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呆在外面学什么程门立雪啊?
松风就不敢说话了,主仆几个又等了得有一刻钟,外面那位殿下还是没有要走的迹象,姚白栀心中恼火,站起身来叫松风给她穿斗篷,然后推开门就下了小山回房了,整个过程都没往院墙外看一眼。
回去以后,松风赶紧叫把猫抱过去陪大小姐玩,自己悄悄打发人去瞧,不一会儿小丫头回来说:“外面没人了。”她这才替她家大小姐安心。
姚白栀拿着玩具线球逗了会儿猫,就丢给它们自己玩。俩猫对这个新奇的玩具很感兴趣,很快就表演起了前腿踢球绝技,屋子里响声不断,看着猫儿憨态可掬的样子,姚白栀的心情也终于好了些。
“人走了吗?”她突然问。
松风怔了怔,小声答道:“走了。”
姚白栀就没再说话。之后几天她仍然足不出户,却渐渐振作起来,恢复了以往的作息,练字学画看书玩猫泡温泉样样都不耽误,姚汝清听说以后,放下心来,“那日劝住了太子殿下,没让他们见面,果然是对的。”他心想。
到初九这天,严昭一早就打发人来说,他得先去行宫拜见嘉泰帝,大约午后会来接姚白栀。
姚白栀当然不急,她该做什么做什么,等到吃过午饭,听说太子已经来了,才换好衣服,穿上他送的靴子,出去见人。
姚汝清没交代什么就放他们走了,倒是严昭说,要去的地方带着丫鬟们可能帮不上忙,不如带两个妈妈去,最后姚白栀便只带了钟梁两位妈妈,把松风等人留在了家。
马车出了庄子,转向北,一路行到山边才停下来,严昭亲自等在车边,扶姚白栀下车,看见她穿着靴子,笑问道:“大小还合适么?”
“嗯,还行。”姚白栀说着还在雪地上踩了踩,“套一双毡袜正好。”
“那就好。”严昭松开扶着她手臂的手,让钟妈妈上前扶着姚白栀,自己回手指了一下山上,“今天风小,不那么冷,我带你踏雪寻梅,怎样?”
怎样,都来了还能怎样?姚白栀仰头看了一眼白雪覆盖的山体,问:“梅林在哪?怎么看不到?”
“在里面山坳。高处看着清楚,山下却瞧不见。”严昭打发人前面开路,自己走在姚白栀右边,遇到不好走的路,就搭把手扶一把,同时随口讲几句北鹤山其他时节的景致。
姚白栀好久没体会过脱离四方宅院的自由了,所以虽然天有点冷、爬山也有点累,她心情还是很不错,就连穿着靴子踩在雪上的咯吱声都让她觉得愉快,便难得的捧严昭的场,和他一边走一边聊。
“……梅林西边还有处山泉,泉水甘冽,酿酒最合适不过。行宫每年都会取水酿酒,进贡到宫里,今年我来督促行宫修缮时,还叫他们酿了些柿子酒,甜甜的,也不醉人,等过几日能喝了,我就叫人给你送去。”
“那就多谢啦。啊,险些忘了,今日殿下生辰,我准备了一份小礼物,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严昭怎么会嫌弃?他惊喜不已:“怎么会?只要是你准备的,无论什么我都喜欢。”
呵呵,希望一会儿你见了也能这么说。姚白栀仰头看一眼山上,问:“有休息的地方吗?”
“有,怕你会累,前面有处猎户造的木屋,已经叫人收拾过了,我们进去歇歇,喝杯茶再往前走。”
果然,转过弯,姚白栀就看见一个外表看起来就很简陋朴拙的木屋,木屋四周有侍卫值守,等严昭打开门,让她进去时,里面已铺设好了引枕座垫,连烹茶的水都煮沸了。
她走进去转了一圈,见四壁都挂着毡毯挡风,火炉烧的正旺,还连着个小火炕,烧的屋子暖烘烘的,便解开斗篷交给钟妈妈,又问梁妈妈要了给严昭的礼物,最后叫她们出去等。
“不知道殿下的喜好,思来想去也不知送什么好,就干脆给殿下写了幅寿字。”姚白栀说着把卷轴放到炕边那张明显不属于此地所有的红木八仙桌上。
严昭过去帮忙展开卷轴,见纸面一个大大的寿字憨态可掬,细看之下这寿字又是由许多字体不同大小不一的小寿字拼成的,那份惊喜顿时翻了一番。
“我手上无力,写得不好,殿下别见笑。”姚白栀又说。
严昭抬起头,满是感动的看她一眼,道:“哪里不好了?写得非常好。”说着又低头细看字体,却越看越奇怪,不由抬头问,“你用什么字帖练的字?”
姚白栀低头一笑:“也没什么字帖,照着一本诗集练的。”
严昭一怔,继而一喜,双目落在她白瓷一般细腻润白的脸上,几乎忍不住想冲上前抱她一抱。
“殿下看我写的还行么?”姚白栀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过于火热,赶紧又问了一句。
“以你练字的时间来说,已经很好了,不过有几个字,你下笔时转折不太对……”他说着指了几个字给姚白栀看,又倒了杯水,伸手蘸着水在桌上比划,告诉姚白栀正确的写法。
姚白栀认真听完,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折好的花笺,递给严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