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谢晓风不由也跟着走过去看。
廖介川双手撑在洗手槽那里,干呕了几声,其实他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不过,从这声音判断,就知道他现在胃里很难受。
谢晓风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朝他伸出手:“手机给我。”
他抬了抬眼皮,很快又合上了,看样子是不想理会她。
谢晓风没办法,只好自己伸手,往他衣服口袋里去摸手机。
她依稀记得,廖介川习惯把手机放在左裤兜里。
刚开始手没找准地方,好像摸到了腰的部位,软软的,那是他的痒痒rou。几乎是她刚挨上,廖介川就条件反射地拍掉了她的手。
还是这么怕痒。
谢晓风不甘心,揉了揉被拍红的手背,趁他不防备时,又试了一次,这才把手机顺了出来。
廖介川的手机很好解锁,密码要么是他自己的生日,要么是她的,这个习惯他还是没改。也不知道该说这男人长情,还是该说他懒惰。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助理是叫小梅吧。谢晓风翻着通讯录,果然有个备注“梅”的,拨通之后,她“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夹杂着一些叽里呱啦的英文,却没有人与她对话。
“你好,请说话!”谢晓风的声音不自觉地提了一个声调。
电话那头还是久久地没有回应,正在谢晓风不耐烦地想要挂掉电话的时候,好不容易那头才有了回答:“谢小姐!我是廖总的助理,廖总在酒局上有点儿喝多了,听司机说去了您那里,就麻烦您照顾一下他。”有些稚嫩的男声在电话那头响起。
这话说得很不合常理,廖介川怎么轮到她来照顾了?
谢晓风忍住隐隐的不快,简明扼要地回应:“你们廖总待在我家打扰我的休息,你赶紧把人接回去。不然,我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小梅没有说什么,她只听到里面传来一片嘻嘻哈哈的调笑声。
不知为何,谢晓风总感觉像是在笑她。
她不知不觉又加重了语气:“梅助理,你可别装作没听到,反正我提前把话撂在这了。接不接人,随你的便!”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自家boss,应该不会不管的。
就算不管,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谢晓风把手机重新塞回廖介川的口袋,看着这个发型全乱、衣服半shi,已经毫无形象的男人,很是头疼。
他出现后,她恐慌、愤怒、迷茫……现在,她的生活里还总会生出些事端,让人心烦。
终究还是心太硬了,她自认还做不到破镜重圆,握手言欢。把水和毛巾放到台子上后,谢晓风没有再犹豫,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后继续躺下,那边终于不再有什么闹腾。
似睡非睡时,模模糊糊的,谢晓风好像又听到一两声男人的呻.yin,也许他又在搞什么花样,谢晓风拉开毯子一蒙头,再也不理。
不知道廖介川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反正第二天早上谢晓风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一片红肿。
她在家里闷了两天没有出门。沈绣上门来看她,还带了她最爱吃的清蒸螃蟹,她也无福消受了。
沈绣合上冰箱,提醒她这两天出去买些菜,偏头看她:“说说,你嘴怎么弄成这样?”
谢晓风摸了摸上嘴唇,随口就编起瞎话来:“昨天晚上,奇思妙想,吃火锅来着。”
沈绣奇怪:“什么火锅这么厉害?”
她又胡扯:“哦,就是放辣椒太多了。”
沈绣听了,又忍不住教育她,“别吃太多辣的了,李金阳不是跟你说过好几回了嘛。”
提起火锅,谢晓风记得,爷爷在世时,寒冷刺骨的冬季,他们经常围在一起吃的。爷爷无辣不欢,火锅里面常放大把的花椒、红辣椒,辣得人眼泪鼻涕都要一齐冒出来。廖介川总是很体贴,把rou和菜淋一下开水才让她吃。他们俩都怕吃辣,但每次都是她吃的最多,而他总是看着她吃。
时间真能改变一个人,你看,现在连她的口味也已经变了。变得跟爷爷一样爱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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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小区不远处,有个很热闹的广场,中老年人都喜欢在那里跳舞,广场旁边有条小路,排满了水果摊和菜摊。
骑着电瓶车在广场逛了一圈,回去时谢晓风买回不少菜,才走进小区,路口碰到几个正唠嗑的邻居大妈。见了她,都笑呵呵地打招呼。
“小谢啊,你可轻易不出门啊。”
“是啊!”谢晓风点头。她白天上课坐办公室,晚上备课看参考书,周末除了和朋友出去外其他一概宅在屋里。至于邻居,她只认识相邻的几户。家长里短的,随便附和几句,笑着走开。
她走开后,没有意外,身后自然一片议论之声。
“这样的闺女,给我当媳妇就好了。”
“就你家那个,大学勉强考上,能配上人家大学老师?想得美事。”