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茂的从那表演傅廉对我是如何如何的姐弟情深,又是如何如何的把醉成滩烂泥的我扶回了房……在傅廉告辞前,我是都没脸见他了。
镜子中的那张苦逼脸,简直就是我目下心情的真实写照。我对着镜子扯扯嘴角,镜中映出的脸,比哭都难看。
……不看也罢。
起身从妆台前走开,站直身子的那一刹,我忽的瞥见,镜中人的那张脸,突就变了一瞬。柳眉细目,像是,三娘的脸。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心惊过后,我赶忙又坐回了镜前。
眉眼口鼻耳,都是原装货。长相,没毛病。
看错了?
打断演的兴起的青浅绿浓,我指着镜子,道:“刚才,我在镜子里看到了三娘的脸。”
“三娘?”青浅闻言跑到镜前,对着镜子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番,镜中照出的,便也是她那张苹果脸。青浅研究半天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下结论道:“巧娘你这是酒还没醒吧。”
绿浓站在青浅身侧,对着镜子沉默良久,忽就蹙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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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镜子里现出三娘的脸的事,绿浓铁定是知道些内情,但可能是碍于青浅一直在这儿,她便没多说什么,仅隐晦的对我摇了摇头。我看绿浓的表情也没甚大波动,想着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就心宽的翻了篇。
青浅的注意力,没在镜子上搁多久,就全被扣门声吸引过去。
门外,一连响过三次扣门声后,便是傅廉的声音。
青浅一听见傅廉的声音,就和打了鸡血似的,嗖的跑到门前拉开了屋门。我瞧着大敞的屋门,尴尬,狼狈,怂。
并没勇气面对我耍酒疯的对象。
偷眼去瞄门外的傅廉,我瞄到了傅廉,和一个包袱。包袱是傅廉前天来时拿的那个,现下傅廉拎着这个包袱,是要走?
青浅在我之前,问出了我心中所想。“傅公子这是要走?”
“是。”傅廉颔首道:“特来辞行,劳请姑娘帮我开一下院门。”
……莫不是被我耍的酒疯吓得要走?
青浅站在门口,也不依傅廉的话去帮他开门,只伸着手想去拿傅廉的包袱,“这才来了多久就走,再多留段日子呗。”
傅廉任青浅拿过包袱,他变戏法似的在青浅拿过包袱之时,从包袱中抽出了三个糖人。三个糖人,有两个捏的是几乎一模一样的苹果脸小姑娘,只是一个有酒窝,一个没酒窝。剩下的那个,剑眉朗目,是傅廉。
傅廉执着三个糖人立于门外,星眸一挑,看向了我。
“几日后,我便会回来。”
心里的皮猴,它大闹了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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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美色误人,这话,果真不假。
我握着青浅塞进我手里的小傅廉,跟个二傻子似的歪在门边看青浅去给傅廉开门,看了半天,好亏是在院门被拉开前,召回了所剩无几的理智。
傅廉是否真打不开院门的事,还没弄清。
把化身傅廉脑缠粉的青浅拉到一边,我跟着傅廉走到院门前,胡扯道:“这院门你打得开了,不用再麻烦青浅绿浓了。”
傅廉没对我的话有甚质疑,只回身点点我尚拿在手中的小傅廉,问:“喜欢吗?”
院门影壁间辖出的空间本就不大,傅廉这一回身,狭小的空间更显局促。壁上的烛光映在傅廉的脸上,隐隐约约的,勒出了傅廉那双似是含着惊涛骇浪的瞳眸。
喜欢。
怎能,不喜欢。
我咽了口唾沫,嘴硬道:“一般般吧。”
傅廉笑笑,回身去开门。
傅廉手下的院门,同我手下的院门没甚两样,都是合的死紧,没有半点打开的觉悟。傅廉在一拉之下没打开院门,他也没问我我说的话怎么不准,只加大力度,越发用力的去开门。傅廉的手上,甚至因为用力过度崩出了道道青筋,但那院门,就是纹丝不动。
那青筋、还有那紧绷的肌rou,都不像是装出来的。那就是……门不对?
我装模作样的一拍脑门,道:“我记错了,你能打开的,是角门。”
傅廉闻言松懈下手上的力量,他回过头来,对我道:“去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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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是转移到了角门,但情况,并未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该打不开的门,它还是打不开。我倒是平白无故的,多欣赏了两次傅廉臂膀上的肌rou。
这发展,不对啊。
为何同为人类的书生就能打开院门,到了傅廉这儿,就不行了?命中注定要被困在我这宅子里的男人?少扯犊子了。
索性傅廉的脾气好,接连两次都未能成功开门后,他也不脑,只是看我的眼神,有点儿不对了。
傅廉抿抿唇,道:“我很快就会回来。”
……这哥们不脑,是因为他脑补过度了,以为我在变着花样的留他。
我……认了吧。
小小的角门开在墙上,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