, 我感受到你说的感觉了,我还是继续自己学骑马吧。”
严昭怀中一空,冷风乘隙而入, 他松开握着缰绳的手,安慰自己能有方才那片刻温存已是意外之喜, 然后便翻身下了马,又扶着姚白栀的手,把她从白马上接下来, 换小红马继续遛弯。
这次两人都有些沉默。姚白栀因为刚刚的意外接触有点不自在,严昭则是想起了点儿旧事。
阿栀以前也不太跟他亲近,或者说,不太敢跟他亲近。
他们是十月底成的婚, 正赶上阿栀旧疾复发,新婚夜她咳得睡都没法睡,更不用提圆房。咳症总是晚上更加厉害些,阿栀怕吵着他休息,就提出先分房睡,他发觉阿栀在他面前总有些紧张,为了叫她安心养病,就同意了。
后来他开始参预政事,也如今年一样奉命代天子祭祀,忙的脚不沾地,大多时候都独宿在前殿,圆房的事也因此一拖再拖。到第二年春,因吴皇后刁难,阿栀又大病一场,就更顾不上这等事了。
却没想到,拖来拖去,这事到底拖成了他和姚家不可解的症结。
吴氏埋在阿栀身边的眼线江采青故意言语误导他,让他以为阿栀心有所属,并非心甘情愿嫁入东宫,所以才借病不肯圆房,同时又告诉姚家,是他不喜欢阿栀、故意不跟阿栀圆房,只为等着他“心爱的女子”——偏在这时,姚宁馨的未婚夫死了。
吴氏借机散播流言,将东宫和姚宁馨未婚夫的死扯上关系,姚相虽不相信,难免在意阿栀入东宫近一年,他们却迟迟没有圆房的事,于是便点了严昭一句。
那时的他年少气盛,又误以为错在阿栀,觉得明明是她不肯,姚家却恶人先告状,恼怒之下,当晚就去了阿栀房中。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阿栀眼中惶恐不安的神色和颤声问他的那句:“谁惹殿下生气了么?”
现在想想,其实那时他就已经对阿栀有了几丝情意,不然断不会那么生气,看到阿栀的惶恐和惧意也不会心生烦恼、不知如何是好。可惜,那时的他并不明白,最终拂袖而去,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肯见阿栀。
想到这里,严昭抬头看了一眼骑在马上的姚白栀,正撞上她偷偷看过来的目光,当即一笑,问:“累不累?”
“不累。”姚白栀摇摇头,又摸了摸小红马的鬃毛,“我觉得它比较累。”
严昭一下子笑开来,前世的Yin霾瞬间散去,“怎么会呢?你这么轻,看它跟闲庭信步似的就知道它完全不累。”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阿栀,真好。今生她显然不再怕他,身体也比前世好得多,那么只要他锲而不舍,总有一天阿栀会心甘情愿做他的妻子、与他生儿育女的。
姚白栀不知道他都想到生儿育女那么远了,她正看着太子殿下明朗的笑容,感叹人长得好真是一种极大的优势,连她这种知道原剧情、顺带把严昭一周目剧情都猜了个差不多、对他充满警惕和怀疑的人,都很难真正的讨厌他。
肯答应共乘一骑,整个人被圈在他怀里却并没有反感不悦,想来也都是因为他有这么一副出众的皮囊吧?嗯,一定是这样!
姚白栀终于平复了下马之后心里的一点小异样,随口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一脸严肃的样子。”
“嗯?”严昭怔了一秒,笑答,“我在反省自己是不是面目可憎。”
“???”她刚在心里夸过他颜值,他就自己说自己面目可憎?那她刚刚的结论算什么?!
严昭看她满脸惊愕,便笑道:“不是么?不然为何你总不愿见我,见了我也总躲的那么远?”
原来是说这个,姚白栀冲着他直接翻了个大白眼,“我这么说吧,太子殿下,有一天你难得出门散心,没走几步就遇见个从没见过的姑娘,她一见了你就热情无比,还要陪你散步给你做向导,你烦不烦?想不想躲?”
严昭:“……”
“你要不是太子,当时就被当成登徒子打半死了。”姚白栀看见他无话可说,愉快的又加了一句。
严昭只能老实认错:“当日是我唐突,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
“就一次吗?”姚白栀继续往下数,“你忘了第二次见面是怎么回事了?大热天的,我过个生日,莫名其妙就被叫去见太子殿下,折腾的我差点中了暑不说,还听了一堆转头就打破的诺言。”
严昭:“……”
那位恩赐他重生机会的神明,能不能打个商量,让他再重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